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又詭異!
這一幕要是換做普通人,肯定會嚇一大跳。
但卻是見識過“世面”的人,對這種略顯詭異的場景已經有了一定免疫力。他眉頭微皺,目光下移,看向了滾到他腿邊的東西:一顆呈橢圓形的琥珀石。
這顆琥珀并不大,色澤通透,橙紅色的內部是一顆黑色的石子,整體看起來確實非常像一只眼球。
看到這顆琥珀石后,目光順著這顆琥珀石滾開的方向望去,頓時發現房間墻角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個坐著的娃娃。
這個娃娃大概有一般嬰兒那么大,通體純白,典型的日本鬼娃娃,五官中的眼睛里,左眼空空一片,而右眼則鑲嵌著一顆琥珀石,跟腿邊的琥珀石如出一轍。
此時,這個娃娃正保持著一個詭異的笑臉看著,而剛才那個幼氣聲音傳來的方向也是這邊。
簡直就跟日本那些恐怖片里的場景一模一樣!
看著娃娃那詭異的笑臉,眼睛一瞇,沒有妄動。
倒不是因為害怕,而是他覺得有些古怪。
昨天他才到這里,雖然沒有好好整理這間公寓,但公寓里的東西很少,再加上他煉神有成的強大記憶力,這才過去一天時間,公寓里有什么他清清楚楚。
記憶里,這個娃娃昨天還沒有的。
“是碰上了類似荒地那里的詭異幻境?還是有人惡作劇?”
他心中迅速做出了這兩個判斷。
不過很快,他便否定了碰上詭異幻境的猜測。因為如果這里有詭異幻境的話,這座學生公寓肯定早就死過很多人讓這里變成“鬼怪公寓”一樣讓人避之不及了,根本不可能住著這么多人。
也就是說……是惡作劇?
排除了一個猜測,顯然只剩下另一個猜測。
“我不是肖長青那種專業殺手,如果有人開門進過這個公寓的話,我恐怕難以有效的察覺到……惡作劇的可能倒是非常大。”
這樣想著,站起身,走到墻角的娃娃面前,蹲下身將娃娃拿了起來。
娃娃的材質是塑料膠。有一定硬度,但用力的話也能捏變形。
拿起娃娃后,便要仔細翻看,但突然!娃娃右眼上的琥珀石驟然再次彈了出來!
這讓剛拿起娃娃的微感驚悚。但很快,便注意到了什么。
“嗯?這是……”
在娃娃右眼的琥珀石彈出掉落地上,發出“嗒嗒嗒”的滾動聲時,的目光注意到娃娃變空的右眼有彈簧速度很快的縮了回去。
果然是惡作劇么?
眼睛一瞇,直接一手抓住娃娃的身體。一手抓住娃娃的頭,用力一撕,“嘩啦”一聲,娃娃的頭和聲音應聲撕爛!
而在娃娃撕爛的瞬間,彈簧、螺絲等東西從里面掉落出來,“嗒嗒嗒”的掉落在榻榻米上。
同時,伴隨這些東西掉落下來的,還有一根閃爍著光芒的軟金屬管,已經跟肖長青共事過幾次的,立刻認出了這是裝微型監控探頭的軟金屬管。目的是方便靈活的調整微型監控探頭的拍攝方位。
當看到這東西的瞬間,面色陰沉了下來。
惡作劇這些他還不太在意,但偷拍這種事就不能忍了!
剛才他可是在修煉,雖然煉精大乘后的運轉血魄之力不會讓身上泛起像紋身一樣的猩紅血絲,但這種被偷偷監視的事還是讓他心中非常不爽,并且也同時警覺起來。
“看來以后無論去哪里,都應該找肖長青要一個電子設備屏蔽器才行!”
心中思忖,然后邁步便要出門,尋找做這一切的人!
在肖長青那里得知過這種微型監控探頭的傳播距離很有限,監控者必須在很近的距離范圍內才行。也就是說,此時用這個鬼娃娃嚇他并且監控他的人,正在這座學生公寓里!
想到這里,腳步加快。
但還沒等他走到門邊。忽然——
“叮咚~”
公寓的門鈴聲驟然響起。
快步走動的身形一滯,瞬間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五感上,“感受”外面的人。
……從門底氣流吹進來的變化看,外面是一個人。
……頻繁傳來踱步的聲音,外面的人內心情緒有些拘謹。
結論:不是持有槍械等待他過來后射擊的人。
做出判斷后,稍微放松些許。但也并沒有徹底失去警惕。
心念一動,神力從眉心神眼透出,注入手上的玄水護臂中,以備緊要時刻瞬間變化御敵。而后,這才來到公寓門前,透過貓眼看向外面的人。
在貓眼觀察下,看到外面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穿著毛衣外套圍巾等冬裝,正神情尷尬的站在外面等待著。
眉頭一皺,打開了房門。
“咔擦”一聲,房門打開,還沒等開口,對方便猛地一鞠躬,道歉道:“真的非常抱歉!但那個娃娃是我嘔心瀝血做出來的,還請你能還給我!”
“嗯?”
日本人在日常中說話方式讓略顯不適應,他看向外面深深鞠躬不起身的青年,皺眉用帶著口音的日語說道:“你為什么放這種恐怖的娃娃在我公寓?還有,你怎么有我公寓的鑰匙?”
“那個……我叫中島浩也,是你們房東太太的兒子,鑰匙是從你們房東太太那里偷來的備用鑰匙!”
青年保持著深鞠躬的姿勢,說道:“因為我目前在做一檔恐怖類型的節目,所以就擅長將鬼娃娃放在了你的公寓,真是非常抱歉!但還請不要報警,我愿意支付賠償!”
在他說著話之際,一個身材肥胖的中年婦女忽然從樓道來到了四樓,然后立刻急匆匆的向著這邊快步走來。
一邊走一邊道歉:“真的非常抱歉!渡邊君,浩也他竟然做出這種不可原諒的事情,以后我會好好教訓他的,還請你不要報警!”
說著話,這個中年婦女伸手按住中島浩也的頭,自己也跟著深深鞠躬下來。
看著這一幕,眼睛微微瞇起,不為所動。
那中年婦女來到四樓大氣都不喘一下,顯然早就等在了樓道那里,兩人現在不過是演苦肉戲罷了。
要真的有歉意的話,就不會來放娃娃了。
因此,毫不客氣的說道:“我看這件事還是報警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