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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不能比

  按照全府分布來看,江南、淮南的統軍府數量是相當少的。.:。基本上關內、河北、河南,占據了全國統軍府數量的六成還要多。統軍府更名折沖府之后,淮南道的軍府主要就是集中在淮揚和漢水,剩下的,是真·城管。

  也難怪老李不服,不相信薛仁貴的運氣能一直旺下去。

  畢竟,從地方折沖府想要嶄‘露’頭角,也得有“對手”,比如水盜啊海賊啊山匪啊等等小怪讓你去刷經驗值。

  經驗值夠了,還得有Gm論功行賞,能不能升級加屬‘性’,這就要看另外一樣非常重要的東西。

  哪怕是千年之后,斷罪小學的扛把子趙日天也知道:玩游戲,不充錢你玩個卵?

  先充錢的就能升級就能加屬‘性’,就能換坐騎換武器換套裝,然后換地圖刷‘精’英怪。

  總結起來就一句話:不充錢,你怎么變強?!

  你說你想變強,你說你有理想,可你又不‘花’錢,這讓人很為難啊。

  所以,一個有理想的破落戶,想要從軍撈軍功然后升官發財死老婆,不是光會耍狠賣強就行的。

  任你刀槍棍‘棒’斧鉞鉤叉耍的有模有樣,上官不給你機會,你不還得“李廣難封”?

  運氣很重要,但大家運氣都不錯,都要去刷‘精’英怪的時候,就要看充錢充的夠不夠多,夠不夠到位。

  按照老李的想法,就你姓薛的臭絲,都從西軍回轉了,又是個窮‘逼’,還能翻出天去?

  而一旦落腳江淮,那更不用說了,基本升級無望,蹉跎到死是妥妥的。

  “這也行?魏玄成瘋了吧?”

  復州某個做縣令的暴躁苦‘逼’更加暴躁了,“憑什么讓姓薛的去查走‘私’?”

  “收稅啊,你忘了?邸報上有說的。”

  老張提醒了一下老李。

  “憑什么啊!”越發的暴躁了,“魏玄成……魏玄成怎么就可以讓薛仁貴去做這等美差?不但有財貨實利,還能賺個名聲。若是久了,豈不是明年就能轉升關內道?說不定后年又反轉西軍,還跟程處弼一樣,是個都尉。”

  “老兄,你嫉妒了……”

  “呸!老子豈會嫉妒區區一個薛氏……沒錯!老子嫉妒了!”

  張牙舞爪的某人渾身難受,“老子為官一方,做了個貧賤縣令,‘圍圩造田’、修建水庫、翻新水渠、疏浚河道、壘砌梯田、勸課農桑……便是如此,想要專任上縣,也得等出了缺。入娘的,老子在復州這窮鄉僻壤都待了幾年了?”

  雖然老張很同情老李,也知道老李很想把意大利炮拉出來狠狠地給薛仁貴,可是張德心中也只能同情一下對比落差很強烈的老李。

  誰能想到堂堂前任宰相,當今唯二“行中書省”的總督,居然會幫一個橫豎攀不到關系的薛氏落魄貨刷聲望?

  國公級大牛,曾經的候補天王,專‘門’給一個二十七歲年輕人刷聲望,這是啥待遇啊。

  老李都三十了,奔四的人,丹陽郡公的兒子,居然就‘混’了個縣令。

  而薛仁貴呢?這王八蛋今年二十七,就把這過完的二十多年全部算上,薛仁貴吃的苦頭還真沒有老李多。

  一對比,聞者傷心見者流淚啊。

  “你急個甚么?”

  老張給老李倒了一杯酒,然后小聲道,“我這次去襄陽,倒也不是沒有打聽到事情。魏徵和長孫無忌不同,他是要親赴淮南署理民政的,薛仁貴有貴人提攜,難道我們就沒有兄弟幫忙嗎?”

  一聽張德這樣說,聞弦知雅意,老李頓時把意大利炮的火‘門’給塞了,然后掏出一盤意大利面嘗嘗:“‘操’之此言有何深意?”

  “屁個深意,一句話:淮南馬上就要有空缺,就看你敢不敢上了。”

  “此言當真?孬漢才不敢上,眼下不乘勢而起,難不成蹉跎半生?我是決計不會去丹陽郡公府上求一份‘肉’食的。”

  “我說敢不敢,自然也有道理。去襄陽我得了個消息,魏徵‘欲’把行署設在揚州城。若是在江都、江陽做官,也算不得本事,魏徵有心在南運河入江口再設一縣,若無強橫手段,這新置之縣,怕也不能繁盛。”

  “南運河入揚子江處,對岸就是潤州。商旅多在潤州停留,過江之后,多是溯流北上,到江都再停歇。”

  老李一聽張德所言,就知道了厲害之處。

  之前沒有“行中書省”,一江之隔并沒有州以上的行政隔閡。但置行省后,這一切都變了,魏徵在考慮“全國一盤棋”的時候,肯定也會琢磨在自己的治下扒拉三口兩口吃的。

  潤州過江就是一個全新的縣,顯然是要分流潤州、常州的商旅船隊。乃至南運河下江的商旅,以往也是直接過江,現在就有停靠的地方,而不是以往的一個市鎮。

  置縣的好處對淮南行省來說,那是大大的多,僅是截留商旅,光人吃馬嚼的消費,就是數量不菲。這筆錢,可是要繳稅的。

  因為按照貞觀十五年的“淮南行中書省新政”,朝廷力推在這一塊地方試運行“商稅”收取。

  以往是靠厘金大使的“非法”手段,開著皇帝鷹犬的光環,來強行收保護費。這很受詬病,很讓人討厭。

  畢竟,你堂堂皇帝,怎么可以做非法的事情呢?與民爭利,真是過分!

  于是大唐帝國有限責任公司董事長李世民覺得,非法的事情不能干,大手一揮,作出了重要指使:咱們把收保護費這件事情合法化!

  外朝內廷的官僚們紛紛為李董的機智熱烈鼓掌,掌聲久久不息……

  官方和民間的互動,就像是彈簧,你進他就退,然后找一個平衡點,穩定下來。

  對那幫有錢沒權的商人下手,搖旗吶喊的牲口在貞觀十二年之后,就越發的少了。固然有嗓‘門’大的,但嗓‘門’大有個屁用,不還得拳頭大嗎?

  當今世上,誰的拳頭最大?

  李董啊。

  那么作為神州大地最大的幫會頭子,收保護費難道不是合情合理的事情嗎?

  這是很科學很符合常識的事情。

  “所以啊,老兄,富貴險中求。魏徵那里,我自有‘門’路說項。以你這些年的功績,轉遷京洛附近一上縣綽綽有余,但是,以我之見,這南運河入江口的新縣,才是‘肥’缺中的‘肥’缺。”

  “不錯,這的確是‘肥’缺。”

  老李又不是傻子,用武德年的思維來看,新設立的縣,統統都是狗屁,需要另外遷徙人口來填充丁口才能維持。

  可現在大不相同,老李甚至想到,在那南運河入江口,建他十個八個碼頭,再‘弄’他幾十條船,專‘門’跟常州人搶生意,這他媽都不發,那不如跟厘金大使錢谷學習先進的搶劫姿勢去算了。

  “再給你個定心丸。”

  老張神秘一笑,“華潤號準備在這南運河入江口,‘弄’個轉運倉柜號,到時候但凡水運入淮南行省的貨‘色’,都要在這里走上一遭。至于飛票柜面,自然也是有的。”

  聽到這里,老李哈哈一笑,連飲數杯,頓時無比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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