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一個時辰過去了。
基本上挑戰的人不缺,有人挑戰失敗,馬上就有人上去選擇挑戰,只是到目前為止,最好成績的,不過是第三十九關,往后就沒有了。
大門大派的弟子,今日是不可能上臺了,登天大會要舉行三天,三天結束以后就是賞石大會,所謂好戲留在后頭看,那些大門大派的心思,誰都明白。
無非不就是最后一日,該來的人都來了,到時候揚名天下。
不過這一次也的確是引來了許多人。
“劍兄何故在此呢?”也就在這個時候,七皇子朱振出現了,看見江塵站在這里,不由好奇同時也疑惑地問了一句。
“只是不喜歡與別人在一起,所以找一個清靜的地方。”江塵隨意找了一個理由,同時目光眺望著登天路,此時此刻一個少年正舉劍比武,已經闖到了二十七關了,是一個無名小卒,能有這樣的成績,很不錯了。
“原來如此,劍兄是淡漠寡然,對名利看的比較淡,在下佩服。”朱振微微夸贊了江塵一句,后者只是掛上了一點點笑容,卻沒有太多的表情。
“劍兄可知道,這一次那些人是種子選手嗎?”
就在這時候,朱振這樣開口道。
“哦,七皇子知道?”江塵抬頭起來,有一些驚訝地問道。
“不敢說全知道,不過也知曉一二,這一次登天路不僅僅是武當派出了強者,其實還有不少高手都出現了,細細算來的話,上官瑯琊,楚白歌,劍三,東方寧晨,張柏,徐建華,以及無劍,張振球,李岳山,鶴北這七人是本次挑戰的熱門選手,基本上前十就是他們了,只是排名先后問題,當然劍兄若是愿意插一腳,這就不好說了。”
七皇子朱振如此說道,末了也又了無痕跡地夸贊江塵一句。
“你覺得楚白歌的實力,與上官瑯琊相比如何?”江塵開口問道,有一些好奇。
七皇子搖了搖頭:“其實每一個年輕高手,都會留許多底牌,即便是在這種登天路考驗之下,他們或多或少還是會留下底牌,上官瑯琊更是武當派珍藏的種子,實力誰也不清楚,但我也不敢說上官瑯琊就能輕易擊敗誰,很難說的。”
“不過從明面上來說,這十個人,無劍可排第一,劍三第二,楚白歌第三,徐建華第四,上官瑯琊第五。”
朱振如此說道。
“哦。”江塵挑了挑眉毛,卻沒有想到第一第二不是楚白歌也不是上官瑯琊,而是無劍。
“這無劍是什么來頭。”江塵問道。
朱振苦笑一聲,看著江塵說道:“此人沒有門派,不過卻能施展一招先天絕學。”
什么。
江塵瞬間驚訝了,何為先天絕學?先天絕學是先天高手施展的招式,就仿佛是洪七公的降龍十八掌,江塵打出的降龍十八掌,雖然也是先天絕學,但卻不可能施展出真正威力的百分之一。
只因為沒有抵達先天之境。
后天與先天,有一道難以跨越的關卡,一萬后天武者都不見的有一個人能成為先天武者,如今一個后天武者竟然能施展先天絕學。
“是的,這門先天絕學也十分恐怖,叫做御風劍術,凝聚風力化作一劍,鋒芒無比,可斬世間一切,我沒親眼見過,但聽說可信度不低,所以江湖人稱他為無劍。”
“凝聚風力?御風劍術?”江塵微微皺眉,他大概知道這門劍術是什么了。
“天下臥虎藏龍啊,絕不能小看天下英豪。”江塵心中喃喃自語,未抵先天卻可以施展先天絕學,是奇人,也是一個恐怖的勁敵,不可小看。
“那劍三呢?”江塵又繼續說道。
“劍三此人,號稱三招敗敵,無論是誰,三招不敗就輸了,他出世以來,到現在一共經歷三百五十五場比武,九成是勝,剩下一成是三招未敗敵人,卻主動投降,故此號稱劍三。”
朱振說道。
“原來如此。”江塵點了點頭,算作是明白了。
就如此今日基本上是過去了,最好的排名是打到了第四十二關,等待明日再征戰,江塵本欲回去,但朱振卻熱情地拉著江塵在這里住下,同時帶江塵去吃晚宴。
所謂的晚宴,就是華山派給弟子們一個交流的機會,畢竟二十年過后,整個天下不就是這群年輕人主沉浮?
