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
已經過去了一天的事情,天人強者再一次聚在一起,他們不甘等待了,不想要等三天了,所以通過一種投票方式,最終決定,實行計劃。
林無極選擇否決票,但并沒有什么作用,當下一則消息發布天下了。
有人從枯玄墓當中活著回來了,帶來了兩種東西,一種是元石,可以提升外功的元石,沒有任何副作用,還有一種更是驚爆了整個天下,一種神秘藥液,配合丹藥服用,可以硬生生提高一個品質。
一時之間天下大亂,無數武者興奮了,包括很多后天二三重武者都興奮了,已經有商家愿意收購,而且都是天價,一兩元石一兩金,一克藥液一兩金。
重金之下,天下大亂。
地宮當中,跑了大約兩個時辰的江塵三人,依舊沒有任何放松,還是繼續跑著。
“怎么可能,突然出現五珠戰傀?”
白無常有一些不敢相信,她追隨著江塵和黑無常這樣說道。
“不清楚,這地宮到底隱藏著什么,現在五珠戰傀都出現了,如果沒到先天還好說,到了先天我們都要死在這里。”
黑無常開口說道,所謂的五珠戰傀,只不過是他們假想的,可沒有想到真的出現了五珠戰傀。
“一開始我們認為這只是一個試煉,讓我們這么多武者聚在一起,如同養蠱一般,最終活下來的,或者是說最終活下來的一批人,可以進入下一個環節,如果運氣好直接獲得寶物離開,但眼下看來應該不是我們所想的。”
江塵開口,他冷靜地分析這件事情,沒有因為五珠戰傀出現而慌亂了心神。
“如果不是試煉的話,那該是什么?”白無常問道。她很不明白,若不是試煉,為何要開啟枯玄墓?
“我想到了。”就在這個時候,黑無常開口,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毛骨悚然,更是自言自語道:“千萬不能是這樣。千萬不能是這樣,千萬不能是這樣。”
江塵看到他如此驚慌。不由產生了濃厚地好奇之色,要知道黑無常雖然實力不如自己,但也是頂尖的強者,后天大圓滿小三重武者,與白無常在一起,可戰小五重武者,他們修煉的心法,都是絕世心法。
可不是一般武者,而且他們的身份超脫。知道的東西肯定比江塵多。
所以他好奇地問道:“不能是怎樣?”
能讓一個頂尖的強者,毛骨悚然顯得失神,決然不是一件小事。
“是怎樣?”白無常也開口問道了,她不知道黑無常這是怎么了。
“血祭。”黑無常開口,目光露出了一抹深深地忌憚和恐懼,此話一說,白無常也不由毛骨悚然了。仿佛聽到了什么可怕的詞匯,有一種談虎變色的感覺。
“血祭?什么血祭?你們說清楚一點。”江塵看著他們兩人,神經兮兮的,十分好奇,他雖然能明白血祭是什么意思,但不了解兩人為何嚇得如此恐慌。仿佛見到鬼一般。
“曾經我們圣教有一個宗門,叫做血魔宗,這個宗門起初一點也不起眼,但短短不到五年的時間,這個宗門差一點就可以問鼎圣教第一宗了,剛開始圣教自然開心,能增強實力自然滿意。可后來不知道是正道人發現,還是我們圣教發現,他們竟然在做一種血祭,用一萬個人的精血,通過某一種詭異的辦法,讓一個普通人一躍成為天才,再通過各種辦法,三年內抵達后天大圓滿,十年內必可成為先天高手。”
“而且沒有一點副作用,如果非要說的話,就是偶爾會入魔,失去了理智,瘋狂殺戮,無論是誰都殺,哪怕是親生父親也會殺了,如同野獸一般,但過一段時間就會恢復平靜,后來正道聯手,鎮壓這個血魔宗,即便是我們圣教也絕對不會容忍這種存在,所以這個血魔宗最終覆滅了,而這個年代,剛好便是枯玄真人那個年代,如果這里不是一個試煉之地的話,那么假設一番,枯玄真人掌握了血祭辦法,那么這里便是血祭之地。”
黑無常說了長長一段話,講出了一道古老的辛密。
江塵聽后,臉色也變了。
“枯玄真人為何要這么做?雖然他不屬于正道也不屬于魔道,但這樣做的話,意義是什么?他已經死了。”
江塵開口說道,顯得很不相信,任何人做事情都會有一個動機和目的,設計一個這么大的圈套,為了什么?愚弄天下人?
“如果他還沒死呢?”黑無常目光死死地看著江塵,開口說出這么一句話。
剎那間江塵毛骨悚然了,枯玄真人乃是三百年前舉世聞名的高手,聽清楚是三百年前便成為了絕世高手,如果他還沒有死的話,到現在至少四百多歲甚至五百歲,這是何等的概念?
長壽五百年?
