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回話,只是看著對方。
那眼鏡青年見警惕,微微有些訝然:“你是剛‘開脈’成功的新晉高手?”
心中一動,問道:“開脈是什么意思?”
他的話讓那眼鏡青年一愣,隨后像發現新大陸一樣,驚奇的上下打量:“你不知道你的‘血魄之力’是怎么來的?”
短短的幾句話,便讓獲得了不少關于能力的信息。
“偶然所得。”
不動聲色的回道。
眼鏡青年聽后,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并沒有繼續追問。
他想了想后,從牛仔褲后面口袋中拿出了一個小本子和一支筆,唰唰的寫了起來,片刻后,他將所寫這頁紙撕下來遞給:“這是你們黔州江湖的官方負責人聯系方式,你想了解自己的能力以及關于我們這種特殊人群的世界的話,就聯系他吧。”
接過紙張,發現上面是一個手機號碼。
他迅速記下來后,看向對方,問道:“你們是什么人?”
“跟你一樣的人。”
眼鏡青年一笑,“至于名字,我叫左溯,剛才跟你打架那家伙叫李若智,若是……就是跟如果這詞差不多一個意思的那個若,原諒我文化水平低,白瞎了這副斯文敗類的樣子。”
有些不知道該怎么接對方這自黑的話。
“總之以后再見到他你就叫他‘弱智’好了,嘿嘿,這樣最能刺激他。”
左溯嘿嘿一笑,然后灑脫的擺手道:“好了,我先走了,那家伙打爛人家的奧迪車,我要去問他要錢,這里的事你不用擔心,監控錄像和打爛的車我都會處理,還有你以后最好將血魄之力收斂,不然再遇到其他高手,容易像這次一樣氣機牽引。唔,就這樣吧,拜拜。”
說完,他一邊揮手,一邊向李若智剛才離去的地方而去。
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目送對方離開。
他現在有些理解李若智在機場時,為什么會突然發怒了。
李若智這名字,字面上看起來倒還不錯,但讀起來就容易讀成“弱智”,李若智肯定是誤以為他是故意讓他李若智本人讀出自己的名字。
雖然他真的不知道對方是誰,但換個角度,如果他站在李若智的角度,也會覺得自己惡意滿滿。
不過,最讓好奇的還是,取這名字的李若智父母是跟自己孩子有多大仇?
這些想法在心中一閃而過,暫時收斂心情,向停車場外走去。
雖然左溯說過會處理這里的事,但此時停車場內不少汽車警報器不停的響,要是引來人就麻煩了。
一邊向停車場外走去,這時才來得及查看肩膀上的傷。
觀想紅色紋印得到能力后,血絲覆蓋全身能夠增強身體的抗擊打能力,即便是狠狠一拳打在一面墻上,直接打穿過去,也不覺得疼,但李若智的一爪竟然讓他感覺到劇痛,這要是換成普通人承受這一爪,恐怕半天命都沒有了吧?
這樣想著,將肩膀的衣服拉開,頓時看見了受傷的肩膀。
“嗯?好像沒有想象中那么嚴重。”
被抓的肩膀上,只有一個爪印的青紫,微微有些浸血,跟想的李若智五指直接抓破皮膚,掐進肉里有些差距。
“不對!李若智那一爪的傷勢應該跟我想的一樣嚴重!”
看見了拉開的,原本覆蓋在肩膀上的衣服上有五個手指抓破的破洞,五個破洞周圍全部被血染成了殷紅色。
“這些血絲應該還能讓身體的愈合能力變強。”
抬起手臂,看著手臂上布滿的蛛網血絲,心中猜測。
快要走出停車場,他心念一動,布滿身上的血絲迅速退卻,重新匯聚到了腹部下方。
“血魄之力……”
這次停車場約架,讓知道了血絲力量的名稱,以及關于少許能力提升的途徑。
李若智稱他不過是開了“一脈”的弱雞,這代表一脈之上還有二脈、三脈、四脈等,具體的情況還不知道,但至少看到了能力的提升空間。
結合之前從那名殺手那里得到的血系與氣系這條信息。
目前對擁有能力的特殊群體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李若智應該也是跟自己一樣是血系能力者,左溯不知道,因為他進來時沒有引發氣機牽引,如果沒有左溯離開前的最后一句話,或許就以為對方是氣系能力者了。
但左溯最后的話的意思顯然是,自己和李若智都沒有收斂血魄之力,這才引發了雙方氣機牽引。也就是說,血魄之力能夠收斂起來不被其他高手察覺,只是他不知道,而左溯能說出這話,顯然是知道,這讓無從判斷左溯是什么能力者。
李若智應該也知道收斂之法,這個猜想來自于李若智在機場時,說的那句“沒想到現在還有跟我一樣囂張的高手”,這句話從側面來看,便是李若智知道收斂之法,但故意囂張的沒有收斂。
對方不收斂的原因不得而知,自己則是因為不知道收斂方法。
總結著這次的得與失,走出了停車場。
這次停車場約架并沒有耗去多少時間,大概十幾二十分鐘,而且幾乎都是耗在了來去的路上,真正的打架其實不過那么十秒不到。
當回到機場大廳時,陳雅正在之前說的那家咖啡廳一邊吃甜點,一邊打著電話。
在走到她坐的位置前,便掛斷了電話,然后看著走來的說道:“你要什么?奶茶怎么樣?”
