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吃了一個慶祝晚餐,甚至讓白欣小朋友晚睡了一個小時。樂文小說期間白南也發現了梅歐拉有些郁郁寡歡,許可馨也非常體貼地抱著女兒睡下了,留白南去陪梅歐拉。
白南原以為這個熱情似火的夏威夷姑娘,很可能更加需索,希望自己也得到一個孩子,但讓白南詫異的是,當兩人躺下以后,梅歐拉并沒有什么舉動,反而側躺著背沖著他。即便白南開始了征服行動,她的興致也不如往常,這讓白南也有些麻爪。從來她都是那個床上如同女豹一樣的存在,今天讓白南也頗為無從下手。
草草收場之后,白南抱著梅歐拉睡著,兩人的心情大概是一樣復雜的。
第二天清晨,特區機要秘書潘樸居然已經在東方公館等候白南了,白南知道只有在有重大事情發生的時候,潘樸才會直接來到自己的住處。
“白總督,昨天凌晨,來自夏威夷和洛杉磯的消息傳達到上海,夏威夷王國的國王凱奧陛下已于昨日去世,據說是飲酒和吸煙國度,引發的心臟衰竭而猝死。由于事發突然,凱奧國王陛下也沒有留下任何的遺囑,所以在他的死訊傳出之后僅四個小時,凱奧的九個兒子在瓦胡的王宮爆發了沖突,其中凱奧的五子被自己的兄弟給刺死,凱奧的二子則糾集了忠于自己的力量,打算軟禁他的兄弟們,最終這場爭斗被我們的駐軍阻止。現在夏威夷的情況一片混亂,種植園中的很多勞工都走了出來。支持各自支持的王子,甚至還有人就是單純搗亂,這些事情已經危及我們的利益,同光閣正在緊急召開內閣會議對此進行商討。”
白南聽后,也如晴天霹靂,不過他立即回頭去看梅歐拉。
梅歐拉的臉上滑落了一滴眼淚。許可馨連忙過去擁抱住她。梅歐拉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父親有那么多的兒子和女兒,對我也沒有特別親近。”
這話倒是不假,雖然梅歐拉是他最漂亮的女兒,甚至是整個瓦胡島上最漂亮的姑娘,但是對于凱奧來說這些沒有意義,最后還因為要拉攏唐人,凱奧把她送給了白南。對于凱奧來說。這個女兒也就是一個物品,甚至殺掉也沒有什么問題。
白南對她說道:“節哀順變。”
梅歐拉點了點頭,已經從震驚中恢復。
她看向白南,臉上充滿了與平時不太一樣的冷靜情緒。說道:“我知道我那些不成器的哥哥弟弟們,沒有誰是有本事的,很多人甚至這么多年一個漢字都沒有學會。他們沒有父親的野心和膽量,甚至只有混吃等死的能力,夏威夷如果交到他們任何一個人手中,恐怕大唐之后將會有得麻煩了。”
白南道:“我也是這么覺得的,可是我們在夏威夷的利益。就是靠王國來維持的,國王突然死了,然后我們侵吞了這個國家,對于未來我們繼續在此存在,會有不利的影響。”
梅歐拉道:“沒錯,就是這樣。所以大唐需要一個平穩的國度,就像是現在的清國一樣,大唐要占領整個中華地區,需要清廷來過度。夏威夷雖然小,但最好也是一樣的。大唐需要一個新的夏威夷君主,一個名正言順的君主。”
許可馨算是最了解梅歐拉的女人了,她帶著驚詫,拉著梅歐拉的胳膊,問道:“梅歐拉,你不會是想……”
梅歐拉點點頭,笑了出來,道:“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了,不是嗎?我是凱奧國王陛下的女兒,夏威夷王國的公主殿下,而且還是受封地位最高的公主。同時,我生活在大唐這么多年,受大唐文化的教育,思想開明,還有一個唐人的丈夫,嗯,實際上的丈夫。沒有比我更合適當這個王國的女王的人了,不是么?”
白南愣了,他看著梅歐拉那冷靜得似乎是清冷的臉,在里面看不到任何一點之前那個率真單純的夏威夷姑娘的影子。他能夠清楚地洞察,那個火辣的夏威夷姑娘變得清冷,罪魁禍首似乎正是他——多情總是最無情。
而令白南更加羞愧的是,他的思緒很自然地認同了梅歐拉所說的,她的提議是最切合實際和富有可行性的。夏威夷王國沒有一部王位繼承的法律,也同樣沒有說明王位不能由女性繼承。同時作為帶有一定母系氏族殘留的部族文化,對于女性繼承人當地居民也并不會太過反對。最重要的是,確如梅歐拉所說的那樣,在大唐生活了這么多年,她不僅懂漢語會漢字,而且明白地知道一個地區要發展該走怎樣的路,同時她會對大唐的各種行動進行配合,不會整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反而她的那些兄弟們,平時已經夠荒唐了,如果坐在那王位上,做出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收拾爛攤子的還是大唐自己。
比起白南,許可馨卻是極為堅決,她雙手按著梅歐拉的肩膀,嚴肅地跟她說:“你不能去,你已經不屬于那里了,這才是你的家,有你的親人!”
梅歐拉的眼淚大顆大顆地落了下來,似乎到此刻才最為激動,而秘書潘樸早就退場了,這場家庭倫理劇,他還是不宜觀看。
梅歐拉抱著許可馨,說道:“姐姐,我知道,你們對我都很好,可是我還是不能阻止我自己覺得,這是你們的家,白南、你還有小欣欣,再加上你肚子里的小寶寶,我找不到自己能插進去的地方,這讓我好難受啊。其實,今天我反倒感覺有一些解脫。因為我不用做選擇了,上天已經為了做出了選擇。現在我有更高的使命去履行,我要去做這個女王。也許那才是我應該做的事情。”
許可馨轉頭瞪了白南一眼,道:“你這個混蛋,快說話啊!”
白南長長地呼了一口氣,走上前抱住梅歐拉道:“我們有別的辦法的,這里是你的家,你哪兒也不能去。”
梅歐拉破涕為笑,然后輕輕地推開白南,道:“我知道,你是我愛的男人。你能夠挽留我,我已經很開心了,只不過這件事情,請不要阻止我,你有你的大計劃,也請不要阻止我為了更高的使命去努力。”
最后她親吻了白南的臉頰,在他的耳畔似乎用盡全身力氣,說了幾個字:“求你了,讓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