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了只是一個初中才畢業,還未有踏入高中的少年,在魔獄這種地方呆的久了,他時常都會覺得自己是幾百年的“古人”,現在才算是恢復了青春活力。
許了開了一罐可樂,一口喝光,滿足的大叫道:“總算感覺自己是個人類了!”
石磯冷冷的說道:“你修煉的是妖氣,只能算妖怪。”
許了哈哈一笑,混不在意的說道:“我還是覺得自己像人類多些。”他很得瑟的跳了起來,沖著大家叉腰笑道:“你們沒有發現我有什么變化嗎?”
白玄在呆了片刻,小聲說道:“好像比以前逗逼了。”
崔盈掩口而笑,盈盈說道:“好像情緒一直都不大穩定,喜怒不定,還特別的幼稚。”
任靈萱眼珠轉了一轉,微微一笑說道:“我覺得更有男人味了些……”
許了忍不住叫道:“你們沒發現,我已經晉升妖王了嗎?”
白玄在驚訝了一下,反問道:“這有什么可值得一提?”
石磯,崔盈一起點頭,都好像在贊同這件事完全不值得一提。任靈萱噗嗤一笑,知道大家都在跟許了開玩笑。
許了之前氣勢凌厲,似乎隨時都會跟人翻臉動手,但剛才卻整個人氣質都變化了,雖然這種變化太過奇異,但卻每個人都樂見其成。
許了攤開了雙手,做出一個無奈的表情,叫道:“你們經常可以見到有人晉升妖王嗎?我這可是晉升妖王啊!不是突破天罡士。”
白玄在挖了挖耳朵,嗤之以鼻的說道:“就好像我修煉的不是妖氣,沒有突破妖王一樣。”
許了想了一想,又瞧了一眼崔盈,崔盈一笑說道:“我活了幾百年,總見過十幾個晉升的妖王,這種事兒對崔姐姐來說,真的不大新鮮。”
許了呸了一聲,不在炫耀自己的晉升,拉著白秋練和任靈萱開始玩游戲,游戲的道具還是白玄在提供。
許了踏上歸家的路,只覺得全身都精力充沛,興致勃勃,跟白秋練和任靈萱玩了十多局游戲,仍舊孜孜不倦,但白秋練和任靈萱都受不了他,先后謝絕邀戰,各自回到座位上,閉目小憩。
崔盈被他虐過,自然不想再找不爽快,白玄在根本沒有玩的心思,石磯一看就不是愛玩游戲的人,許了也只能怏怏的放棄,也在座位上閉目養神。
妖怪專用的地鐵很快就駛入了北都市,許了選擇了在妖槐街下車,不過只有白秋練和任靈萱陪他一起,崔盈和白玄在,還有石磯都要在洛陽街下去,因為崔盈和石磯都住在洛陽街。
許了已經很久沒有來過妖槐街,但是他并沒有去找趙燕琴,把白秋練和任靈萱帶入了天帝苑。
許了如今已經非是吳下阿蒙,對天帝苑的了解遠超之前,若是有足夠時間,他甚至可以把天帝苑祭煉成千隼盤一樣的法寶。但許了并沒有想過,親自動手把天帝苑改造一番,而是把楊書華,屠赤蘇,金不離,孫壽經,楊般若,陰素華羽清源等人都放了出來。
任靈萱也沒有想到,許了身邊居然還帶了這么多人,她捂住了嘴巴,免得自己驚訝的叫出聲音來。
任靈萱第一反應就是,許了已經入魔,帶了最厲害的魔人回來……
一想到被十余頭厲害的魔人圍困,任家的小狐貍就不寒而栗,許了的本事她是知道的,許了放出來的這些人氣息強橫,她根本窺測不出來究竟是什么境界,任靈萱幾乎認為自己必然是要死了,甚至還會受盡世上最殘忍的折磨。
白秋練知道任靈萱心底會怎么想,輕笑一聲,說道:“任師姐放心,我們不是魔人,也沒有入魔。這些人來自小天庭,是許了新拜師門的師侄兒,想要在地球開宗立派。”
任靈萱仔細瞧了一會兒白秋練,又仔細瞧了一會兒許了,再細細的觀察了一會兒玉鼎門下十一弟子,終于確信他們都沒有入魔。許了修煉的是妖氣,白秋練和玉鼎門下卻都是修煉的靈氣,并沒有任何魔氣污染,純凈清澈,這是做不來假的事情。
任靈萱這才松了一口,問道:“許了怎么有了新的師門?他可應該是我們洞玄仙派的弟子啊!”
許了無奈的說道:“這卻由不得我,那時候我真以為自己回不來了,這件事還得麻煩任師姐保密,不要泄漏他們是跟我一起歸來。”
許了沒有隱瞞任靈萱,是因為這件事他自問撐得住,就算任靈萱給他泄漏出去,最多也就是麻煩一些,并不會造成什么大礙。
玉鼎門下雖然來歷奇異,但人人修煉的都是靈氣,就算想要污蔑他們是魔人也不可能。
楊書華當胸一禮,他雖然被許了收入了小乾坤界,但畢竟是道人境的大高手,也覺察到了外界變化,問道:“許了師叔,我們日后是否就住在這里?”
許了點了點頭,楊書華淡淡的說道:“既然如此,不知師叔可否允許師侄兒們略作改造,讓這一處虛界更合居住?”
許了混不在意的說道:“我跟外面的人有合作,有些東西是要賣錢的商品,這些東西不能動,其他的改變都隨你們。”
許了說了幾處禁忌,就留下了玉鼎門下十一名弟子,自己出來天帝苑,也離開了妖槐街這條妖怪居住的小街,踏入了人類的繁華世界。
這個世界就好像從未有變化過,并未有因為許了的離開和歸來有什么特別的變化。
許了伸了一個懶腰,對身邊的兩個女孩子說道:“我想要回家去,沒法帶你們了,我們明天約個地方見面吧。”
許了跟白秋練的關系早就確定,但是他用腳指頭想,也不可能把白家女孩兒帶回去見婆婆,不然就要出“大事兒”了。
反正只要再多幾年,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交女朋友,母親也不會管了,何必自找麻煩?
至于任靈萱,許了是真不知道該如何感謝,沒有任靈萱他都沒法組隊去參加七日戰爭,但是他決不可能跟任靈萱發展的更進一步,他現在已經沒有那么笨了,早就瞧出來任靈萱對自己的態度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