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滄行想到英布曾經說過,自己沒有完全開發出斬龍刀的威力,不禁心中一動,說道:“怎么,難道斬龍刀也是嗜血的狂刀嗎?劉裕留下的屠龍二十八刀,我已經練習多年,這刀法雖然也是威力十足,但跟天狼刀法的強大暴發力相比,還是差了一些,我很難想象劉裕當年如何能靠著這刀法,以一破千!”
莫邪搖了搖頭:“主人,這就是仙法道術的力量,結合這種絕世神兵,再加上刀靈劍魄之力,可以滅軍破國,只是斬龍刀的刀靈,并不象我這樣渴望獲得更多的精血,以助自己修行,如果什么時候他醒過來了,你不妨可以問問他。樂文小說.”
李滄行點了點頭:“莫邪,謝謝你今天告訴了我這么多事情,但我還是不想為了追求力量或者永生而走入邪道,如果是為了對抗宗主,我會暫時考慮這些事情的,但我也怕自己有一天也會變得跟他一樣,追求力量和仙術,而去殘害生靈,無惡不做。”
莫邪微微一笑:“其實修仙者所追求的力量,也就是跟你們武林中人追求的武功一樣,力量本身無所謂正邪,關鍵還是看用這功夫的人,我相信主人即使追求修仙之道,也會如你這一身蓋世的武功一樣,不至于為禍人間的。好了,今天說了這么多,也消耗了我很多元氣,我們劍靈跟你們人類不一樣,說話都是要耗自己的修為。所以平時很少跟主人這樣交流,我要休息了。主人和屈姑娘再見。”
莫邪說完后,也不等李滄行再開口,原來綠光閃閃的劍身徹底失去了光澤,而那張春秋時女子的姣好面容,也消失不見,一切仿佛從來沒有發生過。
李滄行看著莫邪劍。默然無語。屈彩鳳走到了他的身邊,輕輕地說道:“滄行,你要考慮一下莫邪的話,選擇修仙之路嗎?”
李滄行嘆了口氣:“說實話,修仙和習武是完全不同的,不是靠自身的苦練,而是要靠各種丹藥來增進內功的修為,而這些丹藥,多數就如那金蠶蠱一樣。是靠了各種有傷天和的方式煉制而成的,所以除非萬不得已,我不想開這個頭,一旦沿這條路走下去。那我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變得象那宗主一樣,為了目的,不擇手段,最后變成為禍人間的邪神。”
屈彩鳳微微一笑:“滄行,你的心地純良,俠骨柔情,又怎么可能被力量所誘惑。走上魔道呢,我對你有信心的,如果說以前我們只是追求武功,不知修仙之法的話,現在有莫邪在,可以指引我們修仙,又有這個神仙洞府,更是可以增進功力,放著這么好的條件不用,豈不是可惜?要以凡人的力量去對抗已是仙體的宗主,太困難了。”
李滄行的嘴角勾了勾,眼中寒芒一閃,說道:“不,彩鳳,剛才我也一直在想這些事情,過于強大的力量,超越了凡人的極限,人就會變得失控,就象我那種來源于天狼刀法的可怕力量,能讓我極度憤怒的時候昏迷,變成那種半人半狼的怪我。彩鳳,老實說,那種時候我是完全失控的,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屈彩鳳的眼中水波流轉,聲音如乳鶯初啼,曼妙的聲線把她的話清清楚楚地傳進李滄行的耳中:“滄行,你是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禍亂天下嗎?”
李滄行點了點頭:“是啊,力量越大,身體越難以承受,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天狼刀法并不是可以讓人脫胎換骨,飛升成仙的仙術,而是一門暴發力強大的武功,即使是這樣,也能讓我完全失控,若是真的修行仙術道法的話,又沒有人進行指引,我只怕,我只怕我的身體承受不了這樣強大的力量,最后會失掉本性,變成象英布那樣可怕的魔神,為禍天下。”
屈彩鳳嘆了口氣,眼神變得落寞起來:“說得有理,我覺得最大的問題還是在我們沒有人指導修仙,完全是門外漢,以前學武功得要有師父指點,循序漸進,按著個人的天賦和修行進度來,可是這修仙之事,卻是沒有師父來指導了,要是自行修練的話,確實有失控的可能。滄行,剛才是我失言,抱歉。”
李滄行微微一笑,輕輕地撫了撫屈彩鳳的臉蛋:“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想要我盡管找到辦法打敗宗主,不再這樣擔驚受怕,但如果打敗宗主的辦法,是變得跟他一樣,那我寧愿不去修仙。不然世上少了一個宗主,又多出一個魔神,恐怕非蒼生之福。”
屈彩鳳點了點頭:“那現在怎么辦呢,出去后是要把沐妹妹接進這個修仙之所嗎,還是我們就三個人在一起不分開,專門對付宗主?”
李滄行的雙目炯炯,來回地踱起步來,他的眼光最后落在了斬龍刀上,沉聲道:“聽莫邪所說,宗主的力量比我們估計的還要強大,當年鳳舞死時也曾經說過,說我們所有伏魔盟的人,加上陸炳的錦衣衛,都不是那宗主的對手,當時我還以為鳳舞是被宗主所騙,想要阻止我報仇才這樣說的,但今天莫邪也說過,宗主已是仙身,那可能鳳舞還真沒有說錯,人間的武功,只怕對付不了宗主了。”
屈彩鳳微微一笑:“但是我們也肯定有宗主所需要的,或者說是所害怕的東西,不然他為什么總是用嚴世藩,楊慎,黑袍這樣的手下或者盟友來對付我們,從來不親自上呢?而且他為了隱瞞自己的身份,還要對李姑娘下手,這不正好說明,他也很害怕我們,害怕我們查到他的真實身份嗎?”
李滄行笑了起來:“不錯,我們沒有必要害怕的,英布也是魔神,不照樣給我們打敗了嗎,只要有一股子正義和正氣在,無論是魔神還是修仙者,我們都沒有必要害怕,就算打不過,也可以轟轟烈烈地與之一戰,最后死在一起,也沒有什么遺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