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冷天雄帶著上官武,司徒嬌,東方狂等手下,以及二百多名貨真價實的魔教總壇衛隊,悄無聲息地從山崖的另一側攻了上去,狡猾的冷天雄,故意先行啟動,引得赫連霸全速沖擊,可等赫連霸的人沖起來之后,他卻放慢了腳步,與李滄行交手多年的經驗告訴他,這個沉穩而可怕的對手,絕對不會不留后招,就這樣等著自己攻擊,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精神,讓赫連霸這個番邦蠻子去打頭陣,自己總沒有壞處的。
果然,靠著山崖一側的赫連霸一伙人,遭遇了埋伏在崖壁的那百余白衣忍者雷火彈的攻擊,幾百名精英,瞬間灰飛煙滅,即使反擊之下殺了十余名白衣忍者,仍然無法化解赫連霸的心痛。
可是冷天雄的嘴角邊勾起了一陣殘忍的笑意,一邊的上官武看著左邊那連環爆炸,心中不忍,低聲道:“神尊,英雄門這下死得太慘了,我們要不要幫他們一把,援助那些傷者?”
冷天雄一扭頭,眼中冷芒一閃,刺得上官武連忙收住了嘴,只聽冷天雄低聲道:“人家赫連門主這么辛辛苦苦地為我們排雷趟道,咱們又怎么能讓他的這一番好意付之東流呢?趁現在埋伏剛剛發動,我們趕快沖過去,只要跟李滄行交上了手,那就不成問題,一會兒上官和司徒助我合攻李滄行,最快的速度把他拿下,只要他一倒,其他人都不在話下!”
上官武咧開了血盆大口,“嘿嘿”一笑:“神尊,你就看好吧。兄弟們,跟我上!”
上官武一言既出,整個人飛向了前方,不知不覺中,那柄五尺三寸的巨型斬馬刀已經抄在了手中,刀柄處的一條粗鐵鏈,把他的小臂緊緊地纏在了一起。裸露在外面的一對胳膊上,肌肉虬結,血管的青筋直冒,而他連人帶刀。已經裹在一陣藍色的可怕刀氣之中,就連兩只眼睛,也開始泛起藍光了。
另一邊,司徒嬌的臉上帶著媚笑,左手金蛇劍已經抽出。一陣淡綠色的光芒閃過劍身,劍頭上那只毒蛇的兩只眼睛,熒熒地泛著綠光,而那劍頭之上,伸出去的開岔兩道劍鋒,似是毒蛇的吐信,更是隨著這青氣的泛濫,而變得活靈活現起來,而她右手的蛇鱗軟鞭,抖起兩個巨大的鞭花。猛地在她的頭上盤旋,一下子勾住了頭頂的一棵巨大松樹的樹冠,借這一勾之力,她那輕盈的身體騰空而起,如同一個純綠的發光體,與那上官武上下交攻,直奔李滄行而去。
在這魔教兩大護法的身后,幾百名魔教總壇衛隊,也不顧近在幾尺內的英雄門弟子的死活,紛紛抽出兵刃。吼叫著上前,冷天雄的眉頭緊鎖,額頭的符文一閃一閃,冒著金氣。嘴角邊勾起一陣殘忍的笑意,似乎在等著全面接戰的那一瞬間。
李滄行搖了搖頭,眼看上官武和司徒嬌兩大高手,離自己已經不到三丈了,那凌厲的刀氣,更是吹得他的頭發一陣披散。而他的兩只眼睛里,開始漸漸地變得血紅一片,手中的斬龍刀,刀身上也漸漸地騰起了一陣紅色的戰氣。
柳生雄霸的聲音突然鉆進了李滄行的耳朵里:“滄行,看起來你的情況不太好,怎么回事?”
李滄行搖了搖頭,低聲道:“小事,無妨!”
柳生雄霸嘆了口氣:“別勉強,現在的你不比以前,萬一有閃失,會挫了大家的士氣的,我來吧。”李滄行只覺得眼前黑氣一閃,柳生雄霸就已經擋在了自己的身前,妖刀村正脫鞘而出,一股極陰極寒的戰氣洶涌而出,即使是李滄行,也是臉色微變,想不到一年多不見,柳生雄霸的天香神取流刀法竟然進步如斯,這個武癡總是能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
隨著柳生雄霸的身形如鬼魅般地閃身而上,他那穿著藍布的身影突然一身為二,幾乎一模一樣,同時迎向了分別從上下兩路襲來的上官武與司徒嬌,烈烈的滅絕十字刀氣,撲面而來,如同一道道的滔滔大浪,幾乎可以把海邊的千年礁石給擊得粉碎,可是柳生雄霸的身形卻是穩如山岳,一步不退,那條大大的黑色馬尾被吹得迎風飄揚,如同一面顯眼的旗幟,逆風而上!
“叮”地一聲,下方的柳生雄霸與上官武猛地正面一擊,就在那巨大的斬馬刀即將斬上他的村正妖刀的一瞬間,兩刀相交,迸出無數的火花,而柳生雄霸一片漆黑的雙眼之中,突然一陣冷芒暴射,村正妖刀一下子變得刀身全黑,幽魂厲鬼的聲音,在空中劇烈地嘶嗚著,讓人不忍捂住了耳朵,根本無法再繼續忍受下去,就連挾勢而來的上官武,也被這凄厲的叫聲弄得耳邊幾乎要爆炸,那摧毀一切的霸道刀勢,也不免為之一滯。
滅絕十字刀,既然以滅絕為名,就是要以摧毀一切的霸道刀氣為重點,上官武天生神力,又浸淫此刀法一生,其刀法之強,內力之猛,在兩年前的臺州城大戰中,即使是李滄行,也只是在大戰之后勉強勝得一招半式,這兩年來,他為報一刀之仇,更是苦練刀法,終于把這刀法從滅境上升到了至高的絕境上,即使面對練成了乾坤大挪移的冷天雄,這位魔尊也不敢正面硬接他的這一刀。
所以冷天雄刺激上官武去打頭陣,一來是想套出李滄行的虛實,一來也是利用上官武報仇心切,畢其功于一刀的心態,就是讓他第一刀就出絕招,即使李滄行硬接下來,也勢必大耗功力,后面自己就可視情況配合上官武和司徒嬌,伺機偷襲李滄行了。
可是沒想到半路殺出來一個柳生雄霸,隨著他的這一聲凄厲如鬼哭狼嚎的刀嘯之聲,他的眼中黑芒一閃,那村正妖刀突然以這微微一滯的滅絕十字刀為軸,迅速地一個大輪轉,漆黑的刀鋒,從下向上地直接向著上官武的肚腹之處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