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哥,你會嗎?”看到蘇晉有些笨手笨腳的擺弄著這門迫擊炮,小雨有些擔心的問。
“不會難道我就不懂學嗎?”蘇晉一邊咬牙一邊低聲咕囔:“我就不信了,這玩意難道比老子當年考研還難。”
蘇晉雖然沒玩過迫擊炮,但他也不全然是一個菜鳥。以前下部隊參觀的時候他也看過部隊的人是如何操作這玩意的,作為一種結構最簡單,輕便靈活的火炮,它由炮身、炮架、座鈑及瞄準具這四個部件組成。蘇晉努力回憶起以前看到的炮兵操炮的步驟,一會后將挑個結實的地方,簡單平整后將底鈑安置好,然后錘扎實。接著把炮管和底鈑連接轉好,讓一名士兵扶住炮管,他則開始安裝炮架和瞄準器。
看著蘇晉笨手笨腳的樣子,一旁的張繡娘再也忍不住問道:“蘇晉,你行嗎?”
盡管蘇晉知道張繡娘話里的意思,但他還是忍不住瞪了她一眼,這個娘們看來是欠管教了,竟然問出這么有損男人尊嚴的話來。
沒有理會這個娘們,蘇晉靠著回憶擺弄著手中的家伙,也幸虧這玩意很簡單,五六分鐘后蘇晉終于把它架設好了。
估算了一下和城墻之間的距離調整了一下高低機,蘇晉打開了一個彈藥箱,露出了里面擺放著的八枚m52型六十口徑高爆炮彈。他拿起一枚炮彈,檢查了一下底火,從彈藥箱拿了四個小藥包加裝在尾翼部分,這是他生怕炮彈的射程不夠而特地加裝的。
弄好后蘇晉對周圍的人喊道:“所有人都蹲下,張大嘴巴捂住耳朵,準備……開火了!”
說完,蘇晉拔開隔離銷,將炮彈塞進了炮管后整個人蹲了下來。
“嗵……”
隨著一聲沉悶的聲音響起,炮彈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飛出了炮膛,然后……就沒有然后了,因為那枚炮彈飛出了炮膛后就沒了蹤影。
等了良久沒聽到動靜,小雨第一個松開了捂住耳朵的小手,有些疑惑的問道:“蘇大哥,炮彈到哪去了,怎么沒聽到爆炸聲啊。”
一旁的張繡娘也坐直了身子,用不解的目光看向蘇晉。
饒是蘇晉已經練就了面皮神功也不禁老臉一紅,輕咳道:“剛才是試炮而已,現在再來一發。”
說完,他轉身又從彈藥箱里取出了一枚炮彈,只是在轉身的時候心里卻在嘀咕,“他娘的,藥包加裝得太多了。”
這回加裝附加藥包時蘇晉一下只加裝了兩個小藥包。
“咚……轟……”
這回終于看到炮彈在前面爆炸了,只是卻越過了城墻落在了后面,只是這次雖然沒有傷到日軍一根汗毛,卻把在城墻上指揮的日軍中隊長石谷川大尉給嚇了一條。
“納尼……支那人竟然有迫擊炮,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吃了一驚的石谷川感覺到自己似乎遺忘了些什么東西,趕緊舉起望遠鏡,映入他眼簾的情況讓他大吃一驚,因為前方的正對著城墻射擊的華夏軍人竟然頭戴清一色的頭盔,頭盔后那特有的耳檐在望遠鏡里看得很是清晰,那些士兵身上穿著統一的灰色軍服在石谷川看來是那么的刺眼,他一字一句的咬牙喊了一聲:“德械師!”
“八嘎,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這里竟然出現了德械師?”看到這樣的情形,石谷川的心立刻就跌落到了谷底。
在抗戰期間,日軍有個很簡單的分辨對手是否是精銳的辦法。那就是看對手是否戴著鋼盔。因為以當時國民政府的經濟實力連人手一支槍都沒有辦法配齊,就更別提為士兵配備鋼盔這樣的“奢飾品”了。但凡能佩戴鋼盔的部隊無論在中央軍還是雜牌軍里都屬于精銳了,而佩戴德式鋼盔的更隸屬于精銳中的精銳,是以看到對面攻城的部隊竟然全都佩戴德式鋼盔而且還動用了火炮后,石谷川立刻就得出了一個連他自己也不敢相信的結論。
“來人……馬上給大隊長……不,給聯隊長發報,我部遇到德械師的攻擊,請求戰術指導!”
“嗨!”
此時此刻,無論是石谷川還是蘇晉,都沒有想到,這一場原本是很小的一場戰斗電報竟然因為一個誤會引發了高層的注意。
就在石谷川嚇了一跳的時候,我們的蘇晉同志還在努力的調試著方向和高低機,努力打得更準一些,因為到目前為止蘇晉已經連續開了四炮了,可竟然沒有一炮是擊中城墻的,這樣的戰果讓即便是以臉皮厚而著稱的“國際軍事評論員”的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
“把炮彈拿來!”
蘇晉一伸手,一枚高爆彈便到了了手中,小心的給尾翼加上了一個小藥包之后,蘇晉又用肉眼瞄準了一下,飛快的將炮彈塞進了炮膛里,隨著咚的一聲悶響,炮彈飛快的飛出了炮膛。
隨后蘇晉一行人開始緊張的盯著城墻,幾秒鐘后,聽到轟的一聲悶響,隨后前方數百米外的城墻上騰起了一股黑煙。
“打中了……打中了!”
最先歡呼的并不是蘇晉,而是在一旁看熱鬧的小雨,這個小丫頭看到蘇晉終于擊中了城墻后比起始作俑者的蘇晉還要興奮,拉著張繡娘的手興奮得又蹦又跳的。
“夠了,這是在打仗,你興奮個什么勁?”最后還是張繡娘喝止住了她。
火炮比起步槍好的一點就是在確定了距離和方位后炮手就可以以爆炸點為中心進行炮火覆蓋。
在確定了方位后,一枚枚炮彈便隨著呼嘯著飛出炮膛不斷在城墻上落下,雖然蘇晉這個二把刀達不到每分鐘三十發的最高射速,但打個十幾發還是可以的,接二連三的炮彈將城頭上的日軍炸得叫苦連天,原本朝著城外傾斜著火力的九二式重機槍也被一發炮彈擊中后連人帶槍變成了零件飛散到了半空中。
二十分多分鐘后,蘇晉將他兌現出來的兩個基數的炮彈全都發射了出去,在上百枚炮彈的狂轟濫炸下,原本整齊的城墻已經變得如同被老鼠啃過般坑坑洼洼,密集的槍聲也變得稀稀落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