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中”在天朝與寮邏的交界處,歷史上這個地方是屬于中國的,但解放后,被劃在了一個中間地帶。”
“那里有亞洲第二大的賭場。第一是澳門。但黑道上卻有個說法——禪中才是亞洲第一。”
這是紅后查到的關于禪中的資料。符昊聽到這些資料的時候,正在喝自己煮的米酒。黑芝麻的湯圓相當的香甜。
賭場的事,符昊不懂。不過想來,就像二鍋頭和國酒茅臺之間的關系一樣吧。
茅臺的名氣大,號稱中國第一,但二鍋頭的銷量卻是茅臺的許多倍。雙方一個在明一個在暗。
從賺錢上來講茅臺未必比二鍋頭多。但從賭場收入來說“禪中”卻極可能比澳門多。
因為澳門的賭場雖然出名。但事實上,因為天朝政府的干涉,很多黑錢和官員是不能來那里的。沒有黑錢當靠那些白錢來賭,所得肯定要少不少。
如果那些貪污者退而求其次到禪中賭。則這里每年的流水,肯定比澳門要高的。高多少,則不太好說了。
不過紅后這時查到的各方資料匯總是——“當地各色賭博業之發達,可說冠絕亞洲。”
一天后,喬佳派出的防彈奧迪a8l接了符昊一起出發。
同行的還有四輛車。
喬佳這一天依然穿了黑色的西式連身裙,但里面卻穿了白襯衣,將白色襯衣立領和袖口都展在裙領外面。
這種黑白反差極大的穿法,有種非常明顯的老大的感覺。
最少在這個車隊的人都站到下面去的時候,除了符昊這個臉上戴著面具怪模怪樣的人之外,所有人第一眼就會知道這里誰是老大。
她坐在車里一直在看資料,看起來相當的勤奮。只是眉眼間的憂慮很多。
符昊則跟過去一樣仍然戴面具穿了黑色的死神裝。跟她一起坐在車的后排。
車窗外是千遍一律的高速路外的綠色風景。
喬佳這里用她白色襯袖下的手托著手里的資料說,“我們在天朝外圍的地盤中,禪中是最重要的。只要那里被捏住了,則亞洲的其它幾個地方。都不重要。”
以符昊這一天聽喬佳所說的——禪中的賭場,原本是禪中當地的第一大族“昆巴”所有。
歐洲的墓穴組織向喬家進攻時,一向重視經濟的墓穴,首先就不記代價的干掉了當地昆巴族,拿到了這里的所有權。
但這之后墓穴敗走,被迫退出了亞洲。
剩下的當地勢力,迅速被各方看中,白銀與喬家幾乎是同時出手的。
喬家當時收留了昆巴的一個侄子——昆巴.萬察明。以幫昆巴家族收服地盤為借口。收當地的賭場。
而鄭夢如當時就是被喬佳的父親——喬亭岳安排處理昆巴賭場的事。
她也是在這個過程中接觸到了白銀的高層,而突然反水的。
這造成了喬家雖然占了昆巴家的名義,得到的地盤反而比白銀要少得多。
現在的禪中。有三分之一被抓在喬家的手里。其它的都被捏在白銀的手中。
喬佳這時吐了口氣說,“這次談的最好結果是——這個地方被徹底捏在我們手中。因為禪中的這條財脈。只要到手了,則外圍的其它地方都是可以放棄的。但我想對方是不太可能同意的。所以退而求其次是我們得到三分之二,他們占三分之一,使我們成為多數派。”
“最差的一種情況是,我們各占一半,當然這不是不能接受的。但如果只是維持原樣就絕對不能接受。”
“但對方,顯然不會輕易讓步的。”
喬佳這時說道。“這一次他們約我們在禪中里和談的時間,正是當地舉行世界賭王大賽的時間。”
“會選這個時間,在這個地方淡。必然是想在這方面搞一些動作的。”
事實上,在這個車隊后面的幾輛車里,還帶著幾個特別的人物。
符昊一路上沒有跟任何人說過話。但這些人他還是十分注意的。
一個是一名須發皆白的老者。看上去大約六十多歲。喬佳很尊敬的稱呼他為“汪叔”不知道是不是他真姓“汪”。
喬佳在背后跟符昊提過這個人,說他是自己父親手下的二把手。是組織中的重要智囊,也是天朝境內的老牌黑道人物。在圈內非常有威性。自己父親能坐到天朝第一把交椅,他起得作用非常大。
喬佳這一次帶他來并不謹謹是他的威性。也有一個重要原因是,汪老爺子眼睛十分厲害。賭場上的事,基本上蠻不過他。
另一個則是跟“汪老爺子”并坐在同一輛車中的女孩。
那是個馬尾辮,瓜子臉的小美女。看起來只有十四五歲的樣子。穿著黑色的褲子和黑色的運動外裝。
十分精神,說話時靈性十足。跟喬佳在一起的時候很活潑。但跟陌生人說話不多。
喬佳向符昊介紹她的時候,她只是點了一下頭。就沒再理。似乎是那種,熟悉就很瘋,不熟就很冷淡的人。
以符昊聽到喬佳的說法是,陳小小。天才賭術高手,亞洲百樂賭王大賽的最年輕冠軍。
也是我們滬中前輩——陳老爺子的孫女。他曾祖父是解放前老上海灘的賭壇老前輩。絕對叱詫風云的一代天嬌。
除這兩個人之外,還有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中年男子。這人長相普通,但衣服總是極整潔干凈,鞋子從來一塵不染。
車輛在中途的幾次下車。符昊發現這人身上的衣服幾乎都沒有一絲褶皺的樣子。
以符昊的估計,這說明這個人坐在車上的資勢是非常注意不讓衣服有皺紋。一路能保持這種小節上的注意,最少也能說明這是個十分在意細節和外表的人吧。
喬佳對他的介紹是——賭王。三十九歲,拿過第十九屆歐亞賭王杯冠軍和第二十一屆賭王杯的亞軍,是絕對的賭壇高手。
符昊對于她帶這樣多的賭客過來,顯然有些不解。
“不是和談嗎?”
喬佳靠在沙發靠背上說,“談判的地點,最近三天正在舉行世紀賭王大賽。對方選在這種時候。顯然是想作些什么的。”
“我猜他們是想給我們一個下馬威。”
她打了個比方說,“我們討論的是賭場的歸屬權問題。如果我們這邊的人,在當地的賭王大賽中,贏了所有人,得了冠軍。則在談判中的話就好說的多。”
“談判的事有時就像格斗,氣勢非常重要。我帶來的這幾個人都是賭桌上的高手,不會輸給對方請來的高手,再談什么自然會更有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