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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滄行的臉上,豆大的汗珠層出不窮,而這些汗珠子,一離開他的毛孔,就被他渾身所包裹的戰氣所蒸發,變成了一股淡淡的白氣,原本包在李滄行身上的護體天狼戰氣,足有三尺厚,可是隨著冷天雄面前的那個紅色氣團越來越大,要維持甚至擴大兩匹狼形戰氣的大小,李滄行周身的護體真氣卻是一減再減,因為從他掌中噴涌而出的戰氣,已經補充不了前方的劇烈消耗了,只有強行逼出自己的護體戰氣,才能勉強維持。↗,
而冷天雄的表情,卻是越來越輕松,他的頭上符文一閃一閃,代表著他體內的真氣一輪輪的運行,可是這回,這些符文卻是變得越來越黑,連他那張本來如冠玉一樣的臉上,也變得如同罩了一層黑紗,透出一股子詭異,李滄行心里清楚,這一定是他在用終極魔氣來代表圣火心法,也只有靠了這邪惡之極的魔功,才讓他能夠如此輕松地對抗李滄行的全力一擊。
李滄行咬牙切齒地說道:“你,你居然還會終極魔功!”
冷天雄哈哈一笑:“有什么不可以呢?李滄行,就許你練天狼刀法,不許本座去追求至高的武學嗎?笑話!怎么樣,這乾坤大挪移,是我魔教不傳之秘,今天卻讓你見識到了,自己左右手的感覺,還好嗎?”
李滄行厲聲道:“別得意得太早了,這一招,我看你如何擋!”
李滄行怒吼一聲,一咬舌尖,頓時滿嘴鮮血淋漓。強烈的痛意刺激著他的神經,讓他體內天狼戰氣運轉的速度。一陣暴漲,他猛地開口。一口血霧噴出,與那灼熱的天狼戰氣混合在一起。
本來已經包在身上不到一尺三寸的天狼戰氣,伴隨著這股龍血迷霧,猛地向前推進,如同一片血云風暴,加強到了兩只狼形戰氣之上。
而那兩只本來已經有些勢頭受挫,難向前一步的巨狼戰氣,如同被打了兩針強心劑一般,從地上一躍而起。身形生生地暴漲了三倍左右,后蹄前立,比冷天雄高了足有兩倍有余,如同兩只巨靈神,高高地抬起了各自的右爪,向著面前的那個渺小的目標,重重拍去。
隨著李滄行的這一招強行暴氣,他周身的紅色天狼戰氣,幾乎是消散一空。只有那一層淡淡的白色汗霧,還裹在他周身不到兩寸的方圓,而他的整個人,卻是幾乎虛脫一樣。推金山倒玉柱一般,轟然倒地,雙膝完全跪倒在地。可是那雙眼睛,卻帶著興奮而期盼的光芒。緊緊地盯著前方的氣場。
兩只巨形大狼,一前一后。幾乎是同時撲上了冷天雄的身子,“轟”地一聲,如同火星撞地球一般,整個大地都在搖晃,這塊地方轟然下陷,生成了一個足有兩丈方圓,深達三丈的大地洞,洞內的泥土,已經被烤得一片焦黑,就連泥土中的蚯蚓,蜈蚣,也被這巨大的爆炸,生生地炸成了粉末肉泥,一層古怪刺鼻的味道,在整個空中彌漫著。
李滄行的眼睛中神光一閃,剛才的這個爆炸來得太快,太突然,又太猛烈,即使是武功高強如他,在這個幾乎是一百個雷火彈就在面前一丈左右距離爆炸的情況下,也幾乎是睜不開眼睛,若不是他的武功絕世,只怕早就給震飛幾十丈遠了,爆炸的中心位置,冷天雄的那頂金色的圣火狀冠頂,隱約可見,那可是作為魔教教主的信物,大概也只有這頂經過了無數圣火鍛造的超合金寶頂,才可以在如此猛烈,足可頂得上十門紅衣大炮齊射威力的大爆炸中,得以幸免吧。
李滄行的眼中,兩道淚水已經不自覺地流了下來,他忘情地大呼道:“師父,師叔,師弟們,你們看到了嗎?我李滄行,我李滄行終于給你們報仇啦!”
李滄行的眼中淚如泉涌,另一邊沐蘭湘的眼中也是珠淚滾滾,泣不成聲,她跪倒在地,以劍駐地,哭道:“爹,娘,你們看到了嗎?你們看到了嗎?冷老魔他終于,終于。。。。”
沐蘭湘正要繼續哭訴,宣泄自己的感情時,突然間卻看到兩道黑氣一分一合,冷天雄那披頭散發的身影,額頭的黑氣一閃一閃,臉上如同墨染一般,卻是出現在了李滄行的身后,即使他現在已經成了一個黑人,仍然能看到他的臉上掛著的,得意而殘忍的微笑。
沐蘭湘仿佛見了鬼,尖叫起來:“冷,冷魔頭,你,你沒死!”
李滄行如夢初醒,猛地轉過了身,只見冷天雄的額頭符文一陣暴閃,嘴里高呼道:“去死吧!”狠狠地這一掌,擊中了李滄行的胸口。
沐蘭湘這一下幾乎要暈厥過去,她甚至可以想到李滄行被冷天雄打得飛天入地,渾身如同血泥一般,整個人都給擊得灰飛煙滅,她閉上了眼睛,幾乎都不敢看眼前的這一幕了。
屈彩鳳一直坐在原地,幾乎沒辦法動一下眼睛的身體,突然也猛地一晃,這一下讓把刀架在她脖子上的火松子都吃了一驚,連忙把刀收了一下,以免直接割斷了她的喉管,可是動作仍然遲了點,她那雪白的粉頸之上,還是被拉出了一道長約半尺,深達三分的血痕,淋漓的鮮血頓時涌了出來,染紅了她這一身大紅的羅衫,而她的眼中,早已經淚光閃閃,喉結不停地抖動著,顯然是想要強行沖開穴道后上去救援。
火松子咬了咬牙:“你瘋了嗎?”一邊的陸炳輕輕地嘆了口氣,眼中流露出一股極為惋惜的神情。
林瑤仙的身子已經沖了出來,她瘋狂地大叫道:“住手,住手!”倚天劍在她的奔跑中,嗆然出鞘,劍氣刺破長空,可是離著李滄行的身體,仍然隔了十余丈,這一下就算她可以御劍飛仙,也不可能救李滄行了。
冷天雄的這一掌,悄無聲息,卻混合了他畢生的功力,猛地擊出,直砸李滄行的胸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