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陽接到后母打來的電話,說父親出車禍了,沐陽心急,只問清了父親所在的醫院,就急匆匆的掛斷電話,“師傅,去海軍總醫院。”
“好嘞,”出租車司機答應了一聲,帶著沐陽往京城海軍總醫院而去。
丟下100元錢,沐陽沖進了醫院門診大廳,趕緊又給后母打電話過去,問清房間,當他走進房間時,發現父親靠在病床上,聽到門響,扭過頭來看到他,眼睛里滿是慈祥,一點也沒有受傷難過的樣子。
沐陽看到父親現在的樣子,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氣。父親受傷打著吊瓶,右腿打著繃帶,看起來有些嚴重,其他的地方并沒有什么傷。
“爸,怎么樣了。”沐陽上前問道。
“沒什么事,你坐下吧。”
“您和我說說傷的如何,到底怎么回事。”沐陽繼續問道。
“素云,你先回家接晨晨吧,晨晨就快放學了,這里有小陽在,沒什么事情。”父親對著后母李素云說了一句。
“也行,我回去接晨晨,然后在過來。”
“恩,去吧。”
“阿姨,我會照顧爸爸的,您路上不用著急。”沐陽關心了一句。
看著后母離開房間,沐陽轉身坐在了床邊,回轉的眼睛卻碰到了父親帶著欣慰的眼神,“怎么了爸爸?”
“我發現你懂事了,成熟了很多,一下子就從一個孩子變成了一個大人,我很高興也很欣慰。老爸另娶。對不起你媽媽,其實更對不起你。不過現在看你能夠接受這個家,老爸很高興。”父親很深情的說道。眼睛里卻有著霧氣。
“爸,以前是我不懂事,其實說起來,李阿姨人挺好的,最起碼沒有虧待我,這些我都明白,只不過以前太任性,不過那句媽媽,還是有些叫不出口。畢竟這么多年了。”沐陽說道。
“叫什么其實無所謂,你阿姨也不是小氣的人。”
“您還沒有告訴我您這傷怎么樣了,是腿上的傷嗎。”沐陽問道。
“右腿小腿骨骨裂,不算嚴重,不過要修養兩個月時間,其他的地方都是一些擦傷,不嚴重。”父親很平淡的說道。
“誰撞得,在哪撞得啊,報警了嗎?”
“就在我們公司的地下停車場。我去取車,突然一輛車從過道里竄出來,還好我閃得快,要不然還要撞得嚴重。不過還是被汽車擦到了右腿。”
“媽的,怎么開車這么莽撞,在停車場能開快車嗎。”
“別說臟話。”
“哦。以后不會了。”沐陽撓撓頭。
“那個人下車后看了我一眼,然后丟下一個名片和一句話就走了。也真是有些氣人。”老爸無奈的說道。
沐陽有些惱火,竟然這么處理事兒。“是誰啊,怎么這么沒素質,撞了人都不負責任的嗎,他說什么了。”
“他說醫藥費他會出,回頭可以找他報銷,真是的,先不說錢的事情,這個態度真是讓人不能接受。”老爸說道。
父親沐守禮從兜里掏出一張名片,遞給沐陽,沐陽拿過來一看,日本初日涂料株式會社(京城)分公司,業務經理,井上和彥。
我靠,竟然是個小日本,沐陽更氣了。
“老爸,你們公司不是美國公司嗎?”
“大樓里公司幾十家呢,又不是只有我們公司一家,基本上都是外國公司在華辦事機構或者分公司。”
“警察怎么說?”
“警察說交通事故沒有構成重傷,不構成刑事處罰標準,他們會責令肇事者賠償的,如果對方不賠償醫藥費,我們可以到法院起訴。”
“撞了人,就這么完了,連句道歉的話都沒有。”
“算了,傷得不重,住兩天院就可以回家養著了,正好休息一下。”老爸到是勸解起沐陽來。
第二天沐陽請了假,在醫院陪父親,警察來了,告訴他們對方愿意承擔醫藥費,其實沐守禮的傷主要靠養著,治病沒花多少錢,但是誤工費卻不少,警察給算好了醫藥費、誤工費、顧工護理等費用,第三天就解決清了,而那個肇事者卻始終沒有露面。
又住了兩天,父親就回家休養了,這幾天沐陽每天都回家陪父親,到是盡了一個做兒子的責任。每天回家,小妹沐晨最是高興,一放學就圍著哥哥亂轉,然后黏在沐陽身邊。
既然父親沒有大礙,沐陽也就放下了這件事情,每天上課學習看書,然后回到抗日時空,在馬爾默莊園學習,到是真正進入到了全心學習的狀態,心無旁騖,沐陽的進步很快。
沐陽在學生會的工作基本上已經推了出去,現在他的部長身份已經名存實亡,因為他確實沒時間管理宣傳部的工作了。
到了11月份,沐陽參加完本科最后幾門課程的考試,如愿的修夠了學分。
在四年級如此的用功,到是另許多同學對沐陽的表現有些驚詫,沐陽現在已經開始準備論文答辯了,希望一次能夠通過。
父親的傷已經全好了,也上班去了,每個人都在忙,就連小晨晨都要每天上學,沐陽回家的次數又變得稀少起來,到是另父親有些感嘆,說還不如再次受傷,可以一家人經常團聚。
而有些事情就是這么難以預料,父親在12月,又出車禍了。
沐陽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剛剛完成論文答辯,老師已經表示肯定可以過,沐陽很高興,準備回宿舍找哥幾個好好喝一頓,地方都想好了,天冷,吃涮鍋子。
哪知道卻接到了后母的電話,說父親又出車禍了,這次比上次要嚴重。
沐陽心急火燎的跑到醫院,一看之下心里就難過起來,父親的鼻子里插著氧氣管,頭上打著繃帶,身上蓋著被子,一只腳卻已經打上了石膏,這次是左腿。
“阿姨,我爸爸怎么樣了。”看到父親這個樣子,沐陽的語氣里都帶著哭腔,眼睛里含著淚珠。
不要笑話沐陽軟弱,這是自己的親人,最親的人,血脈親情,看到父親受罪的樣子,讓他怎能不難過。
“剛剛做完手術,左腿骨折,打了鋼板,頭部有碰傷和輕微腦震蕩,不過人是清醒的,做完手術后才讓我給你打電話,怕你擔心,現在剛剛睡過去,醫生說頭部需要觀察,腿傷需要養著,其他的沒有什么大礙,小陽你不要擔心。”李素云眼睛紅紅的,顯然剛才也是哭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