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葉凡對陸承強說道：“有一位朋友打電話過來約見面，今天就聊到這里，改天我再來看望你。”
“好的，頭。”陸承強道。
葉凡伸手用力拍了拍陸承強的肩背，然后走出病房，開車離開軍醫院。
二十幾分鐘后，在一個裝修上檔次的休閑聊天大廳，葉凡與石生面對面而坐。
石生穿著一套簡樸的普通人衣服，小平頭，曬得黝黑的皮膚，略顯偏瘦的身體實則精壯如鋼，眼睛炯然有光，渾身散發著一股令人雞皮疙瘩的煞氣。
“想喝diǎn什么？”葉凡微笑地問道。
石生有diǎn木訥道：“白水。”
葉凡diǎn頭，轉頭對站在旁邊的應侍道：“來兩杯白水。”
應侍離開后，葉凡打量石生，發現其眉宇間略皺，問道：“最近遇到不開心的事了？”
“不錯。”石生diǎn頭道，“我要離開部隊了。”
葉凡一驚，問道：“為什么？部隊很需要你這種人才，你這么離開實在太可惜了。如果你信得過我的話，可以告訴我，我幫你解決。我的能量還是有一diǎn的，不論是在軍隊還是在社會上。”
葉凡的語氣很誠懇真誠，讓石生感動。
“謝謝您的好意。”石生道，“可惜，我的問題不是人力能解決的。”
“到底是什么問題？”葉凡關心問道。
石生說道：“你還記得上次比武吧？我在臺上差diǎn失手殺死了一個女警察，那是我戰場后遺癥發作，情緒失控，失去了理智。”
“當然記得。”葉凡diǎn頭道。
石生接著說道：“后來回去檢查，最后得出結論，我不適宜再待在軍隊了，只能回歸普通人的生活，讓普通人的生活慢慢調整我的隱疾。”
“這是我的藥。”他說著，從口袋里取出一只白色塑料小藥瓶放到桌面，“這種藥要連續吃三年，每天一次，一次兩顆。”
葉凡拿起藥瓶仔細看了一下，這種具有鎮定情緒功效的藥他并不陌生，龍組內有少數成員也在服用。
把藥瓶放回桌面，葉凡不禁暗嘆一口氣，心理問題確實非人力能解決的。
他問道：“轉業工作安排好了嗎？”
“部隊有安排，不過我不想做一個下半輩子混吃等死的廢人。”石生道。
“那你有什么打算？”葉凡問道。
石生目光直視著葉凡，道：“葉哥，那天在擂臺上，我知道你根本沒有全力出手，甚至只使了三分之一的力量和速度。既然不能在軍隊里為國家效力，我也應該全力追求我的嗜好了。我很喜歡武術，非常非常喜歡，甚至癡迷。所以，我想拜你做大哥，跟你學武術，可以嗎？”
說到最后，他目光充滿了懇求。
石生年齡比葉凡大好幾歲，但叫葉凡做大哥毫不覺得不適。
“跟我學武術當然可以。不過拜我做大哥就不必了，咱們平等交往。”葉凡說道，“咱們不是黑｜社｜會。”
石生急道：“不，我是心誠悅服的。”
葉凡擺擺手，說道：“或許你不知道，在剛才你打電話給我時，我正在411軍醫院探望我的一個戰友。他也是一位非常優秀的戰士，曾拿過一次兵王稱號。可惜，他也因為跟你差不多的原因面臨退役。我現在還不敢告訴他的情況。”
“真可惜。”石生露出同病相憐的神色問道，“他叫什么名字？”
“陸承強。”葉凡道。
“陸承強？這名字我好像聽說過。”石生思索地說道，“啊，想起來了。他比我早一年拿到兵王稱號，但后來就消聲匿跡了。有人猜測他進入了神秘部隊。”
葉凡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龍組的信息很敏感，不能輕易透露出去。
石生也猜測到信息敏感，涉及國家機密，所以他沒有追問下去。
“葉哥，等他出院后，能不能介紹我認識？”他臉上帶著期待地問道。
葉凡微笑道：“當然可以。”
“太好了！”石生高興地叫道。
葉凡笑了笑，問道：“離開部隊后，除了跟我學武術外，你有什么打算？就是說你以后的營生。”
“不知道。”石生道，“我除了會打仗殺人，其他什么都不會。可能會有幾萬退伍安家費，我想開一家武館，但是在華海市這個地方，錢肯定不夠。”
“開武館？好啊。”葉凡笑道，“你要是真有這個打算，我可以投錢入股。”
“謝謝葉哥。”石生高興地說道，沒有推辭，反正他已經決定跟葉凡混了。
“那你對你的武館有什么設想？”葉凡問道。
石生思索一陣，說道：“我打算走實戰風格，招收一些忠實可靠的弟子，不求發財，能維持武館生存下去就行。一邊練武，一邊開武館，這樣的日子一定很好。”
他說著，曬得黝黑的臉露出期待的神情。
葉凡笑道：“這個愿望肯定能實現。我投一百萬，占你武館股份百分這四十九，如何？”
“一百萬？！”石生瞪大了眼睛，急忙叫道，“不用那么多不用那么多。”
“呵呵，一百萬算少了。華海市這個地方寸土寸金，租一個不錯的門面可貴了。”葉凡微笑搖頭道。
石生明顯不懂經營之道，聽葉凡這么說就信了，慚愧地說道：“我還以為十幾萬就能搞好呢。沒想到相差這么多。”
“那好吧，謝謝了。不過，股份方面，我拿百分之十就可能了。”他認真地說道，“葉哥，我知道你是誠心幫我，但是我也有我的底線。”
“好！”葉凡朗聲笑道，“既然你這么說，那我也如實說了。我整一家武館給你打理，給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這個你可不能再推辭了。”
他知道石生不通俗務，所以打算直接把武館建好交給石生。
“好！謝謝葉哥。”石生也不婆媽，爽快地答應了。
哈哈哈……
兩人高興地笑起來。
笑了一陣，葉凡問道：“你什么時候出來？”
“短得一周，長得一個月。”石生道。
葉凡笑道：“好！等你出來，將會有一個武館等著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