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華夏便以禮儀之邦自居,禮”的制定可以上溯到周代。西周時期是我國古代歷史上的禮治時代,這一時期的禮儀習俗逐漸演變為法定的制度,成為傳統文化的核心。我國的古籍中有許多是論述禮教的,如《周禮》、《儀禮》、《禮記》合稱為“三禮”,它們是華夏最早也是最重要的禮儀論著。而禮儀也成了華夏歷代王朝統治的基礎。
到了宋代以后,更是開始有讀書人提出了以德報怨的理論。而讓蘇晉想不明白的是,為什么這樣荒謬的理論竟然得到了一大批讀書人的支持,就是這群孔老夫子最堅定的支持者們竟然硬生生的把孔老夫子“以直報怨,以德報德”這句話愣是修改成了以德報怨,隨后這句話便一直影響著后世的人們。于是乎一大堆讀書讀傻了的人動不動就用“以德報怨”的話來教育別人。所以一直到日本人入侵了華夏,并制造出了一次次的大屠殺,成千上萬的人死在了日本人的屠刀下,可即便如此即便到了后世依舊有人高聲呼吁,說什么日本人民都是善良的,是好的,他們只是被一小撮軍國主義份子給蒙蔽了,我們不要用仇恨的目光來看待他們云云。
每當看到這些人跳出來用悲天憫人的語調來呼吁人們時蘇晉就像是吃了好幾只蒼蠅一樣惡心,難道這些人不知道任何事情都不是單獨的個體嗎?如果日本人民都是善良的,那么那些軍國主義分子是從石頭縫了蹦出來的嗎?說白了,華日兩國的戰爭就是為了自身民族的發展空間和資源而發生的戰爭,日本想要發展和擴張,近在咫尺的華夏就是它最好的目標,但這片土地早就被華夏給占據了,日本想要搶奪這片土地就只有通過暴力手段來發動戰爭,只有這樣才能奪取這片土地的控制權,這是一個非常簡單的道理,可偏偏就有太多的人看不明白,這不得不說是一種悲哀。
蘇晉看著臺下一道道震驚的目光,這一刻他的心中猶豫了一下,他知道臺下的這上千人可以說是目前華夏最精英的一群人,他們從小受到的就是傳統的儒家教育,自己公然說出這種話來肯定會在他們心里引起渲染大波。
不過猶豫的情緒也只是在他的腦海里一瞬即過,他隨即就抓住了身前的話筒沒有理會臺下發出的嗡嗡聲大聲道:“大家或許對我剛才的話有異議,可是我要告訴的大家的是,作為一名戰斗在前線的軍人,我對日本人還是頗有一些了解的。這幾年我的部隊陸陸續續的也抓活了一些日軍的俘虜,我也曾經問過不少屠殺過華夏百姓的軍人,我經審訊過一名在日軍第六師團服役的軍曹長,這名軍曹長曾經參與過兩年前的南京大屠殺。我問他你們在南京殺了那么多人難道就不感到愧疚或是辱沒了軍人這個稱號么?這名軍曹長告訴我,在他們受到的教育里是從來不將華夏當成人來看的,他們即便是殺了再多的華夏人也只是覺得自己殺幾只牲口而已。”
聽到這里,臺下爆發出一片嘩然,不少人聽得是目瞪口呆,而原本坐在后面的蔣委員長也是臉色鐵青一言不發。
看著臺下不少人開始嘩然,蘇晉心里冷笑一聲,又說道:“恐怕在做有不少人不相信我說的話,不過不要緊,前些時候我剛成立了一支日本護國軍,他們都是由被俘的日本士兵組成,你們誰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隨時到杭州采訪一下他們,看看我說的到底是不是事實。如果還有人認為我是在撒謊的話也可以向周圍的人打聽一下,在場的諸位有不少都是將軍或是軍官,他們應該或多或少也俘虜過一些日本軍人,你們也可以找他們求證一下,屆時你們就會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了。”
聽到這里,不少人心里都開始相信了蘇晉的話,畢竟蘇晉在蠢也不可能在這么容易戳穿的事情上撒謊。
看著臺下有些亂哄哄的情景蘇晉又道:“或許又有人會問了,日本人把拿咱們當人看這跟他們能順利的侵略華夏有什么關系呢?這根本就是咱們國家工業實力不如人嘛,其實大家都錯了,還真有莫大的關系。”
蘇晉頓了頓,又道:“大家還記得前些日子我派出飛機轟炸日本福岡的事嗎?當時我記得幾乎全國的媒體幾乎全都跳了出來,全國上下可謂是一片罵聲。有說我喪心病狂的、也有說我禽獸不如的,更有甚至還在報紙上公然呼吁政府要撤了我的職務并將我緝拿歸案送交軍事法庭審判,我就納了悶了,難道那些死掉的日本人是那些報社編輯的親爹嗎?怎么就這么不待見我呢?”
