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了傳授給傲天翔的就不是青龍锏法了,是青龍鎮日錘法!
這套法訣卻不像青龍锏法那般,是凝聚兩條青龍锏,而是以爆裂妖氣,凝聚一團團的光球,這些光球內灌注以青龍妖氣和大日真火,兩股水火不容的氣息反復激蕩,一旦遭受外力引發,就會生出震天動地的大威力來。
修成此法之輩,周身多則數十枚,少則數枚宛如錘頭的光球,激烈排蕩,一旦爆發,就能發揮出本身數倍以上的威力來。
青龍鎮日錘法跟袖里乾坤劍有些類似,都是平時積蓄法力,用不同法門存儲起來,遇敵的時候釋放出去,自然而然生出極大的威力。
只不過袖里乾坤劍是以袖里乾坤法術為根基,存儲了千百道劍氣,青龍鎮日錘卻是以獨門密法,把青龍妖氣和大日真火封印起來,化為無數錘頭,隨身盤繞。
青龍锏法只要日夕修煉,就能有所進境,但是青龍鎮日錘卻不一樣,這部秘法就跟袖里乾坤劍一樣,沒有絕大悟性,沒有上乘機緣,根本修煉不成。尤其是想要以秘法鎮壓青龍妖氣和大日真火,就如以萬斤巨錘砸打十萬斤的火藥,少有一絲一忽的不慎,就會被兩股力量反噬。
其他秘法失敗也就罷了,青龍鎮日錘法修煉若是失敗,當場就要粉身碎骨,故而這路秘法在青龍一族也是極少有人修煉,就算修煉,也是有族中長老看護下,才能小心翼翼的修煉,故而極少有龍族修煉成功。
許了敢讓傲天翔修煉此法,卻是因為有彌天大陣鎮壓,有加上傲天翔連妖王都沒有突破,還不過是八級妖士,這等微末修為,就算沒有彌天大陣,他也能夠憑實力鎮壓下去,不會有什么變化。
傲天翔當然不知道許了的底牌,他知道青龍一族六大神通的威力,也知道青龍鎮日錘威力無窮,甚至能夠越級挑戰,開始還頗歡喜許了居然傳授如此高深秘法,要知道就算他父親應王,還有老師聞仲,都沒有傳授他這般厲害的妖族武學。
但是很快他就擔憂起來,生怕許了是想要害他,因為他也是龍族之人,當然知道青龍鎮日錘修煉艱難,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但隨著修煉起來,只要遇到危險,許了事先傳授的彌天大陣就會生出一股奇異的抽吸之力,把他的即將爆裂妖力和大日真火吞噬,讓他毫發無傷。
傲天翔只以為許了是對自己極好,先傳授了可以抵御青龍鎮日錘法的功法,頓時對許了死心塌地起來。
傲天翔修煉不過十余日,居然凝聚出來一枚拳頭大小的錘頭,不由得興奮異常,忍不住想要炫耀一番,可是在五靈洞內,根本不能胡亂釋放法術。
許了自己也修煉甚緊,這幾日又在閉關,傲天翔也沒法去問許了,怎么才能找個地方演示法術,他在洞中轉了幾圈,這才想道:“要不如離開洞府,去外面試驗法術!”
許了為了取信傲天翔,加上又有彌天大陣為根腳,就沒有給他身上施加禁制,只是口頭下來禁足令。傲天翔想要離開五靈洞,其實并沒有什么限制,他根本沒有想到,若是自己離開,該怎么回來?就興沖沖的跑出了五靈洞。
傲天翔被許了關了許多時日,雖然許了手段非凡,讓他心服口服,但畢竟被拘謹甚久,此時見到了天光,不由得心情舒暢,催動了青龍鎮日錘法,以本身妖力吸引大日真火,半個時辰就凝練了一枚錘頭出來。
傲天翔也算頗有經驗,眼見自身妖力已經不足,再不敢多吞吸大日真火,而是施展秘法把妖力混合的大日真火給封印起來,然后小心翼翼的一層一層施加封印,不旋踵就封印了一枚錘頭出來。
傲天翔左右觀瞧了一會兒,就相中了一塊臥牛大的青石,抬手就把手中的錘頭打出,轟隆一聲,頓時把這塊青石炸的碎屑紛飛,原地炸出來一個深坑,不由得心頭大喜。
他暗暗忖道:“孫無妄果然是個好人,傳授我的青龍鎮日錘法不但是嫡傳,還有各種秘法,讓我能夠輕易修煉,不會遇到危險。就憑這一手法術,就算遇到妖王級數的敵人,我偷偷一錘過去,也有八九成把握將至炸成碎肉。只可惜我修為還淺,平時只能凝練一個錘頭,也壓制不得許久,最多半日就不得不釋放開來,戰斗的時候,還有許多限制!”
傲天翔也知道,修煉的事情急躁不來,他在許了手底下,已經比在聞仲門下進境快多了,他思忖了一會兒,也沒有繼續試驗青龍鎮日錘,正想要回去五靈洞,卻被洞口的封禁擋住,這才想起來自己沒有符詔,在不得許了允許的情況,根本沒有進去。
他試了幾次,甚至連青龍鎮日錘都使了出來,轟了十多記,但卻不能奈何五靈洞的封禁,畢竟五靈洞的封禁是九條龍陣法的一部分,非是他一個妖士級數的小妖怪能夠打開。
傲天翔正在焦急,忽然一道光華落下,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在遁光中現身,見到了傲天翔不由得微微輕咦了一聲,說道:“你不是聞仲門下的小徒弟嗎?怎會來了我們爛桃山九龍島?可是哪位師兄帶你來的?”
傲天翔微微吃驚,許了不認得這個女子,他可是認得。
姜尚門下有數百名弟子,三代弟子上千,但妖將級數的弟子總共也沒得幾人,不過十余位罷了,在外面也都是響當當的角色。
這個女子能夠被許諾五靈洞,也是妖將級數的修為,她還曾代表姜尚去龍虎山拜望過聞仲,故而傲天翔認得。
他臉色不覺有些尷尬,不好說自己是被許了生擒活捉,也不好說他跟許了商議好的說辭,什么武丁逞兇,無妄救人之類,當著爛桃山的弟子說,只怕就要被哪個看重門戶的弟子給打殺了滅口,這套說辭是給聞仲聽的,不能亂了對象。
傲天翔雖然年紀小,又不太懂得事故,但畢竟不蠢,也給許了叮囑過,故而一時間訕訕的居然不知說什么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