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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二十五章 不足謀

  遂杰謝過王重榮,要他不必憂慮,他遂某人答應過的事,無論怎樣,總是要辦到底的,王重榮大受感動,要許易放心,他這邊會和金芒打招呼,如果金芒不負責遂杰安全,他一定翻臉。

  結束了和王重榮的的通訊后,許易便進入了休眠期,這場行動,可以預見,必定風波重重,不僅要抗強敵,還要想辦法救護徐胭脂,實在是一場高難度的拯救行動,必須養精蓄銳。

  他在雅室一連睡了六天,養得神完氣足,表岑卻一直盯著他,瞪得眼睛都酸痛了,連熊完的幾次飲宴的邀請都推了,就是怕遂杰出幺蛾子。

  結果,許易連雅室的大門都沒踏出一步,讓他好一場空等。

  挨到行動這天,許易才亮相,在聚合的大廳,和表岑照面時,還同他打了個招呼,一聲“表兄”叫得親熱至極,絲毫不管表岑的一張臉已成了便秘色。

  末了,他又旁若無事地沖一身斗篷的熊完打招呼,“老熊,誰不知道誰啊,裝這神秘給誰看?現如今,全天下除了在閉關的正一天王不知道你們要請外援對付徐胭脂,我看沒誰不知道了,你這兒弄個斗篷,我看和脫褲子放屁沒什么區別。”

  熊完怒極,一把扯開斗篷,“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你若是不樂意去,熊某絕不強求。”

  他算是被許易戳到痛點了。他此番行事,失之周密,沒少受他族叔也就是此番和徐胭脂爭少卿之位的熊令的訓斥。

  當然,也不得不承認許易說得太夸張了,他此番行動,除了瞞不過皇道天王府的耳目,但對外還是很嚴密的,至少目前徐胭脂那邊還沒有接到消息的跡象。

  事實上,即便徐胭脂那邊接到了消息,她也不懼,本來,徐胭脂就是后起之秀,靠著梅山六兄弟才壯大了聲勢,論底蘊本就比不過在正一天王府服務數十年的熊令。

  何況,此番熊令還用了多年不肯輕動的人情——延請了金芒的人馬前來助力。

  現如今,熊完想的已經不單是順利撲滅徐胭脂,而是想著怎么才能在這場行動中,將遂杰這幸進之輩給結果掉。

  “好了好了,大家都是自己人,開個玩笑無傷大雅,遂先生,咱們此次行動,須當和衷共濟,不利于團結的話,我看就不要講了嘛。”

  孟德高聲說道。

  此番,無極殿帶隊的正是孟德,出動了上百人的衛隊,金氏兄弟領銜,還有兩名頂級客卿,合稱金銀老人,皆有神圖五境修為。

  孟德止住紛亂,便取出星空舟,眾人上了星空舟,在熊完的指引下,趕赴小還山。日上三竿之際,星空舟在一片煙氣茫茫的莽莽山群上空落定。

  隨即,眾人出了星空舟,熊完指向左方,當下,孟德率領眾人便向左邊趕過去,隨后在一片凸嘴崖上落定,那處正立著一彪人馬。

  領頭的老者面目粗獷,氣勢雄渾,脖頸間掛著一串粗大的綠珠子,身后立著不少煞氣凜然的強者。

  見得此人,孟德和金氏兄弟遠遠便開始行禮,孟德稱呼“熊兄”,金氏兄弟則呼叔父,那領頭老者的身份不言自明,正是正一天王府正當紅的強者金巫大能熊令。

  單看金氏兄弟對熊令的稱呼,金芒和熊令有八拜之交的傳說,九成九是真。

  雙方見禮罷,熊令眼神散發的鋒銳在許易臉上一掃而過,隨即,便由熊令身后的喚作熊本的金巫大能,為眾人介紹當下的局勢。

  熊本大手一揮,當空光影浮現,現出一副地勢圖來,“諸君請看,中央區域標注紅線的地方,便是上古禁陣所在,紅線外圍,藍線圈定的,便是我正一天王府自建大陣,此乃一護陣,免得宵小貪婪,貿然入內,壞了大事。”

  “今日便是那上古禁陣陣靈演化之期,正是破陣良機。當然,在此之間,咱們須當先殲滅徐胭脂。還望諸君勠力同心,事成之后,我大兄必不吝重賞。”

  他話音方落,便聽一聲道,“徐胭脂怕也不是傻子,明知道咱們大舉來攻,難道她就毫無準備,等著咱們去打他?敢問熊本兄,具體的進攻章程可有,誰負責哪個方向,可有明確目的。”

  說話的正是許易,他雖然混在隊伍中,但對熊令這邊的全部準備,還不清楚。既然打定主意要搞事情,做到知己知彼,那是必須的。一見是許易發言,熊本的臉色立時垮了下來。

  熊完冷聲道,“耳朵塞驢毛了?沒聽我三叔說,今天是禁陣陣靈演化之日,破陣就在今朝?姓徐的婆娘怎么會放過這機會。再說,這婆娘向來兇悍,又新招攬了梅山六傻,正是囂張時候,怎么可能不來。”

  “只要她來,就別想活著離開,咱們這邊的陣容,已經擺在明面上了,這樣的人馬,已是山阿壓頂之勢,還犯得著做什么布置么,直接壓下去,便能將之化作齏粉,何必弄那些玄虛。”

  到了自家地頭,熊完的氣勢非比往昔,一聽說這人就是和熊完大人放對的遂杰,熊完豢養的那批馬屁精立時來了精神,紛紛跟進,譏諷遂杰,順道為熊完搖旗吶喊。

  “這點道理都弄不明白,還敢和咱們熊完大人作對。”

  “什么狗屁智者,王重榮淪落至如今地步,便是此獠輔佐的功勞。”

  “好一個無理取鬧的家伙,我懷疑他和徐胭脂是一伙兒的。”

  許易冷笑,“狂妄自大,兵者,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多算勝,少算不勝,如果強勢一方必勝,這世上便無兵家了,豎子不足與謀,遂某閉口便是。”

  熊完道,“早該填了你這坑。”

  金賢向金秀、孟德傳意念道,“我怎么覺著遂杰所言有理,熊氏太狂妄了,只怕到時咱們的價錢不好談。父親也真是的,熊令和他當年共抗強敵,都不知是哪年的事了,還念念不忘,居然價錢都不談,就先派咱們來了,我看熊氏這跋扈模樣。只怕成事之后,咱們討價還價的余地不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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