聽到這里時,臺下引起了一片哄堂大笑,不過也有一些報社的負責人臉上卻很是難看,看來這段時間里黑蘇晉的報紙里少不了他們幫著推波助瀾。
“好吧,這點卻是不算什么。畢竟老話說的好,誰人背后無人說,哪個人前不說人。在咱們國家永遠都是多做多錯,少做少錯,不做不錯,除非你不做事,否則某些靠嘴皮子吃飯的人永遠能從里頭挑出錯來。”
聽到這里時,有些人的臉色已經能用鐵青來形容,對于前些日子高喊著要將蘇晉抓起來以正國法的人來說,蘇晉這話已經是裸的打他們的臉了。而坐在蘇晉身后的蔣委員長聽得心中卻是一片舒暢,要知道民國的報紙可是很自由開放的,那些報社的編輯那是想罵誰就罵誰,想怎么罵就怎么罵,而且稿子寫好了還不用交上頭審核。即便蔣委員長身為一國領袖也經常被他們罵成狗,可蔣委員長卻愣是拿他們沒辦法,頂了天也就能指使手下的特務去搗個亂或是人家門口噴個油漆什么的,就這樣還不能抓人,從這點來說這年頭的新聞工作者可比后世的同行要幸福多了。
“好了,說了這么多大家應該可以想象出來了吧。日本人跟咱們打仗的時候是帶著殺牲口的心態來屠戮我們的國人了,而我們在跟日本人打仗的時候卻是帶著一種忐忑甚至是害怕的心態來打仗的,雙方的心態這么一比較我們焉有不敗之理?正因為如此,我才給我的部隊下了一個規定,每跟日寇打一仗,就要將他們的尸體壘成京觀,以此來告誡那些侵略者,犯我華夏天威者雖遠必誅,想要跟老子作戰就要做好似無葬身之處的準備,這就是二零二軍跟日軍作戰時能屢屢獲勝的原因!我的話說完了,謝謝大家!”
蘇晉說完后,對著臺下的眾人敬了個禮,這才緩緩的走下了主席臺,而此時的會場還是一片寂靜。不知過了多久,一個掌聲響了起來,起初還是寥寥無幾稀稀落落,但很快掌聲就開始多了起來,尤其是那些穿著軍裝的軍人們鼓掌得最熱烈,很快掌聲就響成了一片最后竟然是全場歡聲雷動,。
坐在下面李宗仁一邊輕聲鼓掌一邊無奈的搖頭道:“這小子,這么莊嚴隆重的場合竟然敢宣揚他那套歪理,還真是膽大妄為啊!”
“哈哈……德公此言卻是錯了,我覺得他說得也不無道理,若我軍官兵都能將日軍看成是牲口野獸,那么在以后同日軍作戰中我軍戰斗力至少能提高一倍。”一旁的白崇禧卻有不同見解。
有人驚訝、有人贊同自然也有人反對。
“哼,嘩眾取寵而已,自古我華夏便講究以堂堂正正之師威壓四方,如此一來跟禽獸何異!”我們的何部長不假思索就反駁起來……
蘇晉下了臺后,輪到蔣委員長說話了,按理說作為老大的蔣委員長在下屬發言完畢后應該對剛才下屬的話做一個評價,或是批評或是贊譽,不管怎樣都要說上這么幾句,可他幾度張嘴卻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剛才蘇晉的發言實在太過驚世駭俗,你要是夸他吧恐怕就會遭到那些以君子自居的家伙的狂噴,可你要是批評他吧,自己剛剛才夸獎了他一番還給他晉升了軍銜,現在批評他豈不是在打自己的臉。左思右想了半天后,蔣委員長只能無奈的說了句,“下面我們有請軍政部何部長上臺為大家總結一下今年的抗戰局勢。”
什么叫睜只眼閉只眼,這就是。蘇晉剛才在主席臺上大放厥詞的事情就這樣被委員長輕輕的放過了,當蘇晉佩帶著衣領上的三顆將星重新回到自己座位上時,立刻察覺到了周圍那些將軍們望向自己的眼光那叫一個嫉妒恨啊,二十七歲的二級上將啊,即便是在將軍滿地走校官多如狗的年代那也是極其罕見的,整個民國時期除了那位靠著自家老子的余萌當上了中華民國陸海空軍副總司令的小張同志外,還真沒有誰能在三十歲之前就當上將的。而且同樣是上將,這含金量也完全不同,一個是靠老子的官二代,一個則是靠著自己打拼出來的官一代,這后者天然就要比前者要牛逼多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一場隆重的開幕式議事就這樣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