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知道面具男所說的時間到了是什么意思,他進入花園已經有一個小時了,正常情況下,應該會被花園內一小時的時限殺死。
雖然周文不知道現實中會怎么死,不過想來面具男只要他的身體,一具完整的死尸是最適合的。
不過很可惜,周文擁有太上開天經,這里的時限并不能殺死他。
面具男四十五度角仰視天空的姿勢很帥,可是過了不一會兒,他就保持不下去了。
“你竟然擁有克制禁忌力量的能力,真是讓人驚訝,這是很罕見的屬性,現在我對于你的身體越來越滿意了。”面具男說道。
“感謝你這么認可我的身體,不過很抱歉,我也覺得這身體很不錯,并沒有讓出去的打算。”周文說話之時,猛然間召喚出了隱形衣穿在身上,同時把混濁珠內的冰女放了出來。
魔嬰也被周文召喚了出來,把她抱在懷中,同時快速后退。
因為必須保持在太上開天經的狀態下,周文才不會被這里的禁忌力量殺死,所以無法使用瞬移。
冰女被周文困在混沌珠內已經有些天了,早已經恨的牙癢癢,此時突然被放出來,頓時感覺一股奇怪的力量降臨在身上,正在壓迫她的身體和力量。
目光掃視,冰女立刻明白了什么,召喚出冰堡,以冰堡的力量為她提供了庇護,讓她沒有被地球的力量直接削去恐懼級的力量。
冰堡落下,頓時把花園砸的稀巴爛。
面具男看到周文突然消失,而冰女和冰堡卻瞬間出現,把花園砸的稀巴爛,還以為冰女是周文召喚出來的幫手。
面具男眼神一冷,面具的眼眶位置,似乎有詭異的魔力去吸引冰女的靈魂。
冰女的目光,竟然不由自主的向著面具男的眼睛看去,只是她心中明白,這并非是她自己的意愿。
冰女心中也是一驚,還以為面具男是周文找來殺她的,就立刻進入了恐怖狀態,整個人化為冰晶一般,身上也散發出恐怖的寒潮,一瞬間把整個花園都變成了冰雪國度,將那面具男也給凍在了冰塊之中。
“冰系的恐懼力量,在我面前也敢賣弄。”面具男冷漠地聲音從冰塊中傳出來,那冰塊上出現了一道道裂痕,很快就崩碎開來。
下一剎那,面具男的身形消失不見。
冰女立刻支起冰罩,護住自己的身體,而一道道恐怖的無形之刃,縱橫交錯斬在了冰罩之上,很快就把冰罩斬碎。
而面具男的面具,則在她的腦海中不斷的出現,讓她有種想要看向面具的。
冰女大驚失色,面具男的實力之恐怖,超出了她的意料之外,完全沒有想到,周文竟然能夠找到這么可怕的人物對付她。
當下冰女再不猶豫,身形一動,就把冰堡內的遮天鈴給取了出來,握在了手里,猛的搖了一下。
潛行中的面具男,被那遮天鈴的聲音一震,竟然露出了身形,還踉蹌了幾步,臉上也露出凝重之色。
那面具之上,泛起詭異的灰光,令他的面容看起來更加猙獰。
周文沖不出花園,只能遠遠的躲開,可是隱形衣的隱形時間只有三分鐘,三分鐘一過,到時候面具男和冰女都能夠找到他的蹤跡。
“小嬰,找準機會,先把那個戴面具的家伙弄死。”周文用意念和魔嬰溝通。
魔嬰在他懷里一動不動,看起來也覺得面具男不好對付,也要等待機會。
冰女和面具男在外面大戰,遮天鈴和面具都爆發出了詭異的力量,周文只看見一道道炫光閃爍,根本看不清楚他們的戰斗。
這種情況,就和周文進入異次元后的情況差不多,只能使用諦聽能力,還能夠隱約聽到一些戰況。
遮天鈴很強,可是冰女的力量似乎有些不足,搖了兩次遮天鈴,沒有能夠殺死面具男,她的力量就開始衰弱了。
而面具男的力量,卻依然沒有減弱的跡象。
“面具男那家伙這么強嗎?”周文心中驚訝。
原本以為,冰女好歹是異次元的生物,實力應該足夠強悍,想不到持有遮天鈴的情況下,竟然沒能壓制住面具男。
“遮天鈴雖然很強,可是你卻太弱了,無法真正發揮它的威能,還是把它給我吧,我可饒你有一命。”面具男竟然動了搶奪遮天鈴的心思。
面具上的灰光越來越強烈,眼眶處似乎有無盡的深淵。
冰女的心神,竟然漸漸被其所吸引,隱隱有些無法克制自己看向面具的了。
“一個雜種,也配打遮天鈴的主意?”冰女顯然已經看出了面具男擁有人類和守護者的血脈,冷聲說道。
“你一個冰妖,也未必見得是什么高貴血脈,至少如今我的實力在你之上,要你生你便生,要你死你就得死。”面具男如同魅影一般在冰雪世界中游離,冰女的冰霜之力打向他的時候,打到的只是幻影。
冰女自己的眼神,卻越來越不堅定。
“現在交出遮天鈴,你還有一線生機。”面具男的身影在冰面之上出現,猶如出現在鏡中一樣。
冰女的目光已經開始不受控制的看向冰面上的面具男身影,冰霜之力也開始減弱。
“冰女好像不行了……”周文見魔嬰一直沒有出手,心中不由得有些擔心,因為三分鐘的隱形時間就快要到了。
就在此時,冰女身上的冰光爆發,頭頂竟然形成了一個冰晶王冠,她的身形也越發的透明,幾乎已經快要看不見了。
同時,冰女又搖動了手中的遮天鈴。
“冰妖王的血脈?”面具男面露驚訝之色,他的話才說完,整個花園內的一切都被遮天鈴的力量震碎。
首當其沖的面具男,身形在花園倒退滑行,最后撞進了花園的圍墻之上,直接把那圍墻都給撞塌,被埋在了里面。
這一擊之后,冰女的身體頓時進入虛弱狀態,竟然無法保持在恐怖狀態了,恢復了平時的模樣。
可是冰女的臉上,卻沒有絲毫喜色,在那坍塌的墻壁之中,面具男緩緩又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