后天大圓滿武者,如果沒有內傷的情況下,可以活一百歲,而先天可以活到一百五十歲,甚至兩百歲也是有一些的,天人強者不太清楚,但據說天人強者不會增幅多大的壽命,大約兩百歲左右就會死。
而最為長壽的,比如說目前的六瓜真人,傳聞他到現在已經活了兩百五十一歲,而且也步入了遲暮之年,隨時可能就會死,而活五百年是什么概念?
江塵不敢想象。
“如果他沒有死的話,他設計這個干什么?真要血祭,他完全可以出去,大殺四方,天下誰能敵他?需要這么麻煩設計一個陷阱嗎?”江塵開口,他不相信枯玄真人還能活到現在。
若真是如此,何必要這么麻煩,直接出去,先殺天人,再殺先天,想殺誰殺誰。
“這個我也不清楚,或許是外界有讓他忌憚的勢力,亦或者說他處于一種安眠狀態,需要大量的精血維持生命。”
黑無常開口假設道。
“好了,我們不要談論這個了。現在種種跡象并沒有表現出這里是在血祭,只是我們的一個猜測而已,我覺得不切實際。”白無常說道,眾人的話題很沉重,設計到了一個驚天陰謀。
根本不是他們能夠去揣摩的,自己嚇自己沒有意義。
“恩。”兩人點了點頭,收斂了心神。雖然感覺好像是這樣的,但只是一個猜想。往壞處去猜想,真實情況到底是如何,他們并不知道。
不過如果他們設想是真實的話,那么就真的恐怖了,一個布置了百年的驚天陰謀,那么天下注定要亂了,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阻擋。
江塵忍不住苦笑,沒想到游戲當中,一個簡簡單單的魔教亂天下。但涉及到了現實當中,竟然牽動了這么多東西,自從進入這個世界以后,江塵感覺自己所作所為,還有遇到的諸多事情,都跟魔教亂天下有一定的關聯。
果然如同西方一位戰爭家所說的一樣,任何一場大規模的戰爭。必然是由無數件小事情所組成的。
當初江塵想要阻止這場魔教亂天下,現在想想,還真是螳螂擋車啊,歷史的車輪,逐漸襲來,江塵只是一只螻蟻。想要阻止歷史的軌跡?根本不可能。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
此時此刻,地宮外面,突然涌入了大量人。
外界已經徹底放開了警備,任何人都可以進入枯玄墓,而且神秘山洞更加多了,只要來到白麒城,往外面走十幾里路。找一處山脈就能找到一個神秘山洞。
財富吸引著后天武者前來,一些大門大派的弟子,已經連夜來到白麒城,都是想要進入枯玄墓,撞一撞機緣。
可地宮外面,越來越的戰傀出現,尸骸如山一般堆積,如果江塵此時此刻能站在一個非常高的地方去眺望地宮外面,他會發現尸體真的堆積如山了。
少說有兩三萬具尸體。
血流成河,但有人驚訝的發現,所有的血液沒有蒸發,而是仿佛被什么東西給牽引住了,匯聚在一起,詭異地往一個方向流動著。
血腥味濃重可怕。
枯玄墓是一個巨大的寶藏,還是天下武者的墳墓,誰也說不清楚,詭異可怕。
極遠的北方,一座雪山當中。
一處道觀立在那里,這里是傳說中天人最強六瓜真人的道觀,而雪山千米外,有許多人跪拜在哪里,領著自己的孩子,六瓜道觀有一個很奇怪的規矩,不看身份,不看資質,只看毅力。
誰能在雪山當中,堅持跪上十天十夜,誰就能拜入道觀內,成為弟子,當然必須要普通人,沒有修煉任何一點心法。
但一年都不見得有一個人能跪拜成功,相反道觀中的弟子,每天都要送一批暈厥的人下山,怕他們凍死在此。
道觀當中,寂靜無人的一處廳閣內,一個白須老者安靜地坐在廳閣內,面前有一個木魚。
一個道面前有一個木魚,顯得有一些違和感,但老者卻一語不發,連呼吸都沒有,仿佛早已經死了一般。
突兀間一直雪鷹出現在廳閣當中,主動飛在老道面前,留下一封書信。
老者睜開眸子,十分渾濁,但有一種說不出的滄桑感。
他看著書信,那書信自動打開,上面寫著幾行字。
而后老者微微嘆了口氣,眺望南方緩緩開口道:“該來的終究要來,這一次布局太大了,天下要亂了。”
說完這話,書信竟然了,化作黑灰飛出了外面,隨著呼嘯的狂風,一眨眼消失不見。
“傳本座之命,封觀一年,同時通知山下游走弟子,速速回歸,不得踏入枯玄墓中,誰若踏入,廢除修為,逐出道觀。”
一句淡淡然地聲音,傳遍了整個六瓜道觀每一個人心中,當下原本平靜的六瓜道觀,立刻忙活起來了。
各種雪鷹傳信,告知同門師兄長老速速歸來。
(枯玄墓的坑已經寫好了,大家可以猜猜接下來的劇情啦啦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