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約這天下午五點多,才算結束了被那些媒體包圍。符昊再看到她時,感覺她臉色發白,似乎有點兒疲累過度的感覺。
可能是白天跟著符昊跑得太遠,加上心累各種壓力和風寒,所以到了這個時候。跟符昊見了面,居然一下子就軟倒了。
符昊扶著她。這丫頭的身體真的很飽滿,只是靠在身上的感覺很燙。符昊用手試了一下她的額頭似乎是發燒了。
因為正在醫院,就近扶她去了急診室。
那里的醫生剛剛才把林曉約送走,正在談論她。沒想到她又回來了。
坐診的醫生,給林曉約開出的診斷也很簡單——重感冒和過度疲累。
林曉約這輩子沒怎么生過病,突然病倒了。一時的完全失去了主意。
符昊自然要借機會作點兒事,首先安排她住院。
為她選擇了一間單人病房。
把一切都弄好之后,時間已經到了下午六點左右。已經是吃晚飯的時候。
病房的窗外有綠色的植物在微風中輕擺。房間里雪白的墻壁帶著一種干凈和一塵不染的感覺。讓人似乎沒有多少愁事。
這是符昊第一次覺得坐在醫院里,到這么晚。
遠處有正在回家的人和那些正在作飯的家庭的廚房里傳來的鍋碗瓢盆的聲音。這是一家人團聚的時間。
林曉約掛了吊針在睡覺。
符昊去醫院的食堂里買了包子稀飯和瓦罐雪梨。
回來之后喂林曉約吃。
這大約是林曉約第一次躺在床上讓人喂飯。
最開始的時候,她有點兒拒絕。
符昊則不由分說的一定要喂,“醫生說你只是疲累過度。”
林曉約躺著被喂了一口稀飯,“這樣子我……真的很不習慣。”
符昊,“伺候自己老婆沒什么不習慣的。”
“誰是你老婆,你不是跟……”她想說喬佳。符昊直接就插斷了話頭說,“從今天下午起你就得為我負責任了。我這輩子,沒被女人光著看過。這事兒你必須負責。”
林曉約,“?喬安琪不是看到了?”
“我堅決沒讓她看到。”符昊一臉認真的說,“美女。你那是幾個意思啊。”林曉約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符昊說,“你明知道我沒穿衣服,居然讓那金發美女給我送衣服。這是準備展覽啊。”
林曉約的臉一下子紅到脖子根兒上,“抱歉啊。我也不想啊。上去就被家長和媒體人給圍住了。我分身無術啊。那時叫喬安琪的去給你送衣服的時候。也確實想過尷尬。”
“那你還讓人送。害我尷尬到死。這洋妞可真大方,一點兒沒有害羞的意思。想盡了辦法想偷看我。要不是我道行深,此時已多時。”
“怕你感冒了嘛。”林曉約無奈的說,“我也想自己來送啊,但是我要來的話。就是一堆的媒體記者和學生家長跟著來了。你到時就直接上頭條了……”
符昊想像了一下那個場景,有點兒冒冷汗,最后說道,“果然,還是讓喬安琪來比較好啊。”
林曉約,“真的感謝你。孩子只是受了驚嚇,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她小聲說道,“兩個孩子。一個窮人,一個中產。”
“但誰的生命不是生命呢。”
她這樣說。
符昊說,“我捐了十萬給這家幼兒園。”
“那真是太感謝你了……”這話使林曉約一下子抬頭看著符昊。眼中滿是感激。
捐錢是個技術活兒。
比如符昊此時的身份,如果捐一百萬就是不合適的,那成了土豪,沒有誠意。但是捐一萬又太少。顯得也沒有誠意。而十萬則是最好的一個數字,既顯得有誠意又不會讓人覺得這是土豪在炫富。
符昊看著林曉約臉上的表情,心說,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雖然不能像在電影世界里一樣,看到林曉約對自己的好感。但是毫無疑問。這丫頭此時對自已的好感一下子提高了許多。
林曉約靠在符昊的肩膀上,她的樣子看起來有些蒼白疲憊,可能她并不是個喜歡出風頭的人。卻偏偏總是在風頭上。所以有種太累的感覺。
林曉約,“有時候,我在想,如果我真的不作警察了。就去開一家幼兒園吧。”
符昊。“那當然好。我如果畢業找不到工作,我們一起開幼兒園吧。”
“嗯。”
符昊這時忽然有點兒沖動,低頭吻到林曉約的嘴(省略一百字……)
林曉約靠在他肩上小聲說,“不要跟喬佳在一起了。”
符昊心里忽然有點兒打鼓。心想,喬佳到底哪兒有問題呀。但嘴上是非常直接的,“知道了。其實跟她見面完全是一些意外。我沒主動找過她的。”
林曉約。“我其實是擔心你。她這個人野心太大,作事又太不擇手段……跟你在一起,她更多的應該是為了利益。你沒有利用價值了,她就未必肯再理你。”
對這一點符昊未必完全認可。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如果自己真的沒什么本事的話,林曉約應該是不會離開自己的。但喬佳真的不太好說……
兩人沉默了幾秒,之后林曉約忽然說道,“誰說你沒事兒干了。我準備申請讓你當協警的。”
符昊苦笑,——好吧。我T妹的,成了警界新人加臨時工了。
這之后,林曉約常常會跟符昊聊天,關于慈善,關于孩子和警察世界的那些事。
符昊則只是聽著。
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由于林曉約在幼兒園事件中的處置迅速,被上面特別表揚。
她申請讓符昊當協警的事,也被迅速批準了。211大學的在校學生,加上作好人好事。這使得符昊當個臨時工警察,似乎變得十分容易。
而這一天的下午,符昊則接到了一通早就約好但又有點兒意外的電話,“藥已經制好了。要我自己送過來嗎?”
電話那邊說話的人,自然是帕特麗夏,而符昊此時站在五月的陽光之下。
他剛剛送林曉約去寧寧家,這時正在回家的公交車上。在那種有節奏的搖晃中,帕特麗夏的聲音像一個惡魔的問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