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前的上午。
鄭夢如與他身邊的八大金剛坐在梵天大廈的第一百八十八樓會議廳里。
“八爺,大爺已經下令要趙桂英的命。”
鄭夢如那張很些良家婦女感覺的臉在陽光下,有點兒沉默的感覺。幾分鐘后她問,“他沒發火嗎?”
“沒有……”
這讓鄭夢如的臉色有些發陰。
旁邊的八大金剛之一的黑衣中年人則有些放松了說,“大爺看起來還不算生氣呀。我們只要……”
鄭夢如有些不快的打斷他說,“我倒是希望他發脾氣。這樣不聲不響的。恐怕更是麻煩……”
她停了一下后又陷入了沉默不語之中。
因為最近心情不好,她心里比較壓抑,而整個一百八十八樓上,也因為她的沉默,安靜的像個墳場,似乎連風都凝固不動的感覺。
坐在她下手的那名黑衣中年人,這時勸慰說,“我們在東南亞的地盤沒有了,那趙桂英留著也就沒用了。她被抓后,只不過一天,我們所有的隱藏點都被警察找過,貨也最終被拿。她絕對出賣了我們,殺她也是必須的。”
鄭夢如那張看起來很嫻良的臉上仍然陰霾無波。她哼了一聲說,“我并不是為了趙桂英的事生氣。”
她旁邊的那位黑衣人有些不懂的問,“那是為了什么?”
這場子里并沒有外人,所以鄭夢如說的也很直白,“以前一切順利的時候,大爺可從來沒直接下過什么命令。每次都是讓我全權處理。這一次,他恐怕是對我意見不小了。”
在坐的諸人在她的話,說出來之后。也都沉默不已。
“哼,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在跟我作對。光這兩件就想整跨我,也太少看我了。”鄭夢如眼神狠利起來。“東南亞的地盤我也一定會再拿回來的。現在先著手眼前的事。我也該騰出手來了。”
她的態度使得手下的那些重要大佬們恢復了些信心。混黑道的人,你有野心才會有人跟你。
她旁邊的黑衣人,這時兩手放在桌上,他的雙手顯出一些皂紅色,說道,“八爺,我們現在手上身手過硬的還有不少。不過要從警察手里干掉趙桂英,并不能確保萬全。是不是向十七姑娘要一些過硬的人手過來。她手上可一直都有不少能人的。”
聽到這話。鄭夢如的頭抬了起來,冷笑,“哼。我就算再有問題,也還輪不到我去求她。”
“哪這次的事,就安排……”
鄭夢如,“我自有辦法。”
喬佳這一天的上午,也在考慮這件事。她心情不錯。所以這一天穿的是一件黃色毛線的上衣,和綠色的裙子。這種打扮使她看起來有種咖啡方糖的感覺。
“這一次她打算怎么行動呢?她手下倒是有幾塊料。或許可以用上的。”
那黑衣老人,這時則低聲說,“據我得到的情報。她這一次恐怕不是靠自己手下如此簡單的……”
喬佳有些好奇的回頭看著他問,“哦。那她會怎么作?”
從理論上講。這個女人恐怕是不會來求自己的。
從第一次見到她時起,喬佳就知道,她是想把所有人都踩在腳下的那種。而喬佳是被她一直不當回事的那種。來求自己,是絕對不可能的。
那黑衣老人靠近喬佳說。“我們安插在那邊的眼線說……”
他這樣說了一會兒之后。喬佳眼中有些古怪的興奮說,“這個女人的腦袋倒是挻靈活的……”
“如此的話,這個叫趙桂英的是死定了。東湖市本地的那些警界的人物們,可要受到不少的牽連。我倒真想看看。結果會怎么樣?”
她說到這兒,回頭吩咐,“她請來的這些人在未來可都是我們的競爭對手。他們的行動過程。資料一定要無一遺漏的弄到。這些東西還是有學習意義的。”
黑衣老人,“明白了。我這就叫人去作。”
林曉約預備從警察局出發的頭一天早上。
帝都國際機場。也來了四名戴著墨鏡的外國男子。
那為首的一個金發碧眼。他下飛機進安檢的時候,給自己換上了一副金絲眼鏡。這使他看上去,帶著一種文質彬彬的感覺。那種帥氣,甚至使得機場安檢的女工作人員,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鄭夢如在千里之外的竼天大廈樓頂上看著窗外說,“我從境外的國際殺手組織中,花高價請來了一個人。安德理斯,在世界殺手排名榜上穩居前二十名。”
“他行動時,喜歡帶著自己的幾名手下。以保證任務確實被完成。”
鄭夢如這時面前是落地的玻璃窗,能看到腳下的整個城市。她有些得意的說,“不就是殺手嗎。只要我肯出錢,這世上有的是高級殺手。比她喬十七的人有用的多的是。”
“另外的,將我們手下的葛老二和章佳俊也派出去。這兩個人有當殺手的潛力和本事。跟著一起作策應,也學習一下。”
她回過頭來跟站在她身后不遠處的黑衣中年男子眼光灼熱的說道,“我手下也一樣能攏著一批有本事的人。能作殺人生意的,也未必就只有她喬家的十七。”
符昊坐在椅子上聽紅后解釋,A級通緝犯和B級的區別。
“A級是指不光嚴重犯罪,還造成了巨大的社會惡劣影響。比較出名的,例如張君、馬佳爵。”
“簡單點說,這些人跟B級通緝犯最大的區別。就是他們作的事,動靜比較大。所以警方會優先處理這些人。以對社會安定起到震懾作用。”
“這次有動作的那三個人之一的葛老二,就是一個A級通緝犯。他在加入東湖當地的黑幫之前,殺死最少九個人,包括一名不足十歲的小孩和兩名警察。并且有一次越獄的記錄。”
“而他最近剛剛接頭的一名叫安德理斯的美國男子,則是一名被國際刑警組織通緝的重要人物。這個人進入海關時用的是一份假護照。”
“明白了。這樣一些人,聚在一起的目的是什么呢?”
紅后,“尚不清楚。但是這些人開始活動后。出現在各種特殊場合的次數十分繁多。以我對世界上的各種案件的分析。他們應該是在為某種犯罪行動,作準備。而且我們很快就知道他們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