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了眼睛都快瞪圓了,叫道:“趙燕琴同學!你網上小說看多了吧?居然還有歪理邪說?還妖怪界和人類修行界?還大多數人類都有妖怪的基因?要不要有國際妖怪聯盟和人類修行者議會?”
趙燕琴認真的答道:“的確有國際妖怪聯盟,但我們中國的萬妖會不承認其地位,就規模而言,萬妖會才是世界上最大的妖怪組織。人類修行者議會倒是沒有,歐洲有個性質差不多的黑暗議會,規模太小,成員實力也一般,但特別愛挑事兒,被我們中國的大妖怪蹂躪了幾十年,仍舊記吃不記打,經常來找抽。”
許了一臉我敗給你了的表情,不過趙燕琴的話他倒也不是全都不信,昨天晚上的經歷,還有他自己身上的變化,讓他對這位女同學的話半信半疑,質疑道:“先別說這兩種說法哪兒來的,這么煞有介事,但不應該是反過來嗎?為什么人族會認為自身起源于上古妖族,妖怪卻認為人類有另外的祖先?”
趙燕琴噗嗤一笑,說道:“這兩種說法起源都太久了,誰知道為什么!反正現在這兩種學說也只是學術上還有爭論了,早就沒有人去較真哪一種說法正確,但結果大家是都承認的,那就是人類的遺傳基因混有妖怪血統,普通人也有機會覺醒血脈變成妖怪。你都覺醒了血脈,自己就是實例了,就不用我證明給你看了吧?”
如果不是自己的身體有了“變化”,許了一定會認真駁斥這種“胡說八道”,他可是達爾文進化論的洗腦者,絕不肯接受其他人類起源的說法,但現在他縱然想反駁,底氣也不足。
趙燕琴拍了拍許了的肩膀說道:“雖然各種研究和數據都表明,最少四分之一的人類擁有妖怪基因,但絕大多數擁有妖怪基因的人類一輩子都不會覺醒血脈,以人類的身份老死。一萬個擁有妖怪基因的人類里,平均只有三點五人能夠覺醒,全世界有七十多億人口,才有六十幾萬妖怪,你不用擔心滿世界都是妖怪啦,我們還是很罕見的。”
許了覺得不大對勁,反問道:“不是還應該有妖怪生的妖怪和修煉成精的妖怪嗎?怎會只有這么少的妖怪人口?”
趙燕琴噗嗤一笑,說道:“妖怪和人類通婚的年代太久遠了,早就被人類的基因污染,除了號稱純血的七大世家,幾乎沒有純血妖怪了。就算父母都是妖怪,生下來的后代也九成九都是人類,那種生下來就是妖怪的家伙,每年也不過會有幾十個,完全不值得統計。”
許了再次一頭黑線,腦海里情不自禁的浮現出來,牛頭馬面大婚,抱著一個人類嬰兒,其樂融融的合家歡場面,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又想起來一件事,問道:“那修煉成精的妖怪呢?”
趙燕琴淺淺一笑說道:“從晚清民國起,就再也沒有能夠從異類或者器物修煉成精的妖怪了,所有的妖怪都是父母所生,現在就連妖怪都快生不出來妖怪了,更別說自己修煉成精。”
許了頓時一臉窘色,他完全沒有想到,妖怪的世界跟平時的概念截然不同,顛覆了他好多固有的觀念。
趙燕琴笑嘻嘻的說道:“作為北都市的原住民,你覺醒了血脈之后,要盡快辦理入籍,并測試覺醒了何種妖怪的血脈。咱們北都市的新生妖怪入籍,還能領到各種福利,我可以帶你辦理這些手續。”
許了驚訝的問道:“做妖怪還要入籍?還有福利?”
趙燕琴有些得意的說道:“當然有!中國的萬妖會是世界上首屈一指的大組織,也是中國境內唯一的合法妖怪政治團體,所有新生妖怪都必須要加入萬妖會,會員福利之高,全世界妖怪組織中都位列第一。”
許了頓時覺得大腦有些轉不過來,就說了一句要再考慮一下,沒有再多問什么,默默的消化跟趙燕琴聊天得到的信息,不知不覺,兩人已經走到了學校門外。
趙燕琴在快要到學校了的時候跟許了分開了一些,許了也不好意思跟她顯得太親熱,畢竟跟女生一起上學很不好,會招惹閑話,兩人裝作互相都不太熟樣子,一前一后進了學校。
趙燕琴落后了幾步,看著許了走進了校園,忍不住微微一笑,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自言自語道:“沒想到,他居然是我的同學,昨天黑光罩體,我差點沒認出來。不過,他真的像槐婆婆說的那樣,是我的機會嗎?我一點也不覺得他合適我。”
許了快步走進了教室,忍不住向曲蕾的座位張望了一眼,曲蕾還沒有來,讓他心底空落落的,微微遲疑,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同學們陸陸續續進入了教室,可一直到了上課鈴聲響起,曲蕾的身影也沒有出現,讓許了忍不住浮想聯翩,就好像心底有一臺電磁爐,上面熱了一鍋的螞蟻,各種麻癢癢的,怎么都不得勁。
好容易熬到了第一節堂下課,許了湊到了一個跟曲蕾比較要好的女生身邊,壓低了聲音問道:“曲蕾怎么沒有來?”
這個女生淡淡的答道:“她去參加一個表演,已經跟老師請過假了。”
許了這才記起來,曲蕾除了昨天的動漫節,還要參加一個廠商指定的展覽,昨天發生了太多的事兒,他居然把這件事兒忘掉了,他本來是準備也請假陪曲蕾一起去,繼續做好拎包之類的工作。
就在許了琢磨要不要請假去趕場,這個女生又小聲加了一句,說道:“你現在去可晚了,曲蕾應該已經表演完了,跟著她的團隊去拍外景了。他們要去的地方挺遠的,那地方不通公交,是團隊里租了車開過去,而且沒有預定目的地,打算走一路拍一路,你就算跟過去也找不到。”
許了頓時大為失落,很有一種被拋棄了的感覺,只能壓低了聲音對這個女生說了一聲:“謝謝!”情緒有些低落的走出了教室,他走出了沒多遠,就有人在背后叫他名字。
“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