“隨便。”
拉開陳雅對面的椅子坐下,然后說道:“陳老師,你不是要回家嗎?”
“改主意了,突然想去爬爬華山,聽說那里的棧道算是國內獨一無二的景觀。”
陳雅似乎早就想好了說辭,神態隨意的回道。
這個理由很正當,讓無法可說,雖然他覺得對方肯定是故意跟著他的,但卻無法反駁。
心里愈發好奇陳雅突然對他這么關注的原因,對自身在科學醫療器材下的體檢結果也越來越好奇。
陳雅演技始終還有些不到位,在說完那句早就想好的理由后,她有些心虛的抬起桌上的咖啡喝起來,目光卻在偷瞄,見沒什么反應后,才放下咖啡,問道:“,你去過華山嗎?”
“沒有。”
搖頭。
即使是重生之前他也沒去過華山。
“這樣啊。”
陳雅眉宇間有一絲輕松,笑著說道:“那剛好我有一個朋友在長安,陜州省內她幾乎都逛遍了,我讓她給我們當導游好了。而且她學過散打和自由搏擊,更是跆拳道黑帶,有她一起我們就不用擔心安全問題了。”
“……也行。”
聽了陳雅的話,略微想了想后,點頭道。
陳雅見了,臉上神情頓時一片輕松,笑意滿滿,整個人顯得更加漂亮。
她確實覺得得了白血病晚期,剩下時間不多的很可憐,為此她表面說是借錢,實際是拿錢給去華山旅游,盡量滿足這位不久于人世的小弟弟的愿望,甚至怕對方途中出什么問題不能及時就醫,親自跟了過來,但這并不代表她沒有警惕性,不做任何防備。
因為家勢優越,在陳雅的成長過程中,家里會特意教一些防范知識,這讓她在防范意識方面比一般人高很多,在決定跟一起去華山時,她就給了自己在長安的一位好姐妹打了電話,說明了情況。
那位好姐妹確實如她所說,學過散打、自由搏擊等格斗術,而且還學有所成,平時應付兩三個大漢很輕松。
雖然她覺得自己看人的眼光不會有問題,肯定不會有什么越矩的行為,但還是習慣性防范于未然。
這些她當然不會跟明說,于是就旁敲側擊了一下,答應后,她自然也就放心了下來。
不知道陳雅心里的想法,多一個人少一個人同行對他并沒有區別,反正到時候他會甩開陳雅,獨自去找華山附近那座擁有金葉子上面咒文的山。
時間流逝……
夜幕降臨,傍晚九點左右。
在機場半玩半等候了一天的和陳雅,終于等到了候機廳的廣播提醒他們換登機牌,準備上飛機。
大概晚上十點時,已經上了飛機的和陳雅,所乘坐的飛機終于起飛,向長安飛去。
10月2日,凌晨00:17分。
長安咸陽國際機場。
和陳雅從機場出口通道出來時,盡管已經午夜十二點,但接機的人依舊很多。
各種嘈雜的聲音,讓出口通道處很是熱鬧。
陳雅在人數眾多的接機人群中,尋找著自己的好姐妹,但因為人太多,一時間無法找到。
“小雅,這邊!”
一個輕靈悅耳的聲音夾雜其中,但卻無法掩蓋住周圍的嘈雜。
但對于五感提升過的來說,卻是立刻發現了這個聲援的來源方向。
目光望過去,見到了一個163左右,看起來剛二十歲出頭,瓜子臉,五官俏麗,扎著爽利馬尾辮,穿著迷彩背心,淺藍色牛仔短褲的女孩,正抬著手朝這邊揮舞。
“陳老師,那位是不是你朋友?”
抬手指向那個女孩,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