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三九年六月三十日南京 新上任的十一軍司令官園部和一郎走進了位于南京的華夏派遣軍司令西尾壽造大將的辦公室。
就在上個星期,一連吃了好幾次敗仗的岡村寧次終于接到了大本營命令他回本土述職的電報,接替他的則是從關東軍調來的園部和一郎中將。
看到園部和一郎到來,西尾壽造很是親切的接待了他,兩人在辦公室坐了下來,勤務兵端來了清茶,并為兩人倒上后這才走了出去。
喝完這杯茶后,園部和一郎站了起來朝西尾壽造深深鞠了一躬:“西尾司令官,我這次能從關東軍調來華中擔任十一軍司令,全靠您的信任和提攜,實在太感謝您了,今后還要請您多多關照!”
“坐!”
西尾壽造點點頭,指了指前面,等到園部和一郎坐下后才說道:“園部君,把你調來華中任職是大本營的命令,我不過是順手推了一把而已。不過有些話我不得不提醒你。”
園部和一郎又站了起來鞠了一躬大聲道:“請司令官訓示!”
看到園部和一郎頻頻站起來施禮,西尾壽造啞然笑道:“園部君,你太多禮了,坐下說話就好!”
園部趕緊應聲道:“哈伊!”
“首先你要記住,十一軍之戰略地位十分重要,你要好自為之。我舉薦你當十一軍司令官已經是遇到了很大的阻力。你知道,關東軍向來自視甚高。殊不知這幾年情況已經大變,你從滿洲來華中,要先夾著尾巴做人。不可鋒芒畢露。第三、十三師團都是帝國精銳,山協、田中師團長資深功高,你切記不可驕橫,以免引起下屬反感,帝國正值用人之際,就要看你的了。十一軍是個鍛煉軍人的好場所,你不可辜負了第十一軍。”
園部和一郎端坐在榻榻米上。眼淚差點奪眶而出,他心里明白西尾壽造舉薦自己擔任十一軍司令官是擔著很大壓力的,自己如果好好干上幾年。華中司令官的位子必然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又說了一陣后,西尾壽造又問道:“你還有什么要求嗎?”
園部和一郎想了想后問道:“司令官閣下,去十一軍任職有一個敵人是避不開的,那就是駐扎在南昌的支那二零二師。這支部隊現在已經成了帝國的心腹大患。尤其是那個蘇晉。如果不是他岡村司令官是不會這么狼狽調回本土的,我想請教一下司令官,今后如果遇到蘇晉和他的二零二師我應該怎么辦?”
西尾壽造沉默了一下才道:“這個問題即便你不說我也要提醒你,自從兩年前蘇晉橫空出世后,帝國的情報部門費了很大的力氣對他進行調查,可是無論特高科的人無論怎么查都沒有調出他的來歷,這個人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而且從今年來他的所作所為來看。此人對帝國極端仇視,屬于最危險的那類敵對份子。如果有機會的話你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將他殺死。”
“哈伊!”
西尾壽造又道:“十一軍肩負的任務很重,前段時間三十六旅團玉碎、二十七師團遭到重創,十一軍的兵力更是顯得不足,我已經準備從十三軍和其他部隊抽調部隊歸你指揮,還有我已經命令將原駐桑名的第三飛行師團調至武漢為你助陣。你要記住,跟二零二師和蘇晉作戰,千萬要小心他們的裝甲部隊,在此之前已經有兩個戰車大隊和多支帝隊在他的手里玉碎了,你千萬要小心。現在他們最大的弱點就是沒有空軍,如果遇到他們你可以針對這個弱點命令航空兵加大對他們的轟炸力度。”
西尾壽造一邊說,園部和一郎坐在對面則是用心的聽著,他知道西尾壽造這是在手把手的教自己,對自己不可謂不用心,自己要是還不能做出一番成績那可就辜負了西尾司令官的一番苦心了。
園部和一郎在飛回武漢的飛機上已經開始思考起五盒放好這頭三把火了。
其實作為十一軍的軍事主官,園部知道這第一把火最好的釋fang對方當屬南昌的二零二師,或是奪回九江,只要能達成這兩個目標中的一個,他這個司令官的位子就算是坐穩了。
可畢竟是人的名樹的影,蘇晉的名聲那可是用無數日軍的尸體鋪出來的,園部和一郎現在暫時還沒有跟蘇晉玩命的想法,畢竟這家伙可是兇名在外,要是真跟二零二師干上了說不定就要偷雞不著蝕把米。而九江離南昌太近,要是攻打九江的話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把二零二師這個兇神給引出來,危險性太大,不行!
想來想去,園部將目光看向了河南,此時的河南雖然已經被日軍占據了一些地方,但大部分的地方還是在國軍的控制下,而且河南的守軍兵力也比較弱,比較適合自己用來立威。
看著面前的地圖,園部和一郎摸著自己的下頜點點頭:“喲西,就是你了!”
回到武漢后,園部便向其部隊正式下達了向河南進攻的命令,因為是新官上任,園部不敢象他的前任岡村寧次那樣在武漢遙控指揮,
七月十日,他將自己的指揮所前移到了應山。
七月十二日,同樣新上任的第三師團師團長山協正隆指揮著第三師團從信陽以北地區出發,在空軍和戰車部隊的配合下,向桐柏山以東地區攻擊前進。
“師座……十一軍又有新動靜了!”
二零二師部里,周玉生拿著一份情遞給了蘇晉。
蘇晉接過電報一看,卻是輕笑了一聲:“喲呵,新官上任三把火啊,只是這次他們卻改變方向不朝我們進攻了。”
周玉生微微一笑:“岡村的前車之鑒還在那呢,園部和一郎即便是再笨也不敢朝我們呲牙,我想至少在半年之內南昌應該是沒有什么戰事的。”
蘇晉卻是輕嘆了一聲:“可是我就怕樹欲靜而風不止啊,恐怕有些是不會讓我們這么舒服的呆在南昌的。”
蘇晉的話很應驗,兩個小時候,一封電報便發到了他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