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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高文在阿韋爾薩的暴行(上)

  而以阿韋爾薩為攻擊目標,恰好就是狄奧格尼斯提出的方案,他對付諾曼匪徒沒有絲毫的心理負擔,他恨不得將所有的諾曼人屠滅方才心甘,以回報父親與兄長的血仇,及這些年這群兇悍匪徒對帝國疆域的荼毒。

  寒風凜冽里,木扎非阿丁帶著兩名軍仆,用繩索呼啦啦地豎起了嶄新的旗桿,上面巨大的紅手十字劍旗在風中驕傲地飄蕩,“這種旗幟,只要有我斯蒂芬.高文.盧塞爾在,圣米哈伊爾大天使將永遠賜福于我們的大連隊。”說完,飽餐后的高文,將磷火之劍舉起,映襯在軍旗下,藍色幽光與火焰般的旗幟交相輝映,“紅手大連隊的諸位將士們,我將留下部分騎兵游軍給泰提修斯將軍和弗蘭奇思科,在峽谷外十五古里的平原地帶,監視可能從阿馬爾菲來的敵人。而我親自與狄奧格尼斯,集中三百名輕騎兵,與足夠的武器射具,先頭突破進入阿韋爾薩,而后大隊人馬跟進我的步伐。記住本大公的號令——不殺修士,但可虜奪修道院圣器;不殺平民,但可劫掠倉庫與地窖;不奸淫婦人,但可虜奪諾曼的貴婦、女子;不攻城堡,但可盡情蹂躪破壞阿韋爾薩的其余建筑。”

  “我行神意,所向無前!圣米哈伊爾之矛矢,自我等手中而出。”所有面目凍得青紫的特科波、庫曼騎兵,還有意大利、阿爾巴尼亞帶甲步兵們。都振臂應聲呼喝起來。

  在冷寂海洋與群山環抱當中的阿韋爾薩城,自清晨時分。就籠罩在白色的霧氣當中,蒼色的常青樹林。宛如披上了紗般,一名立在樹下烤火的卡拉布里亞輕裝步兵,正在隘口處擔當斥候的角色,不斷望著那邊濱海山崖上聳立的美麗堡壘,那里有二十名年老的騎士戍守。這步兵帶著個分瓣箍起的鐵盔,緊身的披甲,一根短矛靠在他肩膀上,看著火微微打著盹。在大約三十尺外,另外兩名斥候。一名提著個輕弩,一名舉著劍盾,踏在地面上的微雪上,有說有笑議論著遠方遮蔽在草叢當中的捕獸夾,不知道今日可會有所收獲。

  不斷從隘口里涌入的霧氣與雪沫,讓拄著矛的那位開始抱怨起來,但是很快他就背靠著樹,慢慢舉起了手里的矛,將矛尖對準了對面隱隱出現的巨大黑影。對著他,越來越近,還帶著恐怖的喘息聲,和馬蹄踏在雪上的聲音——是戰馬無疑。

  “是誰!”那矛手壯起膽子。喝問到。

  “我來自阿馬爾菲,奉侯爺的命令,前來查探希臘敵人有無襲擾此處。”白色的風和雪當中。一名標準的騎士打扮的,帶著諾曼式的口罩頭盔。蒙著猩紅色披風,繡著黑鷹的罩衣。與海豹皮圍脖,騎著匹與雪相同顏色的銀色倫巴第神駒,手中握著騎矛,操著熟練的奧伊語,拉著轡頭緩緩而來。

  “拿出你的路引與憑證出來。”矛手繼續要求說。

  聽到騷動,那兩名遠些的斥候,便也好奇地靠近過來。

  戟尖掠過,直直自下而上,扎入了那卡拉布里亞矛手的下巴,他的眼眶和鼻孔瞬間爆炸出黑紅色的血,整個身軀也被提起,接著那騎士手一揚,矛手的尸體倒著飛騰了好幾尺,砸在了后面的樹干上,雪簌簌墜下。

  “噓!”當弩手剛剛舉起了弩,還未有將箭射出時,端平的騎矛與銀色的戰馬化為了道閃電,轉瞬夾挾著雷霆奔騰之勢,刺入了弩手的頭顱,接著他的身軀被矛尖帶飛,貫穿釘在了另外棵大樹的軀體上,尸體還吊在其上擺動著。

  那盾手后退著,崩潰地喊叫起來,看著那騎士戰馬揚起前蹄,發出了長嘯聲,還有對方手里舉起的長劍落下......

  “阿韋爾薩,卡拉布里亞軍區大公高文.盧塞爾突入!”

  “嗷嗷嗷嗷!”很快,從山隘與各處樹林里,沖出了許多如狼似虎的騎兵與步兵,吹著號角,舉著彎刀、弓箭、戰斧,瞬間就如暴風般肆虐在阿韋爾薩的城堡下。

  十幾名卡拉布里亞士兵哀叫著,在田野里背對著紅手大連隊的奇襲軍逃逸著,一支支箭,在霧氣彌漫里也準確無誤地鉆入了他們的后脖、后背,陸續倒斃在地,這是突厥士兵的拿手好戲,就像在草原上射獵般。

  阿韋爾薩位于海邊高巖的城堡里,本來還有二十名資歷深厚的老騎士,得知敵人來襲后,出來列陣應戰的,但在經過下山的山隘處,遭到了狄奧格尼斯早已埋伏在此的數十名弓手的左右射擊,數名騎士受傷墜馬,被守捉官的部下哈哈笑著,用阿馬爾菲水手的撓鉤給拖住鏈甲鎖環,其余的有的連坐騎都不敢要,奔回堅固的堡壘里去了。

  一名騎士用手捂著臉,被撓鉤拖到了“狼群”當中,特科波人圍上來,壓住他,使用鋒利的短刃,扎入了他沒有防護的脖子、下陰,鮮血灑滿了雪地,那騎士痛苦地掙扎會兒,便凄慘地斷了氣。

  其余的俘虜,即便是諾曼人,也嚇得面如土色,他們沒想到日常最被瞧不起的希臘人,在占據了優勢后,殺起不可一世的諾曼騎士來也是那么狠——高文早就下達過軍令,步兵殺死騎士,賞格翻倍。

  而后,勇猛的狄奧格尼斯下達命令,“不要再殺下去,留些活口換取贖金。”接著他舉著連枷,輕捷地跳下指揮的巖石,讓這群特科波傭兵封鎖住城堡。這時,整個阿韋爾薩地區,房屋被占領焚燒,修道院的僧侶遭到驅趕,村民敢于反抗的被殺死當場,突厥傭兵在雪地里大逞威風,來回馳突,凱撒的私兵們也發揮專長——搜屋挖窖,劫掠諾曼女人與牲口。

  待到一股庫曼輕騎迅速占領了碼頭與燈塔后,阿韋爾薩的凄慘命運已經注定,幾乎沒人能夠逃得出去,只有殘兵據守的濱海堡壘,還未取下。

  狄奧格尼斯高舉連枷,大喝聲踢開了城堡下場地中央的一座覆蓋著瓦楞與干草的大屋子,這是諾曼人獨有的建筑,也是濃郁維京風的“廳格”。隨后他沖了進去,一名年老的諾曼奴仆舉著斧頭撲過來,被守捉官一連枷打下,接著反手一撩,那年老的奴仆下巴骨頭被打裂,翻到在了地上著。

  “都放棄抵抗!”守捉官一躍,站上了議事的長桌,這時回答他的是片女子的哀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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