多多交流自然是有好處,百利而無一害。
朱振也有自己的心思,如今劍狂之名,基本上護河城內誰都知道,還有不少武者特意慕名而來,只是劍狂與華山派的關系不咋滴,跟天下武者也沒有什么好脾氣,但誰都知道,劍狂很強。
朱振拉著劍狂在一起,促膝聊天,感覺一副你好我好的樣子,不就是無聲地告訴別人,我朱振認識劍狂,而且關系還不錯,如果心思細膩一點的人,甚至會瞎猜,認為劍狂已經被朱振收買了。
他自然巴不得有人這樣瞎想,如今與太子爭奪皇位,他必須要擴充實力,即便是冒著大不韙,去與江湖人士勾結,也絕對不想束手就斃,等待自己的哥哥當上了皇帝,廢了自己。
從他選擇抗爭的時候,他的結果已經注定了,要么一步登天,要不跌下深淵,別無他法。
如同武當論道大會一般,所有人先是欣賞了一下華山派景色,等到了時間差不多了,晚宴準備好了,便開始設宴。
沒有長輩,只有同輩,不過需要有身份的人才能進入這個晚宴。
晚宴從前到后,大約一百來張桌子,都不是普通人,詳細分三個檔次,朱振貴為皇子,自然是上座,不過位置還是落后在武當派,峨眉派,少林寺這種人物之后,屬于吊車尾的那種。
中座則是一些一等宗門的弟子,至于末座則是今日表現良好,同時也是一些小有名氣的武者。
大家按部就班地座好以后,首席上是華山派一名核心弟子,也是這一次登天路第七十關鎮守弟子來招待眾人。
“能有幸與各位俊杰在一起營救,是陳某的榮幸,相聚是緣,大家一起干了一杯。”
對方這樣說道,顯得豪邁,一口氣喝了一碗酒,沒有人不給面子,江塵也喝了一口酒。
只是喝酒的時候,江塵卻注視著武當派座位。
空空如也,顯然是沒有來,不知道是不愿意來,還是耽誤了時間。
喝酒吃飯,眾人開開心心地聊天,酒過三巡以后,便充滿了歡聲笑語,開始各種聊,甚至隱晦還說這一點黃段子,一切顯得很隨和,大家自由自在的。
江塵只是悶頭吃飯喝酒,也不參合眾人的話題。
只是聊著聊著,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聊到了江塵這里。
“聽說最近護河城來了一個年輕高手,自稱是劍狂,不知道此人有沒有來。”
也不知道是誰開口說了這么一句話,突然之間引來了許多人的注意,上百人當中,也有人認識江塵,只是坐在末尾,不敢亂開口。
“劍狂?若不是華山長老那日阻攔我,此后這世間哪有什么劍狂。”
這時候一道輕蔑地聲音傳來,當下江塵微微抬頭,面上淡淡然的醉意,蕩然無存,他輕描淡寫地看了一眼說話的人,一個二十二三歲的男子,長相很俊朗,披著一件黑色斗篷。
坐在那里,有說不出的俊杰與自傲。
“就是,就是,這世間狂妄自大的人海了去,劍狂?我看不過如此。”
“劍狂?呵呵,也不怕笑掉大牙,敢自封這樣的名號,就不知道在哪里,否則我親自要教訓教訓此人。”
“劍狂?真是貽笑大方。”
“楚兄此話當理。”
一道道聲音響起,或許是因為喝了點酒,也或許是為了博一個眼球,想要在楚白歌心中留下一點痕跡,各種摸黑與謾罵傳來。
朱振聽了以后不但沒有憤怒,反而微微一笑,低頭喝酒。
也就在這個時候。
一道聲音緩緩響起,傳入眾人耳中。
“你們誰想要教訓我,現在即可動手,一招不敗各位,我劍狂當親自送上一卷絕世心法。”
聲音不大,但直入人心,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一時之間原本略微有一些吵鬧的局面,瞬間安寧下來了。
劍狂就在這里.......
一些末座的弟子,聽到這么一句話,嚇得手腳發抖,他們自然知道劍狂的本領,方才不過是為了隨著大眾捧一下楚白歌,才胡亂說話,如今得知劍狂本尊就在此地,豈能不慌?
“哦?原來你就是劍狂?”這時楚白歌抬起頭來,看著上座末尾的江塵,輕蔑說道。
“怎么?不服?”江塵輕笑一聲,看著對方,眸子微微一縮,透露出一股凌厲氣勢。
兩人如針尖對麥芒,互相看對方不爽。
“倒不是不服,只是想把你趕出去罷了。”楚白歌笑道。
“空口說白話沒意思,想把我趕出去,用你手中的劍吧。”
江塵緩緩說道,語氣愈發冷冽。
“哼。”
楚白歌冷哼一聲,正準備動手的時候,忽然間他身旁的華山派弟子按住了他。
“楚兄,這幾日是華山派喜慶日子,還望不要私自斗毆,否則上面會怪罪下來的。”
他帶著笑意說道,讓楚白歌止了手。
“實在抱歉,方才有人對閣下出言不遜,我現在將他們趕走。”
那人又站起來看著劍狂,這樣說道。
“不需要了。”江塵站起來,輕蔑地掃了在場所有人一眼,隨后說道:“不過是一群襯托的綠葉,唯一能做的除了臣服就只能叫囂了,登天路第一我劍狂是要定了,如果不服,我在護河城中這幾日隨時等待各位親臨。”
說完這話,江塵離開,留下眾多一臉怒意之人。
所有人的想法只有一個,狂妄!名不虛傳的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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