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成為了黔州江湖的會長,但一天沒有查出七年后那個殺人狂魔的身份,鄭義一天不敢有所放松。
越是實力增長,鄭義的感觸便越深。
重生慘死前的那一幕印象太過深刻,以至于他對當時的情景記得無比清晰。
而記憶越清晰,鄭義如今回憶起來便愈發能感覺到那個殺人狂魔的強大!
謝靈的師父,杜川這位人仙高手他已經見過,雖然當時在黔州江湖基地里面,杜川并沒怎么暴露實力,僅僅是站在那里,便讓他和方澤有一股如山般的壓力,但也不是那么難以度測。
可鄭義以現在的實力回想起七年后那個殺人狂魔,卻仍然有種難以度測的感覺。
這讓他不得不小心謹慎。
而且,就算退一步來說,假如殺人狂魔的實力并沒有他想的那么強大,他也不會打破自己的生活。
江湖和高手群體只是生活的支流,學校和姑媽家這邊才是他生活的主流。
他想要在七年后,從那個殺人狂魔手下保護親人為的是什么?不過就是能正常的生活。
因此,即使現在成為了黔州江湖的會長,他也沒有想過動用這方面的勢力給自己的主流生活帶來改變。
朱坤的事過去后,他壓力大減,不再那么激進——現在實力達到瓶頸,也不是他想激進就能激進的。
想著各種請長假的理由,但都覺得理由不充分,被鄭義一一否定。
而就在這時——
“嘩——”
整棟高一年級的教學樓突然爆發出一陣嘩然!
高一(1)班原本自習的同學們,被這爆發的嘩然吸引,紛紛向外面投去了目光。
不過班上大部分同學所坐的位置,都不足以看到外面,所以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只有這個星期座位靠走廊窗戶的同學們,能隱約看到外面發生了什么事。
而鄭義這個星期便恰巧坐在靠走廊窗戶的位置。
他也被突如其來的嘩然吸引了注意力,微微偏頭靠近窗戶玻璃,望向窗戶外。
鄭義看到,高一(1)班教室外面,陳雅的面前,正有一個長相帥氣,穿著時尚的青年,正雙手捧著一大束紅色的玫瑰花,滿臉陽光笑容的遞給陳雅。
而陳雅則是眉頭微蹙的看著對方遞來的花,暫時沒有接過來。
曾經重生之前,對于陳雅這位漂亮的女老師,鄭義曾有過一絲傾慕,多年過去后,那一絲傾慕消逝,只留有淡淡的遺憾。
而重生之后,面對殺人狂魔的壓力,他也并沒有多余的想法。
只是,改變了當初國慶過后,陳雅便消失的命運,又暗中救下陳睿……鄭義看著陳雅被人追求的一幕,心里竟然有些不舒服。
而這一絲不舒服,突然想導火索一樣,驟然點燃了心中的嫉妒情緒,直沖鄭義腦海!
“咣當!”
鄭義猛地站起身來,板凳被他直立起的腿撞到地上,發出了一聲響動。
不過幸好這時的教室里,因為一些同樣坐在靠窗戶邊的學生把陳雅被人送花的事傳達給了其他看不到的同學,所有同學正“同仇敵愾”的議論紛紛,鄭義撞倒凳子并沒有引起太多注意,只有附近鄰座的人注意到。
“你干嘛?”
同桌唐兵看了他,奇怪問道。
鄭義沒有回話,只是神情凝重的站著。
怎么會這樣……
剛才他忽然就站了起來。
如果不是他坐在靠墻的里面,有坐在旁邊的唐兵擋著,估計剛才他直接就起身走出去了!
意識清晰,也沒失去對身體的控制。
這些鄭義都能確定。
也正因如此,他才會神情凝重。
剛才的忽然站起身,他無論是意識方面還是身體方面,都沒有失控……也就是說,是他主觀的想站起來,于是就那么做的站了起來!
有些愣愣的望著教室外的陳雅,鄭義腦海中驀然想起了一個多星期前,在江湖基地內,杜川對他身體狀況的評價。
“你用了一種補精血效果非常好的東西打通了人體九脈,不過提升太快導致你有血魄殘留身體各處脈象中,刺激了身體的欲望,再加上你修煉的血魄功法屬于暴烈類型,你現在已經在走火入魔的邊緣了,不修身養性的話,隨時都會被欲望影響,墮入魔道。”
難道是因為這個?
鄭義還想起了羅老板當初送茶葉過來時,在電話里的嘆息。
“收到了吧,那包茶給你用了。”
“也不知道這么做對你是好是壞……”
難道自己真的處于走火入魔邊緣了?
種種跡象似乎都表明確實如此。
鄭義不禁眉頭皺攏起來。
一小時內便打通了人體九脈,多虧了那包神秘的茶葉,而茶葉得自羅老板。不過,當時那種萬分危急的情況,鄭義對羅老板只有感激。
而且,事情已經發生了,多想其他的也沒用,當前首要的是想辦法解決才行!
“這件事似乎只能詢問羅老板,他當時的語氣顯然也知道提升太快的弊端。”
心中有了決定,鄭義當即對同桌唐兵說道:“讓我出去。”
唐兵再次奇怪的看向他:“現在早自習呢,你出去干嘛?”
“上廁所!趕緊讓開!”
鄭義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直接一手撐在桌子上,人從座位里跳到了過道上。
唐兵看的眼睛直愣愣的:“……你什么時候變這么厲害了!”
鄭義懶得理他,直接走出了教室。
“鄭義,你出來干嘛?”
教室外站著的陳雅,原本正處于接花違背自己意愿,不接讓對方尷尬的境地,這時突然從教室里冒出來的鄭義可算解了她的燃眉之急,當即喝問道。
同時,她對身前送花的青年一臉歉意道:“抱歉,我先處理一下學生的事。”
那帥氣青年一愣,旋即紳士的點頭,微笑道:“沒事,你先處理吧。”
在兩人說話時,鄭義根本沒理陳雅的話,快步朝樓下走去——明白自己處于走火入魔邊緣,而剛才那男的送花給陳雅讓他心里有一絲不舒服——他怕自己發起瘋來自己都害怕的時候。
干得漂亮!
陳雅心中贊嘆。
她連忙抓住機會,一臉氣急敗壞的快步向鄭義追去,同時嚴厲喝喊道:“鄭義你給我站住!老師的話你都敢不聽是吧?!”
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后下樓,留下了捧著玫瑰花的帥氣青年站在走廊上,一邊吹著冷風,一邊受著其他班級看好戲學生的眼神嘲笑。SJGSF09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