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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三十七回 近身搏擊

  李滄行平靜地說道:“云涯子,你大概還不知道,我的身體,在長沙王墓這一戰的時候,已經有了質的提升,若非如此,我剛才怎么可能完全靠自己的力量,排出你那漆黑之刃的毒素呢?你固然是千年妖身,但我李滄行,這天生的戰神體格,完全不下于你了,云涯子,現在你還敢和我打嗎?”

  云涯子一聲大吼:“不,不可能,你就算,就算重傷之體被修復,也不可能一下從肉身變成現在的體格,這不可能,這不可能!不會這樣的,不會這樣的!”

  李滄行微微一笑,撩了一下前額的亂發,英氣逼人的臉上,掛著一絲嘲諷的微笑:“怎么,你那個號稱修仙的同伴,難道沒有把這點告訴你嗎?那個仙境之地,不僅可以讓人的功力迅速增長,可以讓人返老還童,還可以讓人殘存的軀體更上一層樓,非但恢復以前的身體,甚至可以更強,更純粹!”

  李滄行一步步地向前走著,雙眼之中精光閃閃:“云涯子,可能你還沒有注意到,我的體質與常人不同,不僅僅有龍血護身,可以破你們這些奸邪妖物,而且我的愈合和再生能力,遠遠超過普通人,每一次我重傷之后,只要僥幸不死,我的身體條件就能再上層樓!現在的我的身體,跟我當初離開武當,到你黃山派時,何止天壤之別?這些,你難道感知不到嗎?!”

  云涯子的嘴唇微微地抽動著:“原來,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我明白了,算你狠,算你狠,居然,居然連我都騙了!”

  李滄行冷笑道:“我可沒有騙你,只是你以為自己有千年修為,自視甚高。所以才不把我放在眼里,現在,你面對的是一個比你更強,更不怕死的對手。你覺得你還有可能贏嗎?”

  云涯子突然厲聲叫道:“不,我不信,我不信我的千年修仙之體,敵不過你,李滄行。我殺了你!”

  云涯子的話音剛落,整個身子一閃而沒,瞬間就出現在了李滄行的面前,面目猙獰,左手的鐵勾泛著青光,帶起一陣刺鼻的腥氣,直撲李滄行的面門而來。

  李滄行不慌不忙,這一切早已經在他的意料之中,他的斬龍刀一下子縮到三尺的長度,向右一架。一撥,一招狼爪蕩風斬,不偏不倚地擊中了鐵勾的勾頭。

  這柄鐵勾,也是云涯子集萬年海底隕鐵所制,剛才隨著他的身形暴漲,鐵勾一下子漲到了足有三尺之長,快趕上一條江船的錨勾了,帶著巨大的動能,李滄行就是銅皮鐵骨,給打上了。也一定會骨斷筋折。

  可是這一根鐵勾,被斬龍刀恰到好處地給擊中,李滄行早已經算好云涯子會再度使出這種幻影瞬移的招數,早早地作好了準備。現在他的功力已經超越了蓋世級別,幾乎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屈彩鳳沐蘭湘她們已經無法用眼睛捕捉到的云涯子的這種瞬間移動,在他的眼里卻是看得清清楚楚,時間與空間,速度與力量。對于李滄行來說,再也不是問題!

  “叮”,一擊之下云涯子的左手猛地一扭一屈,向著背后蕩去,這一擊之力,讓他無法把持住自己的身體,而瞬間移動這一招,又無法讓他暴出全身的力量發力,因此他是用三到五成的功力,去應付李滄行的七成之力,幾乎給一擊之下,打得左臂都要脫手飛出去,肩臂的骨節之處,一陣劇烈的暴響,把這老妖怪疼得也是齜牙裂嘴,臉上的皺紋不停地在跳動著。

  李滄行一擊得手,清嘯一聲:“該我了吧!”

  他的話音未落,就揉身而上,直沖進云涯子被黑氣覆蓋的身前,斬龍刀帶起一陣灼熱的刀浪,直刺云涯子的胸腹之間。

  云涯子的臉色一變,他已經顧不上左臂的疼痛了,右手的幽冥血劍猛地向下一格,劍尖自上而下,一招立地千歲,正好豎在了李滄行斬龍刀進擊的路線之上。

  李滄行哈哈一笑,斬龍刀就在擊上幽冥血劍的那一瞬間,勢不可擋的斬擊,突然變成了百煉鋼成為繞指柔的天地大回轉,斬龍刀“滴溜溜”地在幽冥血劍之上一陣旋轉,巨大的旋勁帶起這柄上下騰著終極魔焰的上古兇劍,從云涯子的手中飛出,滴溜溜地直飛出十丈之外,一起插沒于土地之中。

  云涯子還沒有反應過來,卻只覺得腹部一陣劇痛,低頭一看,只見李滄行的左手,重重地一拳,擊在了自己的腹部肌肉壘塊之上,這一下打得他五臟六腑一陣巨大的翻轉,一張嘴,“哇”地一口黑血,凌空噴出,點點滴滴,越過李滄行的頭頂,卻是有不少黑血滴到了他的后背之上。

  可以蝕金融玉的這股子魔血,落到了李滄行那滿是汗珠的后背之上,卻如同水滴滴上了灼熱的鐵板,非但沒有掀起一點浪花,反而迅速地蒸發了。這足以把柳生雄霸給生生腐蝕的魔血,對于李滄行的再生龍體,卻是沒有任何的作用。

  可是云涯子根本來不及去思考這些,他現在中門大開,李滄行是算好了招數,用斬龍刀變轉為旋,一下子帶走了二個的兵器,現在兩人進入近距離的近身格斗狀態,顯然重心更低,又已經近身的李滄行,占盡優勢!

  云涯子的膝蓋猛地抬起,一招膝蓋沖擊,直撞李滄行的面門,可是這一膝剛伸到一半,李滄行卻是左肘一沉,向下一擊,一招屠龍二十八式中的潛龍入淵,重重地擊在云涯子的右膝之上。

  云涯子只覺得膝蓋的表面一陣劇痛,堅硬的膝蓋表面,被肘關節上那突出的一塊所擊中,如同利矛擊中了堅盾,破其一點,乃破全身!

  而云涯子本來可以擊碎一堵城墻的這一記膝撞,卻被李滄行的這一記肘擊,生生地打得縮了回去,由于劇痛和身體失去了平衡,他的整個人都向左傾斜,而整個胸腹之間,可謂一片空白,蕩然無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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