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炳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不錯,金不換和我雖然同為朝廷效力,但是他的手段過‘激’,做事不顧后果,上次他傷害林寨主的高足不成,皇上回去后也把他好生訓斥,所以這回,由本官來向林寨主賠罪,這五萬兩銀子嘛,也算是對于我們朝廷中人辦事不周的一點補償好了。”
林鳳仙的眼中凌厲的神‘色’稍稍緩和了一些,點了點頭,大喇喇地說道:“還是陸總指揮說話得當,好,就沖著你的這份誠意,這五萬兩銀子,我林鳳仙收下了,傷我愛徒的事情,我也可以暫時不和你計較。”
陸炳的眉頭微微一皺:“可是林寨主,那五十萬兩銀子的事,還請您……”
林鳳仙的臉‘色’一沉:“一碼歸一碼,這五十萬兩銀子,是我巫山派在自己的地盤上搶奪的,我們是匪,當匪不去打劫銀兩,那還讓我們自己種地紡紗嗎?”
林鳳仙的話音一落,那幫巫山派徒眾一下子都‘抽’出了兵刃,明晃晃的刀光劍影伴隨著他們口號聲響起:“巫山寨主,,m.無敵威武,號令七省,莫敢不服!”
陸炳咬了咬牙,沉聲道:“林寨主,這么說,你是不肯跟我們合作了?”
林鳳仙哈哈一笑:“合作?合作是要以實力為基礎的。陸總指揮,你不會沒聽過我林鳳仙的規矩吧,想要讓我低頭做事,除非受我一掌還能站著說話。怎么樣,陸總指揮,你想試試嗎?”
陸炳的眼中‘精’光閃閃,死死地盯著林鳳仙,他的手緊緊地捏成了拳頭,心中卻是在判斷得失,林鳳仙成名江湖幾十年,在世上留下無數大戰的神話,當年陸炳的前任曾經追捕過林鳳仙,卻被其重傷于手下,這才有了陸炳的上位,面對這個名滿天下的兇神惡煞,即使是強悍如陸炳,也不由得多思量幾番。
最終,陸炳笑了起來,擺著手,說道:“林寨主,你可是武功蓋世啊,我陸炳哪敢受你一掌呢,只是這合作的事情,對我們雙方都有利,你若是不肯接受,那我陸炳可不能保證巫山派的安全啊。”
林鳳仙冷冷地說道:“怎么,你們錦衣衛,還想來攻打我們巫山派?”
陸炳搖了搖頭,說道:“當然不會,只是東廠的金不換嘛,他就難說了,不瞞林掌‘門’,這回我們二人在皇上面前都立過軍令狀,若是我陸炳先行上山招撫不成,那金不換就會率東廠衛士攻寨,林寨主,雖然巫山派是號令江南七省的大寨,但是東廠衛士數千,俱是‘精’英,真打起來的話,你們就算勝了,也是損失慘重啊。”
林鳳仙冷笑道:“那就不勞陸大人費心了,感謝你給了我這個情報,沒有別的事的話,就不麻煩陸總指揮了。”
陸炳的眉頭一皺,說道:“林寨主,在下還有事想和您單獨商量。”
林鳳仙的眼中閃過一道冷芒:“事無不可對人言,有什么消息,你盡管說,這里是巫山派的地方,不會有人出賣你。”
陸炳點了點頭,突然,他和林鳳仙二人同時飛起,直撲隊末的兩名錦衣衛士。
變身肘腑,這兩名錦衣衛甚至來不及抵抗,就同時向后飛去,兩道凌厲的掌風掃過,一下子打落了他們臉上的面具,耿少南那張堅毅英武的臉,還有何娥華那張清秀脫俗的美顏,一下子展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幾十名巫山派弟子一下子圍住了兩人,林鳳仙冷冷地說道:“想不到原來是武當弟子,你們‘混’在錦衣衛的人里,潛入我們巫山派,想要做什么?”
陸炳微微一笑:“看起來,對這五十萬兩銀子感興趣的,可不止一家啊,武當派一向支持太子,‘插’手此事,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林寨主,你留著這筆錢,就是給自己留了禍害,不想再考慮一下我剛才的提議嗎?”
林鳳仙的眼中寒芒一閃,冷冷地說道:“這是我們巫山派的事,不勞陸總指揮費心了,現在老娘要先清理這兩個‘混’進來的‘奸’細再說,給我上!”
幾十名巫山派弟子持刀舞劍,殺上前來,耿少南與何娥華二人背靠著背,各施所學,何娥華的兩儀劍法在自己的面前構成了一道完美的防守圈,十余名巫山派弟子,竟然也不能近她三尺之內,而耿少南這時候只會柔云劍法,連環奪命劍,繞指柔劍等核心武功,兩儀劍法這樣的上乘武功還沒學到,而巫山弟子也有二十多人在圍攻他,打著打著,他和何娥華漸漸地陷進了兩個圈子里,各自對付當前之敵了。
耿少南心中焦慮,是他出的主意假扮錦衣衛士‘混’進來,結果卻給人識存,陷入苦戰,當務之急,是要讓師妹沖出重圍,也不能暴‘露’徐林宗和小師弟,念及于此,他的手下動作開始加快,武當綿掌與連環奪命劍法層出不窮地使出,那些武功二流的巫山弟子們,被他忽快忽慢的打法‘弄’得‘摸’不著頭腦,雖然靠著劍陣與配合,進退有致,但是二十多人組成的五個劍陣,卻給他慢慢地割裂了開來,而兩個武功比較低微的弟子,更是成為了耿少南重點攻擊的對象。
三百多招過后,耿少南找到了一個機會,一劍攻擊,直取左邊一個巫山派弟子的中路,那人連忙回劍格擋,而耿少南這一劍乃是虛招,欺身前進的同時,突然猛地向右一肘,擊向了右邊的一名弟子,這一下動作很快,右邊那名弟子是實力最弱的一個,一直是靠其他弟子的相助才能自保,這一下耿少南主動攻擊他,又在事先佯攻了左邊那人,其他弟子再想救援,已經來不及了。
“叭”地一聲,耿少南的左肘重重地擊中了那弟子的,卻只覺得觸力之處一陣柔軟,全然不象與其他武當師弟拆招時的那種硬實,耿少南微微一愣,再一看這名給打倒在地的巫山派弟子,卻看到她的面具落在地上,嘴角邊流著鮮血,卻分明是一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