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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召喚的借口

  幾乎和泰提修斯上岸前往阿塔利亞城同一時刻,狼狽不堪的布洛瓦伯爵一行,先是抵達了阿達納城,遭到了留守人員的奚落,雖然得到了部分補給,但隨從們的質疑聲卻產生了,于是布洛瓦伯爵不敢逗留,嚴厲命令各位旗下的騎士、軍士不允許私下討論任何問題,因為“他們此行是奉令,前去和君士坦丁堡皇帝交涉援軍的事情”的。

  第二個白晝,他們通過了高文屬下領主的西奇斯特拉城堡,同樣得到了糧食和酒水的接濟,“我要前去塔爾蘇斯城”,這是布洛瓦伯爵的要求。

  城內錦冊兄弟會答應了,給伯爵派遣了位向導,但是他們當中也有人勸告斯蒂芬,“塔爾蘇斯里,皇帝始終沒有能夠派遣合格的官員前來治政(因為被高文的領地包圍阻隔,一直是塊孤懸的飛地),加上城市沒有收入(廢話,連航運和城郊的農田和作坊,都被高文的農民給占據了),戍守的士兵逃亡很多。爵爺你若是前往,怕是連補給都弄不到。”

  布洛瓦伯爵大為窘迫,頓時有走投無路的感覺,但此刻便有名自塞琉西亞城疾馳而來的騎兵,手持文書找到了他,“偉大而睿智的帝國紫衣公主,塞琉西亞國的督農司司長,整個領國宮廷、救濟院、學院的女主人安娜.杜卡斯殿下,誠摯地邀請您前往她微不足道但是卻好客的領地來,合適的糧秣和資財,并且可以為您開放通往君士坦丁堡的道路。”

  說實話,先前在奧龍特斯河的餞別宴會上,高文也曾對他說過,若是事情不濟,小亞歷山大堡呆不住的話,也可以退往他的塞琉西亞,他和安娜都會熱忱歡迎。

  唏噓感動不已的布洛瓦伯爵,便將妻弟和其他人召集而來,“卡帕多西亞和科尼雅的高原上,還游蕩許多突厥的匪類殘黨,再加上地形難行,你們都是從那里穿行過來的應該知道。所以應希臘帝國大公爵的反正是塞琉西亞女主人的邀請,我們走平坦的西奇里乞亞走,再通過那里前往參覲皇帝。”

  計較已定后,布洛瓦伯爵便打發了傳令者回去報信。

  很快塞琉西亞的宮廷忙碌起來,在此做工的主要是女子,大多從領民當中招募而來,由陪酒官“胖子斯達烏拉喬斯”監管,所以胖宦官時常抱怨這群鄉野女子缺乏禮儀教養和必備的技能,而安娜就回應說我給你增加了俸祿,你負責教導其中聰明伶俐的使女,再叫她們去培訓其他人。

  有時候,紫衣公主在處理完了農務事宜后,還會親自將使女們聚集起來講學教授:經過三個月,塞琉西亞的宮廷小有成就規模,德意志蘭女子專業供職于苗圃,混血女子處于廚房,希臘女子負責禮儀督導和宮廷衛生。

  不過,安娜在巡察即將到來的對斯蒂芬伯爵的宴請準備時,當御墨官阿格妮絲向她匯報還缺了遮擋廳堂的帷幕時,因為上面有些精巧的花紋圖樣,不是我們宮廷的織造師所能勝任的。

  安娜很不高興,說現在就是缺乏這樣手巧的女子,并且培訓時間也不可能像苗圃和廚藝那樣便捷。

  “不如緊急傳喚琦瑟夫人,還有那個人如何?據說后者可是這方面的行家里手。”胖宦官躬身在紫衣公主的裙裾后,諂媚地笑著,建議說。

  安娜也低著眼睛笑了起來,果然這是和壓制那金發娘們的好機會,“你去傳喚,不如就把宮廷里的織造師作坊此后交給她,叫她侍奉于我。”

  待到胖宦官離去后,安娜將留守在城中,負責督導訓練民軍的比雷爾喚來,在衛城最高處的廳堂上接見了他,“你馬上將我的衛隊,和訓練出來的精銳民軍抽出三十個人出來,排列在這廳堂的兩側和四周,要舉著精良的武器,長戟、大劍和戰斧,還有鮮明的罩衣與旗幟,體現我們宮廷的威嚴。”

  “遵命我的殿下,得讓布洛瓦伯爵了解到我們國度和宮廷的強大繁榮。”淳樸憨厚的比雷爾還以為安娜做出這些,是要給來投的布洛瓦伯爵點“顏色”,來夸耀塞琉西亞的富庶的,便徑自轉身帶著甲胄的響動,走下了樓梯。

  不久強壯威武的士兵們,都陸續前來拜謁了,坐在高高座椅上的安娜霎是滿意,不斷對侍立在旁的阿格妮絲說到,“這次我一定要彰顯主母的威嚴,這樣解決后續的歲月便會強勢起來。”

  “上次您也是這么說,但是卻讓那雌狐全身而退,現在她還在國內領有最富庶的四座集鎮。”阿格妮絲忍不住都想批駁公主在這種事上的幼稚了。

  但是安娜顯然勝券在握,搖動著手指,得意洋洋,“你有所不知,小翻車魚”

  “請不要稱呼我這樣的外號,這簡直是對最古老最榮耀的普拉尼家族的惡意調侃。”阿格妮絲閉著眼睛,很有委屈地拒絕了安娜如此叫她的外號,可是高文這樣喊的時候她從來不敢表示反抗。

  “好吧,這樣說好了,你要知道像卡貝阿米婭這樣的雌狐,她打小就不懂得做人(安娜口中的人,特指貴族)的教養禮儀,經常爬上樹去摘取樹葉來寫字(純屬安娜的想象描繪),稍微大一點后就和群異端男子在一起,是在荒野和殺戮里長大的,簡直就像個被狐貍抱養去養大的孩子,根本不懂得任何圣使徒的教誨。所以面對生長在典雅紫色寢宮里的我,她總是狡計百出,處處欺騙善良真正的我。但是那個寡婦不同,她雖然出生在海洋那邊的蠻荒瓦良格,卻很早就嫁到了梅薩迪尼家,這個家族和你的普拉尼差不多古老尊榮,在她的心中早就培植了良好的等級概念,這是浸潤帝國精華文化的結果,所以她難道面對我安娜.杜卡斯,還敢狡辯抗拒些什么嗎?我叫她來宮廷里做工,那也就是一個口頭命令的事情。”安娜滔滔不絕,信心十足。

  這會兒,胖宦官風風火火跑進來,一個箭步,跪拜在安娜的御座前,“唔,人來了嗎?”安娜詢問說。

  斯達烏拉喬斯臉色有些慌張,“人是來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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