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你好手段!”安娜所有的怨毒和委屈,都噴薄而出,她狠狠而靈巧地憑借著自己嬌小的軀體,從床榻上蹦起來,決定不再和大蠻子相處于斗室之間,她要脫走,和阿格妮絲的房間就寢,把他扔在這里。
但當她躍到床榻邊沿時候,卻發覺高文已經以更快的速度貼過來,將她紫色的小靴子給抄在手里,安娜飛身去搶,但高文挑起,讓她撲個空,翻到在床尾,而后高文長長的雙臂閃電般左右開弓——咕咚,咕咚兩聲,小靴子像拋石機射出的石彈,接連砸在了刻著“敬愛圣母瑪利亞”之言的門楣上,絲簾被震得晃悠不已。
外面捧著花玻璃酒壺和器皿侍奉的斯達烏拉喬斯,先是被嚇得往后一縮,接著回頭看到自走廊那邊趕來,聽到聲響而擔憂安娜的阿格妮絲,肥胖的身軀靈活轉身,先將東西全都放在外廳角落的高腳幾上,而后一氣上前,攔住了阿格妮絲,“聽著小翻車魚、灰毛小雛鳥,現在是將軍閣下和紫衣公主的關鍵時刻,你進去不但尷尬,還要壞事!”
胖宦官和“副督農司長”兩人在外廊扭打一起,而小禮拜室里“正督農司長”也和高文“廝殺”起來,公主憤怒地叫著,自尊讓她不能光著腳跑出去,高文阻絕了她的路,便像頭好斗的小母鹿,沖撞起來——她趴在床尾上,抓起擱架上的敘利亞產的蘆葦管(給筆備用),一把撒向高文,就像一名武士連環射出快速迅猛的箭矢般,結果高文大手一揮,這些蘆葦管都無力地散落在床上或地上。
接下來倒霉的是椅子墊,“叫你只給我一百金幣!”安娜喊著,起身站在榻上,企圖把印染編織著精美撒拉森花紋的墊子扯開,讓羽毛到處飛舞,但因為力氣太小。只能放棄。而把墊子飛向高文,高文接住,回手一擲,安娜哎呦下被砸中。黑色的發辮躍動,仰面倒在了榻上。小小白嫩的腳踝揚起在高文的眼前。
高文看到這個,眼睛和胸口頓時發熱起來,他便雙手支在床榻的。朝安娜快速爬近,就像頭獵捕弱小動物的熊般。
“別過來。混蛋大蠻子!”安娜卻翻過來,扭動著緊致的腰肢和臀部,發梢擺動。兩根雪白的小腿前前后后交錯著,她背對著高文迅速爬著。要躲開這位,目標是脫離這個床榻,但一股強大的力量很快就鉗住了安娜的腳踝——被高文的手給捏住。“放開我!啊啊啊啊————”安娜賭氣而急促地喊著,雙手抓撓著床單,但接著雙腳都被高文給提住,刺啦一聲從床尾拖到了床頭,就像只倒霉的鹿,被棕熊的爪子給抓住,瞬間拖入洞穴般!
“啪”聲清脆的響動,安娜長大著嘴,露著尖尖的牙齒,驚駭和羞恥里,先是呆住,而后不由得扭動下——沒想到的是,高文把她橫著抱在膝蓋上,結結實實在自己的臀部,用大了一記!
安靜了半秒鐘不到,安娜開始羞怒地幾乎發狂,兩只小腿不斷在高文的臂彎里踢打翻騰,臀部也由此一上一下,還張嘴咬著高文的大腿和胳膊,企圖掙脫。
而高文卻難以置信地舉起了剛才放肆的手,手指還在顫抖著,他自己都沒想到,安娜那里反饋來的手感居然那么好......“啪——啪——啪”,嘗到甜頭的高文一下又是一下,安娜先是怒罵,接著是淚光漣漣,最后不再掙扎,只能抓著高文的手腕,仰起臉來楚楚看著高文,“求求你,別再打我了......”
高文凝視著她,便又溫柔地拍了下。
安娜伏下腦袋,扭動了兩下,含糊不清地說,“求你了大蠻子,別打了......”
“好好當你的督農司,把圣俸地產經營好,其他的別亂想亂動,我許諾過你,會把你扶上羅馬女皇的御座的。”高文終于停下來手,撫摩著安娜垂下不動的滑滑嫩嫩的小腿肚。
“嗯......”安娜帶著點喘息的聲調,應承道。
接著高文有點蠻橫地拉住了她的辮子,就像個高年級男生欺凌個小個子學妹般,把她的正面牽引到自己的臂彎當間。安娜就這樣,看著高文,睫毛眨眨,緩緩地將膝蓋彎起,而后伸出了腳踝和腳丫,搭到了高文的胸膛,和肩膀間,帶著嬌弱的呼吸,慢慢地來回蹭起來。
沒多久,高文臉色蒼白,從房間里蒙著自己的披風走出來,當阿格妮絲舉起玻璃瓶,想為安娜復仇的時候,高文卻一反常態,看了小翻車魚眼,就急忙繞過去跑掉了。
“打了個平手,但公主殿下似乎找到了將軍的軟肋,所以她還是稍稍小勝了下。”斯達烏拉喬斯看著這幕,立在阿格妮絲后,翹著手指大模大樣地評判說,“小翻車魚,這個狀態的男人是沒有戰斗力的,哪怕是高文閣下也不例外,他們只想找個角落安靜下來,思考人生和哲學。”
阿格妮絲急匆匆地走入去,而后又是發出聲嫌棄的叫喊——她是第二次看到,公主的衣袍上留下高文污穢的痕跡了。
不過這兩位在小房間里的殊死搏斗,被嚴格保密住了,沒人把這些丑聞給傳到軍營或集市上去,反正兩位又開始膩在一起,好像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般。幾日后,當阿庫姆集市日,在多方努力下,重新開放的時刻,來自塞浦路斯島的商貿船只靠岸了,它與塞琉西亞的海路距離很短很快捷,在那座巴西利卡式樣的交易所四周,豎起了各色的帳篷和攤位,塞浦路斯的希臘商人們穿行在交易所四周,讓自新會和市政司的人員檢驗貨物:石灰、銅錠、開羅的玻璃器皿,甚至還有提爾的雪白蔗糖,并在清單上戳上許可印記,此外在谷物的市場上,先前收獲的小麥,已經成袋成袋地從圣俸地產的農莊里,集中組織騾馬和車輛運來,讓船只運走,送往塞浦路斯——馱馬們改良了頸圈、硬軛和轅桿,運貨的效率大增,來來去去,把商品又快又好地籌備完畢了。
先前收獲的小麥幾乎是集中而全部地賣出去,來套取塞浦路斯緊俏的貨物或金錢,那么地產上耕作的農夫們的生活該如何解決?
答案便是自夏末秋初,開始有計劃大規模后種植的米利亞黍和黑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