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戲!”周文心中一喜。
不過很可惜,被古皇經力量打出的凹洞,很快就又恢復了,這又讓周文有些苦惱。
太古人皇的力量,讓周文擁有了治愈力量,無論把對的多慘,破壞的有多嚴重,最后都會恢復。
因為這一特性,可以說使用太古人皇的力量打人,其實就是在救人。
周文原本以為,阿修羅的身體內有死亡力量的痕跡,那么太古人皇的力量也許能夠擁有真正的殺傷力。
現在看來,是周文自己想多了。
“難道古皇經的力量,就真的不能擁有殺傷力嗎?”這個問題周文以前被困的時候就想過,可是卻沒有能夠想出一個結果。
其實古皇經并不一定沒有殺傷力,只是周文自己的領悟和晉升方向使古皇經偏向了這一系,最后凝聚出了太古人皇這么一個古怪的命魂。
周文還在思索的時候,阿修羅就又撲了上來,不過很可惜,卻又被大梵天擋了下來。
周文站在大梵天的頭頂,無論那阿修羅怎么進攻,大梵天都能夠抵擋住他的攻擊,就算周文站在那里發呆,也沒有受到絲毫傷害。
周文一邊思索一邊實踐,不時打出一拳,轟向阿修羅,古皇經的力量越來越強,讓周文的整個人,似乎都快要化為光了。
只是古皇經的力量依然還是那樣,不具備真正的殺傷力,打出的傷痕,過一會兒就復原。
而且神話級的古皇經力量,也不可能真正傷害阿修羅。
周文一味的想要追求殺傷力,可是卻發現適得其反,古皇經的力量不但沒有恐懼化,反而在變弱,在命運之輪上留下的刻痕越來越淺。
幡然醒悟,周文知道自己太過于執著了,有些事終究是不能強求的。
放棄了強行改變古皇經特性的打算,周文重新開始推衍古皇經,將自己的所思所想,所有的領悟都刻畫于命運之輪上。
血與火中誕生的皇者,帶領人族逆天求生,尋求生的真諦。
這是周文以前對于古皇經的理解,但是百年所困,讓周文對于生有了更多的理解。
就算周文不刻意思考這個問題,那樣的囚禁時光當中,也不可避免的會想到這個問題。
終究什么才是生?以前周文覺得,只要活著就是生。可是經歷了百年囚禁之后,周文發現所謂的生,并不是活著那么簡單。
開開心心是活著,悲悲切切也是活著。行走天下,看遍世間的風景是活著,植物人一樣躺在床上也是活著。
活著有很多種可能,一萬個人有一萬種活著的方式,可是到底哪一種活著才有意義呢?
不同的人可能有不同的答案,人在窮極無聊的時候,總會想到這樣的問題,周文當時也偶爾會有這樣的閃念,也認真思考過這個問題,可是并沒有得到最終的答案。
在周文看來,并沒有說哪一種活著的方式更優秀。有些人躺在那里曬曬太陽,吃個花生米喝瓶啤酒就很幸福。有些人付出一切拼命努力,只有獲得更高的成就和地位,才能夠感覺到幸福。
事實上沒有對錯,只要能夠讓自己感覺幸福,那就都是理想中的活著。
這樣的理解,并沒有能夠讓古皇經晉升恐懼級,所以周文知道,自己并沒有能夠把握住核心的關鍵。
“古皇經所追求的生,到底是怎樣的一種生呢?長生嗎?”周文心中思索,可是卻覺得這并不是答案。
練氣士追求的是長生,古皇卻不是,從一開始,古皇所求的也不過就是生存。
“如果生存的條件已經滿足,那么接下來應該做些什么呢?”周文打算換一個角度去思考問題。
安生等人看著周文與阿修羅大戰,他們雖然看不到恐懼化的阿修羅和大梵天,可是卻能夠看到大梵天與阿修羅戰斗產生的恐懼沖擊波。
在他們看來,周文懸浮在空中,大多時間都在思考,只有偶爾才會轟出一拳,可是即便他只是站在那里不動,恐懼級的阿修羅也沒有能夠傷他分毫,恐怖的沖擊波卻把附近的一切震碎。
“夫人,文少爺的實力,怕是不在督軍之下。”一個被解救出來的軍官對歐陽藍說道。
“我的兒子,自然不會差。”歐陽藍理所當然的說道。
安生也在一旁點頭道:“文少爺天賦絕佳,將來的成就絕不止此,以后洛陽有督軍和文少爺坐鎮,必定穩如泰山。”
其他幾個軍官聽了,心中卻感覺有些異樣。
所謂一山難容二虎,以前他們覺得,任何天才在安天佐面前都只是個弟弟,有主有輔,自然不需要擔心二虎相爭的局面。
可是周文所表現出來的能力,卻讓他們產生了一些擔心:“萬一督軍大人壓制不住周文,將來有一天,洛陽會不會變成龍虎相斗的局面?”
古人無數次的經驗和殘酷現實告訴他們,這種事情太普遍了,他們自然免不了擔心。
可是歐陽藍和安生卻并沒有這樣的顧慮,因為他們知道周文的心沒有那么小,至少一個洛陽,還容納不下他的那顆心。
此時周文身上的光芒沒有繼續變強,反而漸漸暗淡下來。
太古人皇還在與他融合當中,但是那太陽般的光芒卻越來越收斂,仿佛周文正在從一個神墮落為一個凡人。
可是周文身上的氣勢卻并沒有因此而變的低落,相反,他身上的氣勢越來越強。
“一千個人有一千種生存方式,以我的智慧,還無法分辨哪一種生存方式才是真正的正確,不過有一點我可以確定,我要的活著,是在不同的年紀,做不同的年紀應該做的事。五歲的時候,我想要一個普通的玩偶,那就是我最大的快樂,可是那時的我并沒有能夠得到。因為那時父親留給我的錢,只夠我每天吃飯,如果拿錢去買了玩偶,我就要餓上一個星期,所以那時候我選擇了放棄了玩偶。”
“到了如今,我能夠買一千一萬個玩偶,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是那份快樂,當時的那種渴望,卻永遠找不回來了。”周文閉著眼睛,往事如同電影一般在他的腦海中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