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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四十章 越演越烈

  “八臂神通,好一個八臂神通,陶兄,現在你還以為重點是宣婊,而不是她那個小徒弟么,你見過有誰的進步會超過他那個小徒弟,詭異會超過他那個小徒弟的。當此之時,陶兄若還想著上次那種老套的潑臟水的把戲,我怕你我活命之日不長。”

  蘇行春傳音陶景圣道。

  她心中一片冰寒。

  如今她已成功進階歷劫境,實力大增,原以為再對上宣冷艷和許易,當能橫壓之。

  絕未想到,她進階了,許易也進階了,可氣的是,她進階,乃是多年苦心積累,水到渠成而已。

  而許易的進階,分明就是超乎尋常的狂奔。

  更無語的是,許易竟又修出了詭異神通,連堂堂黑眉帝子都生生被壓了一頭。

  她簡直不敢想象一旦讓此人,進階歷劫期,自己還有沒有活路。

  本來,前番隆目老者追殺宣冷艷,乃是陶景圣的把戲,偏偏污水潑到了蘇行春面前。

  蘇家花了好大氣力,才取得宣家的諒解。

  這口氣,蘇行春一直憋著,總想有一天尋陶景圣把老賬算明白。

  可現如今,許易如此妖孽一般的成長,她已然顧不得和陶景圣繼續架梁子了。

  陶景圣沒有答話,他滿腦子都是許易擊出八條臂膀的畫面。

  一個靈根小輩,怎么可能修到百竅俱通,挪移圓轉如意,這完全不合道理。

  即便是他已修到歷劫一層,能修肉身神通,但也絕不能做到身出八臂。

  他忽然無比地后悔,當初為何要和蘇行春這瘋婆子攪合在一起,為何要惹下許易這么個妖孽。

  如今弄成這般模樣,真真是騎虎難下。

  “狗賊,殺我窮焙,定不與你干休,你若有膽量,與我出城一戰!”

  黑眉帝子怒喝道。

  許易冷聲道,“不必著急,待會兒再料理你!”

  話音未落,許易一展身,已沖到蘇行春近前,蘇行春早就防著他發難,冷哼一聲,一道黑光如電炸起,連續擊中許易,許易宛若未覺,大手拍出,正中蘇行春臉蛋。

  一道紫色毫光放出,在蘇行春身體外形成一個護罩,許易的大手便拍在護罩上。

  “狗賊,找死!”

  蘇行春怒聲喝道,繼續揮灑黑光。

  轉瞬,十余息過去,許易根本不理會蘇行春灑出的黑光,攻勢如潮。

  蘇行春幾番挑釁,已上了許老魔的生死簿,奈何蘇行春不知死活,竟敢沖秋娃下黑手,等若揭了許易的逆鱗。

  眼見自己周身的護罩,已在那恐怖八臂神通的攻擊下,已變得薄如蟬翼。

  蘇行春一發狠,打出一張黑色符箓,“狗賊,給我去死!”

  黑色符箓方現,場中陡起數聲凄厲地驚呼聲。

  “不!”

  “蘇行春,你瘋了!”

  “啊!”

  室內眾人,除了蘇行春、許易、宣冷艷三人,盡如聽不得驚雷的鬼魂,屁滾尿流地朝外奔去。

  許易一個縱身,到了宣冷艷近前,劈手抓住她的肩膀,奮起神力如擲炮彈一般,將宣冷艷射了出去,“愚不可及!”

  便在這時,空中爆出一個耀眼的黑色空洞,空洞旋轉,無數靈力朝中匯聚。

  整個江面愣生生被吸得猛漲數尺,漫天頓起狂風,無數正冶游在興頭上的游人,皆被這天地異象驚呆了。

  房間內,幾個杯子已經被空中詭異的力道化作細小的顆粒,若歷經千萬年的巖石,遇風而化一般。

  便在這時,兩個老者突兀地出現在室內,各自取出一個銀亮的陣盤,陣盤旋轉,如一輪明月化成了渦旋。

  兩塊銀亮的陣盤旋轉,那黑洞渦旋,慢慢消解,終于,歸于無形。

  憑空被吸起數尺的江面,嘩啦落下,宛若發了一場巨爆,濺起滔天水汽。

  “見過鄭中執,曹中執!”

  蘇行春趕忙向兩位老者躬身行禮,面色慘白,再無半點目空一切。

  便在這時,宣冷艷沖進廳來,陶景圣,黑眉帝子等人緊隨其后。

  “到底是怎么事,誰能講明白!”

  頭發灰白的鄭中執寒聲道,氣氛冷冽,“蘇行春,你既是蘇家的人,難道不知道中央城中,絕不允許發動靈力攻擊么?你還動用了奇符,溝通天地之力,你是想毀了這里么?說!”

  蘇行春抱拳道,“兩位中執官容稟,此事的確是行春做錯了,但生死關頭,行春不得不自保,還請二位中執官責罰。”

  “自保,你說是這人要當場滅殺于你!”

  滿面紅光的曹中執指著許易喝道。

  蘇行春拜倒在地,抽泣道,“此人姓許名易,仗著自己是金丹會的黑質徽章獲得者,便以此為傲,再三折辱于行春,行春不忿,和他吵了幾句,便被他下次毒手,若非萬不得已,行春也犯不著動此奇符,如此珍寶,便是我蘇家又有幾張呢,二位大人明斷!”

  曹中執鼻子猛地噴出白煙來,指著許易喝道,“哇呀呀,氣煞我也,小輩,你好大膽子。”

  宣冷艷抱拳道,“曹中執且息怒,許易乃我徒弟,蘇行春所言乃一面之詞,不足為憑。”

  辯解之際,不忘傳音許易道,“蘇行春陰損至極,你切不可中計,曹中執和鄭中執乃是仙殿的兩名重要長老,為此屆中央城的中執官,位高權重。曹中執渡過了風劫,為歷劫二層,鄭中執更是越過了雷劫,為歷劫三層。曹中執性情火爆,對金丹會偏見甚深,認為金丹會分薄了仙殿的權柄,向來極為針對金丹會。”

  蘇行春冷喝道,“好一個不足為憑,當時場中之人眾多,隨便問幾人,便知究竟。萱姐姐,我知你和許易雖名為師徒,實為逆倫情侶,如此處心積慮維護你的情郎,真不知你宣家長輩知道了,又該是何感受。”

  “不須,你小行春操心,我宣家事,何必你這小娃兒插手。”

  一道聲音落定,一個身影如煙泡一般出現。

  “九叔。”

  宣冷艷驚喜交集。

  許易抱拳一禮,“見過前輩。”

  來者正是宣九,宣九沒理會許易,沖兩位中執官抱拳一禮,“見過鄭兄,曹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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