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點了點頭,雙眼之中精光閃閃:“是的,我想知道這個故事,我想知道我的這一世,想知道我做了什么事情,才能讓你這樣為我付出一切,讓你這個溫柔善良的姑娘,變成比蠱真人還可怕的惡魔。”
小師妹幽幽地嘆了口氣:“我無數次地想象過你我重逢的情況,我很想隱瞞一切,讓你能只活在我們二人的世界里,給你快樂,可是,可是你在那個虛幻夢境中,有了自我的意識,再也不可能順著我們的意思來,而在你面前,我,我真的無法隱瞞我的想法。罷了,既然一切都無法隱瞞,那就讓你知道個清楚明白。”
小師妹站起了身,突然開始在天狼的面前寬衣解帶起來,天狼先是一愣,轉而閉上了眼睛,急道:“師妹,你,你這是做什么?”
一個溫潤如玉的鉆進了天狼的被窩里,那熟悉的味道撲鼻而來,烏云般的發絲摩挲著天狼的肩頸,而幽蘭般的丁香,伴隨著火熱的雙唇,堵住了天狼的嘴唇,水蛇般的玉臂,越過天狼的雙肋,在他的背后打了個結,而那對高聳的軟香,緊緊地頂在天狼的胸前,火熱的感覺,如同電流一般,流過了天狼的全身。
這一切是這么地突然,又是這么地熟悉,就如同夢中經歷過千次萬次的那樣,天狼本能地想要推開懷中的小師妹,可是卻鬼使神差般地緊緊擁她入體,小師妹的胸口在劇烈地起伏著,而那內心深處的聲音,卻直接鉆進了天狼的耳朵里:“大師兄,你有所不知,這回魂仙夢,不僅需要那太古瑤琴的靡靡之音,也需要,需要陰陽交合后所產生的念力,你在夢境中能不停地夢到和我在一起做夫妻的事情,就是因為現實如此,現在,我要讓你看你封存已久的記憶,也只有用這樣的辦法,大師兄,你守定元神,很快,你就可以看到我們以前的一切了。”
天狼心中一動,抱元守一,隨著小師妹一波又一波洶涌的愛意而來,他開始重復起夢中所做的動作,屋中開始彌漫起一股原始的氣息,可天狼的腦海里卻變得漸漸清楚,他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在離體而去,一如在那個虛擬夢境里最后時刻的感覺,而一團厚重的迷霧,則在自己的眼前漸漸地消散。
小師妹的話語聲從天際幽幽地傳來,在他的耳邊作響:“記住,大師兄,你叫耿少南,我叫何娥華,你能看到以前你的一切回憶,讀取耿少南所有的想法,卻無法更改他的行為,也不能改變已經發生過的任何事情,需要回來的時候,在心底里呼喚我。”
一道白光閃過,耿少南突然坐起了身子,他的腦子里盡是與小師妹何娥華纏綿徘側的場面,這讓他渾身冒汗,心跳加速,而下身居然起了強烈的反應,最近幾個月來,他幾乎隔三差五地都會做這樣的夢,這讓他羞于見人,更是不敢去面對何娥華看到自己時,那張天真爛漫的笑臉。
耿少南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走到窗前,外面的夜色仍很黑,四更剛過,武當弟子們這時候是睡得最香的時候,潔白的月光灑在他這個武當大師兄所住別院的院子里,把幾張石凳和院中的蘭花的影子長長地灑在地上,風兒輕輕地搖著那幾顆蘭花,婀娜的影子象極了何娥華那曼妙的身姿,讓耿少南浮想連翩。
耿少南勾了勾嘴角,摸出了床頭的一把鑰匙,走到屋子的一角,拿出一個檀木箱子,這箱子的顏色已經很深了,看得出來在這個角落放了許多年,可是箱子上卻是沒有半點塵土,顯然是給人天天開合,擦拭所致。
耿少南打開了箱子上的一把銅鎖,“吱呀”一聲,月光映出了箱子中的東西,那是十余個造型不一的小木人,每一個,都是何娥華的模樣,雖然這些小人給刻得很拙劣,完全體現不出何娥華這個兩儀仙子清秀脫俗,俏皮可愛的模樣。
但是耿少南的臉上,卻是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他拿起最上面的一個小人,手指在小人兒的身上輕輕地撫摸著,仿佛是抱著何娥華本人,他的眼中流露出一絲溫柔的神色,柔聲說道:“師妹,昨天你又來找我,說徐師弟不理你,不跟你練劍,可是,你可知道,我耿少南做夢都想跟你一起練劍,卻沒有這個機會,什么時候,你才能回頭看我一眼呢?”
一聲輕咳聲在窗外響起,耿少南連忙把小人扔進了匣子,猛地蓋上,沉聲道:“是誰?”
門被“吱呀”一聲推開,澄光道長那張慈祥的臉映入了耿少南的眼簾,左眉處的那顆綠豆大小的肉瘤跳了跳,他微微一笑:“少南啊,你這是怎么了,這么晚了還不睡?”
耿少南站起身,盡量擋在那個匣子前面,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他這個武當大師兄,幾乎從不說謊,所以一旦說起謊來,都會結結巴巴,神色異常,他結結巴巴地說道:“師父,弟子,弟子昨天練功有些,有些倦了,所以睡得早,而夢中還在,還在想昨天的招式,所以,所以就醒了。”
澄光道長的臉上笑容漸漸地消散:“當真如此嗎?最近為師幾次來過你這里,你夜夜晚上都不正常,嘴里不停地說著一些不該說的話。難道,這些也是練功所致的?”
耿少南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通紅:“弟子,弟子說了什么?”
澄光道長的雙眼緊盯著耿少南的兩只眼睛,看得他心煩意亂,不敢抬頭,突然,澄光道長重重地“哼”了一聲:“你跟娥華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你天天晚上,都在喚她的名字?”
耿少南臉色大變,連忙擺手道:“不,師父,不是這樣的,我跟,我跟師妹她,只是,只是師兄妹的關系,絕無別的念頭。可能,可能是因為白天我跟師妹拆招,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