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島中央有個地牢,地牢與外面被陣法完全隔絕了。
外面殺聲震天,地牢里卻醉意十足。
幾個身材相對而言較為矮小的獸人正在喝酒,在沒有刻意控制的情況下,他們醉的很快。
醉眼朦朧,目光不由看向地牢中央。
地牢里很空曠,實際上在抓回阿彩來之前,這里沒有關押任何生靈。
因為獸人不需要關押誰,如果有誰不長眼招惹了它們,十有八九避免不了被吃掉。
唯獨阿彩,卻是那些強者們特意吩咐過的,要關押在地牢里,一定要她活著。
阿彩已經有了身孕,小腹隆起,此刻她面色慘白,不知會發生什么危險,她心中時刻保持著驚恐。
驚恐過度,自然對身體的健康有所影響。
即便面無血色,可俏麗的容顏卻遮擋不住。因為身孕她反而更是多了些女人味。
“尊者說過,這個女人不能死,但好像沒說過,不能把她睡了吧?”一個渾身酒氣的獸人身上燃燒著。
島上本就沒有女人,它們有不許擅自離開,憋了太久之后,見到阿彩這樣有韻味的女人自然難以忍耐。
“這樣……不太好吧,尊者好像挺在意她的,還特意囑咐過……”
“放屁!尊者明明只說不能殺了她,絕對沒說不能做別的。”另一個獸人憤怒吼了起來。
“對,尊者沒說不能干別的。”有獸人跟著應和起來。
既然尊者沒說過,獸人們便認為是可以做的。
“如此美婦,如果不好好享受一番,老子一定會后悔的。”一個長著兩顆獠牙的獸人臉上掛著淫笑。
幾個獸人大多數都覺得應該多做點什么,少數服從多數,便一同決定要做點什么。
“嘿嘿嘿,小美人兒,你一個人被關在這里,是不是很孤獨啊。”獸人怪笑著靠近了阿彩,伸出大爪子便有去摸阿彩的臉。
正消沉著的阿彩一驚,急忙向后躲去。
然而她這個動作卻觸怒了獸人,情不自禁咆哮一聲:“該死的女人,是不是覺得我不敢打你?”
獸人很生氣,認為阿彩這是看不上自己,覺得自己太過丑陋。
憤怒之下,比蒲扇還大的巴掌抽了出去。
獸人沒有刻意用力,但它本身就力大無窮,輕輕一掌就能拍碎巨石,這一巴掌的力量絕不容小覷。
阿彩本是弱女子,懷有身孕之后連修煉都放下了,又怎能避開獸人的進攻。
“啊……”
一聲凄厲的慘叫響起。
獸人的手掌直接被割下來,鮮血灑了一地,眸子里盡是驚恐。
石昊擋在阿彩身前,眸子里怒火燃燒著。
該死!
這些獸人通通都該死!
阿彩本已經閉上了眼睛,不過聽到慘叫之后,慢慢睜開眼睛,便看到了石昊的背影。
“石昊?你怎么了?”阿彩一驚,旋即大叫道:“他是不是也來了?快走,這些獸人太強了,你們不是對手,快點走!”
即便是在最關鍵的時刻,阿彩關心的還是孫無良與石昊的安危。
她自從被抓走后便心生絕望,根本就沒有想過有朝一日能逃脫這里。
阿彩表現的非常乖巧懂事,石昊心中的怒火便愈發旺盛,他有些慶幸,這一幕并沒有被孫無良看見,否則他定然要更加瘋狂。
獸人也怒了,面目猙獰道:“你們統統都得死!誰也別想跑!”
說著話,幾個獸人正準備去悄悄搬救兵。
不過,當外面凄厲的慘叫聲傳來時,幾個獸人全部都驚呆了。
它們雖然被派來看守地牢,可實際上它們的戰斗力算不得強,甚至在獸人當中屬于弱者,所以才被安排到這里。
如今,外面那些更加強大的獸人們正在殊死苦戰,好像還是被壓制的一方……
地牢里的幾個獸人面色驚變,它們忽地心生退意,想逃。
石昊先是給阿彩服下了一粒恢復身體的丹藥,安慰她別擔心。然后拔劍,冰冷的目光從幾個獸人身上劃過。
“說的不錯,你們都得死,一個也別想跑。”
石昊聲音冰冷,如一柄利刃刺入獸人心中。
幾個獸人身體止不住顫抖,石昊的身影驀然消失在了他們的視野當中。
獸人扭頭就跑,欲要逃離地牢。
寒光一閃再閃!
“噗通噗通……”
獸人倒地不起,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抗的力量。
石昊收劍,讓阿彩在這里安心等候,然后才走出這里。
他不想帶著阿彩出來,不想讓她看到孫無良那可怕甚至是……丑陋的一面!
海島上,喊殺聲依舊。
神智清醒的獸人剩不下幾個,他們苦苦抵抗著,但最終卻避免不了被殺死的下場。
被殺死之后,變成了孫無良手中的傀儡,聽候他的差遣。
帶著腥味的海風吹來,揚起了石昊的黑發。
斷劍上的鮮血滴落,石昊將其收起,然后坐在了孫無良的不遠處。
兩人沉默著等待。
殺了這么多人卻不走,對某些人來說,應該算是最大的挑釁了。
既然要報仇,自然就不光要殺死這些獸人,還要殺死罪魁禍首。
聞著血腥味來覓食的那些海中生靈身體止不住顫抖,它們在海中也算是較為強大的,但感受到這一方天地濃郁的殺氣之后,不顧這里迷人的血腥味,頭也不回的逃離。
“她怎么樣?”孫無良開口了,斗笠遮住了他的臉。
“不太好,你要不要下去見她?”
孫無良沉默了良久,石昊說阿彩不太好,那情況想必非常糟糕,身體止不住一抖,還是斷了下去看阿彩的心,道:“不想讓她看見我現在的模樣,等我為她報仇之后再下去。”
“好,某些人也該出現了。”石昊仰頭望天。
一名白衣男子正在匆忙趕往這海島,實際上,從他得到石昊與孫無良闖入海島的第一時間,他便拼了命向這邊趕來。
獸人是一股強大的力量,如果就這樣被毀滅的話,實在有些可惜。
而石昊與孫無良既然敢主動打上海島,便一定是有著充足的自信。
白衣男子距離海島還有極遠距離,便感受到了濃郁的血腥氣息,心中不由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