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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1 恩怨

  符昊隱形在夜里,完全溶入到了黑暗之中。

  對于這種狀態,他還有一些新奇的感覺。進入夜神酒店里的時候,沒有任何人發覺。所有人都在繼續作著自己的事。

  這種反應,正是符昊想要的。其實盔甲隱形的效果就算是白天,也要人仔細盯著看,要不然什么也看不見。此時是夜里,就更是如此。

  那酒店前門的經理,因為酒店被人包下了。沒有了接待其它客人的義務。是以坐下來在那里高興的跟其它服務員聊天一邊吃糖。看起來,她們并不知道這一天包下酒店的不是黑老大,而以為是某個有錢有喜事的凱子。

  而大廳另一邊的黑色組合沙發上坐著的三五個平頭兒,也都在吃糖,喝荼。

  這里的情況很有結婚或是生孩子時的那種喜洋洋的感覺。

  看起來真的是在慶祝。符昊心里在想,“這人十九歲,難道要結婚”

  “幫我送到十二樓。”符昊進了電梯后,用手指在手表上向紅后寫道。

  電梯往十二樓上去,已經被鎖住了。但符昊不打算走樓梯。那邊一定有非常嚴密的監視。雖然符昊此時處在隱身中,但他還要覺得仔細一點好。反正電梯里的監控也都被紅后控制了。

  紅后,“好的。”她接著說道,“我會把電梯停在那里,然后外表表現出,電梯停在十樓的樣子。你回來的時候,只要按開門鈕,電梯門就會開的。自己小心。”

  “明白了。”

  十二樓。

  電梯門口附近,理論上不應該有人看守的。但這些毒販似乎謹慎到家。

  這里仍然有兩個人在看著。因為不讓人坐電梯,所以他們這里顯得極冷清。

  當這兩個人聽到電梯門開的聲音時,都有些吃驚的看著那邊,但卻并沒有看到什么人下來。

  “怎么回事不是說這三天不準讓電梯上十二樓的嗎”其中一個胳膊上有紋身的男人,有點兒不爽的說。

  另一個也應了一聲。“不知道啊。走,去看看。”

  兩人起身過去看了一下。電梯里空蕩蕩的,還著某種詭異金屬冷感。

  用過電梯的人都知道這樣一個常識:就是電梯會到那一層,只有你在某樓外按了鈴,或是有人坐在電梯里,電梯才會上某樓。

但現在這兩個人肯定沒有按過。而電梯里也居然沒有人  這兩個人死的時候,并沒有什么特別的痛苦。甚至連聲音都沒有出。

  符昊直接用腕刃切斷了兩人的腦干。使它們死得非常干凈。

  另一邊的人來人往的樓道里。并沒有誰知道這里發生了什么。

  符昊在走廊的黃色燈光中走向慶祝用的大廳。

  雖然這一樓的監控全部被莫鵬的人關掉了。但,樓上和樓下的建筑結構是相同的。

  所以,符昊知道所有的建筑結構。

  另一邊的大廳過道外,是樓梯的入口。那里的樓梯上站著十幾個正在抽煙喝荼的人。樓道里煙霧繚繞的像一個喜事酒會的餐前荼點。

  符昊這一天。要作的事,是讓這里的人都消失。他并不打算留活口。

  所以那些樓梯上的人。他一個都沒放過。

  宗師級的解剖刀法,加上沒有任何人有防備。這些人幾乎都無聲的保持著原來的表情死掉了。

  符昊跟著一輛送酒水的車子進入到了這些人慶祝的大廳。

  那些送餐的服務員也都是莫鵬手下的人替代的。

  符昊跟在后面,心里有一個估計。辦一個這樣的慶祝會。對于一個毒販來說,要花多少精力。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如果不是真正的人生大事。恐怕真的不會有人愿意下這種本錢的。

  他跟著那輛送餐車進去的時候。原本以為里面是一片抽煙喝酒,打情罵俏dj音樂亂成一片的現場。

  但結果里面卻安靜的像座墳墓。所有人正襟危坐,無人出聲。

  不是安靜。而是有一個人在說話。

  說話的人,是一個跪在桌子上的一男一女中的一個。

  那男人光著上身。看起來也只有十歲的樣子。一身細皮白肉。脖子上也掛著小拇指粗的金鏈子。看起來形象也跟小混混并沒有太多分別。

  在下面的這些毒販的注視下,正在發抖。旁邊的則是一個看起來有些姿色的女孩。年齡也一樣是十歲。

  這讓符昊略有吃驚。他原本以為,這個人花了這么多功夫在這里是要辦喜事。誰知道居然是這么個情況。

  有個陰冷的聲音在跟那兩個人說,“我說了。要讓你姜再興付出代價的。我就一定要作到。”說話的人是站在地上的,也是這個屋里唯一的站著的人。他長發,手里拿著一根竹條,臉上帶著幾分未脫的稚氣。但眼中卻帶著陰狠的氣質。

  符昊之前看過紅后傳來的資料,這個人就是莫鵬。但只是光為了殺一個人,就弄出這么大的陣勢來。有點兒太奢侈了。

  “鵬哥,求你放過我。”那個細皮白肉的跪在桌子上的男子發抖哀求道。

  “我放過你。當年就是為了跟這個女人和你打架。你爸是局長,就整我。害得我連學都上不了。”

  那莫鵬似乎越說越氣,“當局長很了不起是吧,啊老子現在讓你知道誰最大”

  那跪著的叫姜再興的男生哀求說,“鵬哥,都這么多年了。那都是小學的事兒了”

  這話一說出來,莫鵬的臉上更扭曲起來,“小學的事兒了老子卻因為這件事綴學,在外面冒著生命危險才能活下去。你們就想這么完了”

  那女人的哭泣,“鵬哥,我那時是不懂事。我是真的不懂。”

  “牛莉老子當年在班里也算半個人物。你他的不給臉不說,還叫這個孫子找人打我。我逃出去了,天天拿命在賭,就是在想,我只要不死,就得回來跟你們賤人算這筆賬”

  “你那當局長的爸,現在還能管得到老子”

  對于符昊來說,這一天的晚上。不管這些人到底是誰的恩怨,都會被一筆勾銷。在那桌上桌下兩種怨恨的聲音交織之下。符昊無聲的從最后一排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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