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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新兵支隊與駐屯地

  索菲亞城也筑有一所圣智教堂,這也是它得名的由來,但當高文皇帝入城后即刻宣布將這座要害城堡更回原名薩爾迪卡城,來彰顯羅馬帝國的復興。

  教堂內鑲嵌壁畫、金銀飾物的祭壇前,皇帝接受了諸多將官的祝賀,高文也高度贊揚了梅洛、布拉納斯和比雷爾三位將軍:“韋薩特(梅洛)這次能夠在迂回作戰里持重,安德羅尼庫斯(布拉納斯)能在卡斯托里亞出動奇襲隊伍,而比雷爾不問任何情況都能堅守住亞德里安堡這個戰局中樞,都是值得傾敬的將軍。朕當年曾經感慨過圣廷官、郵驛大臣和大西斯郡長三位(即喬瓦尼、安德奧達特和萊特)的成長,現在朕麾下的將軍在戰術上也愈發精熟干練了。”

  接下來皇帝表示,給布拉納斯和梅洛加上“薩瓦人征服者”的榮耀,比雷爾加上“馬其頓捍衛者”的榮耀,三位將軍在馬上進入皇都后都能享受盛大的凱旋式,并且在新筑起的“大皇宮凱旋門”的記功柱上都會刻下他們名字。

  以金幣為旗標的布蘭姆森將軍感到羨艷,他摩拳擦掌主動請求作為先鋒,抓住連番得勝的機會,出征都拉佐戰場,和西方的所謂東征集團決戰。

  對于這個部屬計劃,皇帝表現得有些猶豫,他繞著祭壇的大理石地板踱了幾個來回,詢問將官們“朕離開皇都已接近一年,始終在征戰不休,而數位將軍的凱旋式也在籌劃當中,是否在今年的冬季休整隊伍,等待來年再進軍都拉佐?”

  但將軍們的獎章和權杖閃爍、揮動著,他們盯住眼前排開的地圖桌,齊齊朗聲高聲請求陛下不可以在“狩獵敵人時候半途而廢”,聲浪震動著整個祭壇。

  而布蘭姆森更是有手指點在上面“扎塔”的位置,而后是“都拉佐”,抬起眼睛對皇帝請求說“務必在冬季來臨前自陸路奪下這兩個沿海要害地帶,因為敵人的艦隊在這個季節不適宜航行補給。”

  皇帝于是便順手認可了麾下高昂的士氣,他開玩笑說今年秋季不能回行宮和妻兒團聚,要招收他們的埋怨了。

  接著皇帝便迅捷宣布了全盤部署:保加利亞旅團、米德加德旅團、阿勒曼尼旅團三個新組建的,全部駐屯在特爾沃諾城附近,接受為期三個月的長矛、火器和火炮戰術訓練,而后在來年開春后統一在喬瓦尼的督率下,橫掃摩西亞北方,直到多努維烏斯河為界;

  而布蘭姆森為總指揮,統率菲羅梅隆、希拉波利斯兩個旅團,順著薩爾迪卡北部的河谷地帶,迂回奪取自尼什到扎塔的北方區域;

  阿克羅鮑利忒斯將軍節制尼卡和奧普希金兩個旅團,前往卡斯托里亞和帖薩利地區,向伊庇魯斯推進;

  皇帝陛下我則親自帶著三翼旅團和所有騎兵、炮兵輔助隊伍,先順著艾格南迪亞大道西進,奪取孤立的瑪戈隆堡并全殲弗拉基米爾的軍隊,而后去“見識見識都拉佐和我為敵的人物長什么模樣”。

  至于伯丁,高文的策略則是由著他跑,我們負責跟進即可,跑到哪里都是為我們制造宣稱。

  部署穩當后,所有人情緒高漲。此外在之前的奧赫里德、萊斯沃諾、博雅那諸會戰里俘獲的塞爾維亞士兵就達到八千之數,高文要求將他們全部送往特爾沃諾城里去,挑選出八百人作為凱旋式上的獻俘,其余的交給喬瓦尼和安德奧達特處斷。

  但這時安德奧達特的書信卻送抵,里面抱怨說自己厘定大稅冊已經是殫精竭慮,沒有任何余裕再幫陛下您處置這群俘虜,于是郵驛大臣提出的建議是效仿前朝做法:把這群塞爾維亞人拆分開來,安置到大小西斯郡或薩莫薩塔等督軍區去,或為郡民礦工,或為督軍區的邊民士兵;而后可以再從東方的各郡各督軍區再抽取人手,整補陛下您先前各個旅團的損失,統一在特爾沃諾城接受教習隊訓練,以期來年即能在戰場上效勞。

  高文覺得郵驛大臣所言有理,便在薩爾迪卡軍營當中頒發新的金冊詔書,里面要求以后每個野戰旅團都新增個“新兵支隊”,此支隊平日不上戰場,而是在駐屯地接受訓練,用來隨時補充前線旅團戰斗時的減員傷亡。

  這個政策,率先在三翼旅團里實施,但高文也特意下令,將紅手旅團的新兵支隊駐屯地放在加利波利,而守衛者旅團則是維澤,吉麥吉斯旅團不用再回的黎波里或敘利亞,駐屯地放在海峽對面的察爾西頓。

  以后將形成固定的規律,那便是精銳的野戰旅團拱衛在皇都四周但又不進入皇都,駐屯地便是就食、整訓和補給的地點。其中先有的十二個旅團當中,除去這三翼外,高文擬定的其余駐屯地為菲利浦堡(尼卡)、普魯薩(菲羅梅隆)、士麥那(奧普希金)、特爾沃諾(米德加德)、邁森布里亞(保加利亞)、馬其頓佩拉(希拉波利斯)、安菲波利斯(阿勒曼尼)。

  這樣除去柏勒洛豐、葉凡杜尼這兩個旅團,繼續按照傳統戍守東部疆土外,其余十個旅團全都聚攏在皇都海峽兩岸附近,是高文“居重馭輕”的政策的最好體現:一旦外患或內亂起來后,十個旅團即可迅速集結起來,出擊東方(安納托利亞、敘利亞)或西方(巴爾干、達爾馬提亞),能迅速彈壓住情勢。

  當然,想要這群旅團能在第一時間機動起來,必須要有寬闊平坦的道路。

最早過問此事的,是督農司司長出身的現巴塞麗薩陛下,她在圖桌前豪言壯語(安娜在確認事實前總是愛好耽于幻想),說要為整個帝國修筑三萬古里的大道,然后就用尺子到處畫直線,結果有的線劃到斯庫臺湖里,有的線則劃到卡帕多西亞的深壑當中去了  于是遭到丈夫的書信揶揄后,安娜便羞赧不已,不再執掌這件事,而是安心去為帝國主持大計遴選這樣的人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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