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
許易一揮手,千幻重雷劍散開。
“你還是太弱,不見晁遷以四境之力,動用青色兵靈,也耗得油盡燈枯而亡,你雖不凡,但現在到底少了一條星辰之龍,何況,還有這近千兵靈,你能聚劍,已經是你天賦異稟了,想要用劍,你還嫩些。”
機會合適,荒魅果斷潑來一盆冷水。
許易雖然不甘,也不得不承認荒魅所言有理,他只能祭出那條雷猴之龍,在一眾紫霄劍上游走,盡可能地多打上一些印記。
倒是那柄誅仙劍,本體材質打上他的烙印已經足夠深刻,無須再度加深。
一晃又過了七日,那個蔣柏順再度到來。
“知會你一聲,一個月后,金鵬大王歸來,便會親自來驗收,到時候,你若是還沒煉化,你的小命,就走到盡頭了,通知你一聲。”
蔣柏順懶得搭理許易,知會完畢,便待離開。
卻聽許易道,“來都來了,急什么,咱倆聊聊,你說金鵬不再伏波山?夔力和吞天那倆老貨在不在?”
蔣柏順怒發沖冠,“你踏馬找死,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皮癢了是吧,老子現在就給你松快松快。”說話之際,他便要動手。
嗖的一下,空中閃過三道清光,蔣柏順一聲慘呼,驚恐地發現自己的身子竟被三柄細長的箭矢,釘在胸,腹,左側大腿處,將他死死地釘在了地上。
恐怖的雷霆之力,在飛速地侵蝕著他的身軀。
“你,你,這,這不可能,你到底……瘋了,瘋了……找死……”
蔣柏順驚恐欲絕地呼喝,眼前發生的一切,他完全難以理解,這個爬蟲怎么悄無聲息地變成了惡龍。
“也罷,你既不想說,我也不逼你,許某生平最不喜歡勉強人。”
說著,手指一動,三柄紫霄劍頓時將蔣柏順的身子切成三個肉條。
蔣柏順甚至來不及驚呼,他那血呼啦的身子,頓時化作清濁兩氣,裊裊而起。
清氣直接投入許易的星空戒中,許易大手一揮,將一堆資源收入星空戒,唯獨將一塊紫色令牌收在手中,高聲道,“速度快些,老子得行動了。”
這塊紫色令牌,正是開啟頭頂上的七彩煉窟的禁制之用,許易雖沒親眼見蔣柏順動用過,但借助精妙的感知,將此情況掌握得一清二楚。
他也不是沒有破禁的把握,只是生恐打草驚蛇,還是用穩妥的手段為妙。
荒魅應了一聲,罕見沒有廢話。他看眼前的許易,有些瘆得慌,以前這家伙殺的人也不少,但都是殺完了事,如今竟如此殘忍,明顯是狂暴了啊。
對這樣一個隨時都要失控的家伙,他覺得還是少嗶嗶兩句為好。
“弄清楚了,現在我告訴你法訣。”
荒魅招呼一聲,便將法訣傳了過去。
許易奇道,“這么快么?”
“老子也是今非昔比,趕緊著吧。”
說著,荒魅將大量咨詢,用意念導入許易識海。
原來,金鵬妖王早就不在伏波山了,他這種級數的強者,目光遠大,在秦廣星上打下一片基業后,以此基業作跳板,說不定視線早就突破了整個秦廣星。
夔力妖王和吞天妖王也遠行了,不知是否和金鵬妖王一道去了。
而白狼作為隨員,跟隨在金鵬妖王身邊,也離開了伏波山。
如今,整個伏波山,徹底成了牛剛峰和施文杰的天下。
許易閱讀這些咨詢的檔口,已破開七彩煉窟的禁制,騰身而起,駕臨九霄,他的目光漸漸送遠,天上明月如輪,掛在無垠的蒼青色天幕上,微風徐來,山林簌簌。
便聽許易喃喃道,“月白風清,真是殺人放火的好天氣呀。”語罷,身形一晃,直射東南。
許易趕到斗母山時,半個山峰都要被灼灼燈火點燃了,整個銀安殿,更是燦爛得如一個銀球。
“忘了知會你了,今日是牛剛峰的誕辰,多少歲不知道,反正整出的動靜極大,三山五岳,來道賀的強者極多。”
荒魅提醒道。
許易臉上的殺氣,怎么也遮掩不住,寒聲道,“正好,老子今天拿二十響給狗的拜壽。”
“什么二十響?你又想到什么梗了?”
荒魅在許易身邊待得久了,總能時不時地從許易嘴里聽到些新詞,早已見怪不怪了,“你不會打算就這么殺上去吧,你一人之力,能敵幾人之力?何況,你那命脈還在人家手里。”
許易身形一晃,變作蔣柏順模樣,蹭地便朝銀安殿射去,荒魅大急,“你且等等,老子給你噴一道尸灞。”
“不必麻煩了,老子又不是要真裝作蔣柏順在這伏波山過日子,披這個皮囊,進銀安殿便是了。”
說著,許易已在殿前降落,他掌中晃著一個令牌,陰沉了臉色,一路暢行無阻入了大殿。
隔著老遠,他便聽見這邊的動靜兒,歡鬧得不行,跨進殿來一看,竟在開無遮大會,各種妖童媛女,坦露身體,簡直不堪入目。
一個個絕頂強者,一方霸主,也各自放浪形骸,高擁醉臥,尤以殿上的牛剛峰身側聚攏的人最多,各種美艷妖女幾乎將他填埋了,大咧咧睡在女人堆里,一邊享受著美艷妖女們的伺候,一邊醉眼朦朧和各路來道賀的賓客應和著。
許易的眼神只在牛剛峰那塊瞟了一下,很快便鎖定了西南角,那處也是個熱點,卻是以施文杰為中心,十余人圍在他身側,說著恭維的話。
悄無聲息,許易湊到施文杰近前,低聲道,“那混賬不識抬舉,竟要罷工,定然是擔心大王不兌現承諾,如此一來,可要誤了大王大事,不如大人親自去一趟,亮出這混賬的星辰之龍,不信他不服軟?”
施文杰不耐煩道,“去去去,這個檔口,說這些干什么,掃興得恨,去找你主子去?”
他只在意象中知道蔣柏順鉆了過來,看也不看他,不耐煩地揮手說道。
如今,他和牛剛峰也起了齟齬,主要是牛剛峰性格太強勢,處處都要爭先,如今,儼然凌駕他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