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異常晴朗,是北都市難得的好天氣.
許了送曲蕾和趙燕琴回女生寢室后,全身都輕松了下來,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跟曲蕾說,自己不能做她的男朋友。
這個難題他決定也丟給白秋練,讓自己的正牌女朋友來解決這個問題。
許了暗暗忖道:“雖然這么做,實在太沒節操,但……這可能是唯一會讓大家都有面子的做法。”
許了并不怎么想回寢室,在校園里繞了一圈,不知不覺就繞出了高中部,到了大學部這邊。
寄宿制的高中已經非常接近傳說的大學生涯,就是管理的更嚴格一些,但終究比不上真正大學校園。高中部的操場幾乎沒人了,但大學部的校園里,晚上成群結隊出來的師兄和學姐們蠻多,就連單身狗也不欠缺,都是成群出沒。
北都師范大學是國家重點院校,各種學科門類齊全,校園比高中部大了幾十倍,大學的校園也比高中部熱鬧很多倍,尤其是校園內有一座人工湖,周圍幾乎都是成雙成對的年輕人。
許了隨意晃了一會兒,就在人工湖邊找了一條長凳坐下,望著清波粼粼的湖水發呆。他一發呆,就是幾個小時,漸漸的校園里已經見不到人影,就連燈光都黯淡了許多。
許了的眉頭微微一皺,一股頗為微弱的妖氣在附近一閃而逝。
少年猶豫了一會兒,決定不去多管閑事兒,但是沒得一會兒,這股妖氣再次勃發,距離他居然又近了幾百米 “沒有變成妖怪以前,根本見不到班頭妖怪,怎么變成了妖怪以后,就連發個呆都能碰到同類?”
許了抬起手掌,掌心有一面鏡子,恰好把周圍幾公里內的景象點滴不漏的映照在內。
一個女孩子正鬼鬼祟祟的向人工湖邊逃竄。在她的背后有十多道黑影緊緊追隨,盡管雙方都用來隱藏氣息的秘法,但在定玄鏡之下,根本無法遁形。
“看起來是普通的仇殺。不過追殺這個小妞的東西,怎么不像是妖怪?”
許了稍微調整了一下定玄鏡的功能,罩定了其中一道黑影,不由得微微一愣,因為這東西他雖然沒有見過。但卻絕對聽過,這些黑影居然是一群石像鬼。
這群石像鬼肋生雙翅,貌如常人,但肌膚清灰,非是有生命的活物,所以剛才許了并沒有感應到它們的氣息。
鑄造和驅動石像鬼的法術,不管是十八仙派還是萬妖會都沒有,它是西方隱宗流派的黑暗法庭獨門家數。黑暗法庭在西方的隱宗流派中,規模算得頗大,做事的方式也偏向四大軍團。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許了微微奇怪,心頭暗忖道:“萬妖會做事霸道的很,從來不許四大軍團和西方的隱宗流派在中國境內行動,雖然有時候睜一眼閉一眼,但真要出手的時候,也是雷霆果斷。這些家伙不會不知道萬妖會的作風,居然還敢冒險在萬妖會的大本營北都市行動,膽子倒也挺大。”
雖然許了知道,能夠讓黑暗法庭出動石像鬼追殺的女孩子,身上必然有極大的秘密。但他完全不感興趣,正要隱去身影,就感應到一股黑暗力量隔空遙擊,居然把他也籠罩了在內。
“這是要殺人滅口。他們覺得我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許了真有些哭笑不得,他都不想惹事兒了,沒想到人家居然沒打算放過他。許了隨手把掌心的定玄鏡望空一照,這股黑暗力量雖然陰損狠辣,但卻如何敵得過玉鼎一脈的斗戰秘法?
瞬息間這股黑暗力量就被定玄鏡反推回去,數十公里之外。正在一家五星級酒店的商務套房內施展黑暗法術的金發黑袍男子,就好像被惡魔過一般,慘叫一聲,雙眼都滲透出鮮血來,身上更是壓抑不住黑暗的氣息,把整個房間都橫掃了一遍。
他的同伴是一個身材高大健美的紅發女郎,她驚叫一聲,急忙雙手結成法印,催動了黑暗魔力,想要隔絕敵人凌空反擊的法力。
但是他的黑暗魔力才自催動,就有感覺全身的力量不由自主的狂瀉,霸道的黑暗魔力全數逆走,也是忍不住狂噴鮮血。
兩個來自黑暗法庭的黑暗魔法師被定玄鏡的反擊重創,他們操縱的石像鬼就如石頭一樣凝固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正在被石像鬼追殺的女孩子驚魂未定,她能夠感應到剛才有龐大的黑暗魔力,就如烏云蓋頂一樣覆壓過來,但卻不知怎么忽然就崩潰了,連帶操縱石像鬼的魔力也斷了。
她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卻知道機會難得,必須把握。
這個女孩子輕叱一聲,從衣袖中掣出兩根精鋼短棍,這兩根短棍大約有八九十公分長,比大拇指略粗一些,上面密布螺旋,十分趁手,還有無數細碎的符文,帶給它普通武器之外的殺傷力。
被追殺的女孩兒雙棍在手,就化為了一道小小的旋風,雙棍連砸,須臾間就把一頭石像鬼砸成了粉碎。
許了想了一想,并沒有出手阻止她,他就默默的看著這個女孩子一路開無雙,把不能動彈的石像鬼挨個砸碎。
兩個黑暗魔法師好容易才恢復了紊亂的魔力,當兩個人遙遙感應自己操縱的石像鬼時,都不由得暗暗叫苦,因為他們再也感應不到任何一頭,很明顯他們帶來的石像鬼都被人給砸碎了。
兩個人面面相覷,金發黑袍男子喃喃自語道:“難道是萬妖會有人出手?剛才那股力量并不是很強大,但卻玄異非常,恰好克制我們的黑暗魔力,才會造成我們的黑暗魔力逆走。”
高大健美的紅發女郎也有些驚魂未定,叫道:“萬妖會不會有人出手,我們的情報不會出錯,他們的高層都已經去了另外一個地方,現在北都市最多也就只有兩頭妖王坐鎮。”
被追殺的女孩兒,把所有的石像鬼打碎,收起了精鋼短棍,走到了許了身邊,她有一頭齊腰的長發,柔順的宛如綢緞,烏黑油亮,看起來冷靜非常。
這個女孩兒沖著許了微微點頭,說了一聲:“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