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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纮宇并肩王白赫德

第9o章纮宇并肩王白赫德  凈航還是微笑著,而后捧出個碩大的鈕印,“安心,這是我主人送給您的印信,只要你能在合宜時分斷了拂菻大皇帝的歸路,協助王師取得大捷,這印信代表日后您的權力所及。”

  博希蒙德定睛一看,表示看不懂,最后還是通譯告訴他,“面說,敕封您為富浪.羅剎大纮宇并肩王。”

  原來當博希蒙德說自己既不是希臘人也不是法蘭克人,而是最強的諾曼人時,便得到了“羅剎”的稱呼。

  把玩著“纮宇并肩王”的印信,博希蒙德還有些不安和揣度,他問凈航說,“照你這么說,皇宋已送過挑戰的國書給高,那么你們到底有多強大?”

  “光是七河之地供我們驅使的諸族之士,便不下三十萬。”凈航底氣十足地報出這個數字,把博希蒙德嚇得不輕,接著他警惕地看看左右,把頭伸在屏風下,和凈航靠得非常近,“我領國的人口也五十萬下......我渴望這種力量,你是擔當外交的僧侶,應該可以給我個保障,而不單單是個印信。”

  “簡單,只要白赫德(凈航給博希蒙德取得漢化色彩較濃的名字)殿下能在決戰時在高的背后捅一刀,小僧立即回去稟復大公平王,將基利家(里乞亞)、思蓮(敘利亞)乃至現在的富浪國(耶路撒冷)和勿斯理(埃及)都賜封于殿下,絕無戲言。”

  面對這個光頭的誘惑,博希蒙德咕嚕咕嚕地吞咽著口水,“要我提供什么樣的信證嗎?”

  凈航翻翻稀疏的眉毛,也前半步,抵住了燭火下戴著高大纏頭巾的博希蒙德,切切地說“其實按照大公平王的想法,還是請白赫德皈依我方較好。”

  什么,皈依!

  博希蒙德急忙縮回去,擺著手表示不可以,“方才你所說的景教,應該是那個聶斯托利的異端邪說,我寧愿皈依異教,也不皈依異端——異教王在基督諸國里還有勸悔的機會,而異端只有被集殺戮的份。”

  “那皈依佛陀好了。佛陀好,我皇宋下都信這個,只要白赫德殿下您信了佛,真的和皇宋是一家人了,一筆寫不出兩個佛字。”凈航急忙退而求其次。

  聽到這話博希蒙德心事重重,說實話他個人來說信佛也沒什么大不了,但要是如此做的話真的很難回頭,并且陣前背叛高還捅對方一刀,也確實有失道義,安條克君王思前想后,把那頭塞魯基獵犬抱在懷里是摸了又摸,幾乎都要把狗頭的毛給摸禿和凈航相佛,最后才提出額外的條件:

  “你口的那個拂菻大皇帝高雖然可惡,但對我還算可以,在戰場背叛他我做不到。不如這樣,待到高出征時,我占據安條克宣布不從,并成為和拂菻平起平坐的帝國君主,替貴方牽制住高的精銳軍力,貴方再趁機擊潰他的其他隊伍,推進到底格里斯河來,只要降服了伊斯法罕和巴格達兩座城市,那么高無能為了。”

  凈航當即大喜,和博希蒙德交換誓書,約定動手的機會,隨后并給博希蒙德幾顆附贈的定心丸,“小僧而后還要去塞爾柱幼枝的諸國(當指阿勒頗和大馬士革的兩位突吐施兄弟),同樣煽動它們起來反抗伊斯法罕。另外,綠衣大食法帖梅國也是可堪爭取的對方,到時候管叫那位拂菻大皇帝插翅也難飛出我們的掌心!”說完,凈航得意笑起來,博希蒙德坐在椅子,也以種復雜的表情配合著笑......

  次日,達芙妮叢林當,安條克君王手持輕便梭鏢,在林間山地縱橫馳騁,許多獵犬跟在他馬蹄前后奔走席卷,奴仆們大喊大叫,說圍住了一頭鹿,博希蒙德拉住韁繩,在被震得簌簌落下的葉子間,看著那頭被四面用和鐵叉圍得水泄不通的鹿兒,出凄慘哀鳴,在原地蹦來躍去卻無法脫身,不由得悲從來,“我的安條克城,在高眼又何嘗不是這頭鹿?”

  要是這輩子這樣渾渾噩噩下去,屈從在高的保護傘下當附庸,在城的醇酒、賽馬、狩獵里確實可以度過安然無恙的一生,可那樣還是我博希蒙德嗎?

  當年我和高、隱修士彼得相遇時,他不過是一介逃亡出來的奴隸罷了,現在時來運轉,卻搖身變成為君士坦丁堡皇帝,那可是我畢生覬覦的目標啊!

  安條克四姐妹塔的大門轟然被推開,在片喜悅的嘈雜聲里,博希蒙德瞪著雙眼穿著戎裝,肩膀扛著那頭被自己梭鏢射的鹿,走入廳堂當,當他把死去的鹿狠狠摜在地板后,對方那雙失去神采的大眼睛還似乎看著自己。

  “去,將我的幾位爵爺,蓋伊、克拉雷、賴諾爾德、理查德,還有威廉.格朗梅尼勒都喚來,我要用獵取的鹿肉與大馬士革的薔薇花酒款待他們。”

  得到命令的陪酒官猶豫下,“那您的將軍鄂斯都呢?”

  博希蒙德想了想,說這個宴會是我在婚前的親族款待,鄂斯都不是我的族人,不用邀請了。

  燭火輝煌里,靡靡音樂,穿著長袍的諸位安條克爵爺,哈哈笑著舉著盛滿美味薔薇酒的杯盅,唱著粗豪的歌曲,向博希蒙德祝賀,祝賀他馬要得到的美嬌娘和回報豐厚的婚姻。

  而博希蒙德卻沒有那么開心,他捧著鑲金的杯子,吞吞吐吐,而后環視四周,要求諸位誓無論如何都不可以把今晚談話的內容傳出去。

  于是乎眾人訝異地互相看看,不知道君侯賣的是什么藥,但還是依次舉手立誓。

  即便這樣,當博希蒙德把凈航來訪的事情說出來后,眾人還是萬分驚愕,大家心共同的想法是“這個世界簡直越來越瘋狂,像是坐輛向著懸崖飛馳的馬車那樣”。

  博希蒙德將皈依的事隱瞞起來,試探問著大家,并把凈航給他的印信擺在餐桌,“一切都聽大家的公議,如果你們答應參與東方,我們擇機背叛君士坦丁堡;如果你們答應繼續參與高陣營,我們便追隨他去奧克蘇斯河抵御東方來的蠻族和皇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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