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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羊毛衫殺手

  “唔。”這下連琦瑟夫人都不由自主地捏住鼻翼,看著鏡子前寡婦這個尤物,“這,這便是用最精細的羊毛紡織出來的......”

  只見火盆的熱氣繚繞在鏡面上,在輕綢斗篷披風內,寡婦穿著件用安格拉斯羊毛織造出來的薄衫,原本蒙著披風時琦瑟看到她的脖子上有領,腰身有裙擺,沒想到褪去披風后,這衫子真的只有領和裙擺而已——英格麗娜金色束發垂下,白皙豐韻的背全部露著,和翹起如豐潤蘋果般的后臀、髖骨組成了最完美的曲線,后腰上隱隱有著兩個極漂亮的“肉渦”,帶著微微的柔軟體毛,在燭火下閃著淡金色的光暈,不,這一對叫“麥凱斯楞”,不,應該叫“圣渦”才對!這是美神賜福的雙眼,據傳只有很少很少的女子才有,而英格麗娜具備著維納斯的寵愛,這也是她骨骼優美、勻稱、內里名器的最好證明,很難想象這是個生育哺乳過的婦人。

  這毛衫其下的盡頭,僅僅有道緊致地露出一星半點的小溝,結實強健的雙腿如挺拔的大理石柱,收攏于下面的裙擺當中,而在寡婦渾圓后胳膊和美背間,那對充滿蠻族美的胸脯側面毫無遮掩,代表著瓦良格女人最具殺傷力的武器。

  “你也準備,在卡勒阿迪歐堡設備羊毛紡織的工坊嗎?”琦瑟勉強壓住心神詢問說。

  “沒錯,我暗中購買了菲羅梅隆的數處牧場,而種羊則是梅利泰內的那位異端金手執政官秘密送來的。”

  “執政官,那個卡貝阿米婭?”

  “是的。”寡婦的眉眼睫毛到這里垂下來,“其實......高文也就是個安娜設置個她自認為快意的競技場吧,一方面他不愿意失去并寵溺著安娜,另外一方面他也不斷翻弄著手腕,緊緊控制著塔爾蘇斯宮廷的軌道。所以這些種羊,與其說是卡貝阿米婭妹妹送來的,不若說是高文授意的。”

  聽到這里,琦瑟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接著她忽然狡黠地笑起來,“你會將卡勒阿迪歐斯送去宮廷,然后自己去凱撒利亞城去單獨迎接高文?就穿著這樣的衣服?”

  “是啊。”寡婦很坦然明朗,“畢竟我也想和他獨處一段時間,來犒勞他的凱旋。”當寡婦旋著眉梢的那顆痣轉過身來后,琦瑟覺得簡直有一對怒昂起來的“重型攻城臼炮”在對著自己虎視眈眈,怕是這世界上的任何男子之“防墻”,都抵御不住一輪拋射吧......

  “發射!”

  一個半月后,尼科西亞城堡的南側石墻下,遵從高文指令的塔爾蘇斯大炮兵團攜帶著門重型臼炮抵達這里,并開始對其猛轟起來,瞬間南墻的大塔樓像是個被拳擊中的醉漢,搖晃傾斜不已。

  這下安德奧達特的武裝軍力充裕起來,于這個方面民軍、新附軍和正規旅團、大炮兵團特遣隊、特朗扎克工程兵團加在一起已有一萬五千人上下的規模,高文還特意用船只送來了烏古斯騎射團增加了蘑菇頭郡長的騎兵力量。闊氣起來的安德奧達特要大展身手了,畢竟高文已對他親筆下達了攻陷目標的期限。

  除去那門重型臼炮外,還有數門輕炮也被集中起來,對著南墻猛烈集火轟擊,晝夜不息,捉襟見肘的阿普索瑪特斯趕忙調派人手前往南墻城段,不斷整備起來,隨毀隨修。

  入夜后南墻那邊,炮火和投石機的攻防依舊不休。

  相對應的西墻下就要安逸許多。在這里擔當圍城任務的本是西斯郡大約八百名民軍,他們還擁有四十輛篷車,但按照塔爾蘇斯軍隊操典而言,少量士兵和少量篷車反倒無法發揮作用,所以這群士兵就在出城要道上將篷車集中圍成個矩形,四周豎起木柵堅守下來。好在城內阿普索瑪特斯的軍力也有限得很,在此試探性突圍兩次,都被安德奧達特的預備隊趕赴過來打退。

  現在圍城軍力大大增強——特朗扎克工程兵團也來到這里,幾名鐵盔蒙著枝葉的礦工出身的士兵,在夜幕和灌木掩護下慢慢爬著接近了尼科西亞城西墻的壕溝邊沿,而后帶頭的摸出根投石棒來,盡頭系著根繩子和吊墜,甩動數下后拋了出去。

  感覺到吊墜和城墻根基的碰撞聲,這幾名士兵便把身軀伏得更低,謹小慎微,慢慢、慢慢地牽動胳膊,將繩子給順著地面拽過來,接著捏在手中打個結做標志,即測出了他們所在地點和城墻間的距離。

  主帥指揮官的營帳內,安德奧達特詢問了這幾名工程兵詳情后,“明日對西墻,發起次試探性攻擊。”

  這次攻擊,不出意外地遭到“擊退”。

  其中攻城方有座用木材搭起的攻城塔,也“坍塌”在了西墻的壕溝處,正是那幾名工程兵先前潛伏的地點。

  城頭上一群克里特傭兵開始用弩砲架上帶硝火的鐵矛,對著那攻城塔射擊,企圖將它給徹底焚毀。

  但這時候,安德奧達特的隊伍又開始使用火炮猛轟南墻起來,戰事吃緊下那群傭兵看了下壕溝邊癱瘓的敵方攻城塔,心念彼方也構成不了什么實質性的威脅,就跑去增援南墻了。

  但是入夜后,數十名特朗扎克工程兵悄悄自圍城陣地出發,躲在那攻城塔后,開始深挖四周的壕溝,直到將塔內掘出個“深井”為止,但從西墻的城頭卻很難察覺異樣。

  次日夜晚,又有一批工程兵鉆入那“廢棄”的攻城塔腹中,開始按照預定測量好的距離、路線,向著尼科西亞的西墻中央處掘坑道前進!

  十日后,穿著鎧甲面容憔悴的阿普索瑪特斯蹲在城堡塔樓里,神經質地喃喃自語著,“坦克雷德被封死在安條克,我則被困在這里(尼科西亞),整個塞浦路斯島那么多礦井、葡萄園、教堂都被高文這個貪得無厭的混蛋吞下,我忍辱偷生這么多年,可他還是不放過我。埃及的艾弗德勒也是個蠢貨,還在對塔爾蘇斯、耶路撒冷持著溫吞綏靖的政策——你國那號稱戰無不勝的艦隊呢?你國那連戰連捷的陸軍連隊呢?待到我這里淪陷,塞浦路斯就完蛋了,而塞浦路斯完蛋了,埃及的門戶也就洞開了——所有人一起崩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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