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突然笑了起來:“鳳舞,你又這么激動做什么?我看你在我面前自認武功不如我,倒也是大方利落得很,為啥我說你一句兩儀劍法不如武當徐夫人的正宗,你就這么大反應,恨不得現在就上武當找她比劍?鳳舞,你是個優秀的女殺手,做事不可能沒有目的,這件事怎么看怎么不象是你的行動啊。”
鳳舞給噎得啞口無言,一雙美麗的眸懷著深深的怨氣盯著天狼,半晌無語,最后,還是一咬牙,跺了跺腳,叫道:“天狼,你最好記清楚,那個女人是徐夫人,不再是什么沐蘭湘。”
天狼上前一步,眼中精光大盛,死死地盯著鳳舞,厲聲道:“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會兩儀劍法,還有,你還知道些什么?”
鳳舞的眼中突然閃出一絲倔強,她上前一步,毫不畏懼地回瞪著天狼的雙眼,大聲道:“天狼,我告訴你,你這輩別想強迫我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你如果以為可以靠著武功高就逼我兇我,那你是做夢,就算我打不過你,我也會自盡,你什么也別想得到。”
天狼意識到此女性格古怪,給刺激起來的情況下真的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自己這樣一味用強,顯然不會有好的效果,他后退了一步,換了一副笑臉,聲音也柔和了許多:“鳳舞,請不要誤會,我只是奇怪這作為武當不傳之秘的兩儀劍法為什么會到你的手里,這劍法我非常想,可是在江湖上多年也沒有機會到,所以其實我很羨慕你的。”
鳳舞冷冷地說道:“怕是那位沐女俠不肯教你,對不對。天狼,你這么低下四地纏著女人劍法。羞也不羞。明明有這么強悍的天狼刀法,還有那閃著金光,威力無比的招式,但你卻非要什么兩儀劍法,我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天狼從鳳舞的話里聽到酸意大盛,這女人對沐蘭湘莫名其妙的敵意不知道是為何,但肯定不會無緣無故,他心中一動,順著話問道:“鳳舞,你可是和那個沐蘭湘有什么恩怨?這么恨她?”
鳳舞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嘴上卻說道:“我剛剛成武功出師,哪會認得這個女人,剛才我只是說了一句找機會會會她,如果我以前就認識她,還用得著說這話嗎?天狼。你怎么到現在還不明白,讓我如此憤怒。如此生氣的不是她的武功是不是高過我。而是你一提起她就兩眼放光,天狼,在你眼里她是俠女,而我只不過是個冷血無情的殺手,連她一根手指頭也比不上,是不是?”
天狼緊緊地盯著鳳舞。他現在很確定,鳳舞顯然是愛上自己了,所以才會情緒如此激烈,他面沉如水。平靜地對著鳳舞說道:“鳳舞,我跟沐蘭湘是什么關系,都與你無關,我只是見過她使兩儀劍法而已,而且感覺到她用的兩儀劍法比你要正宗,你的武功雖高,但各派的劍法沒有相應的內力催動,所以只有其形,不具其神,兩儀劍法也是如此。”
鳳舞的眼中閃出一絲不服:“不可能的,你說我別的武功沒有用上各派的相應內力,我認,可為了這兩儀劍法,我可是到了武當的無內力,剛才使劍時也用的是這內力驅動,雖然沒有你的無的層次高,但是正宗的武當內功,可不是前面那些華山派和魔教的劍法那樣,以峨眉內力催動。”
天狼搖了搖頭:“這回你的內力倒是正宗的武當功夫,但你的劍意不對,兩儀劍法的陰劍是純輔助和防御作用,主動攻擊的招式很少,這兩儀劍法你應該清楚,是雙人合用,如果兩人都只攻不守,那不但在攻擊時會互相擋住對方,效果還不如一人的攻擊,更是在由攻轉守時無人掩護,一下就會中門大開,給敵人以大把反擊的空間。”
鳳舞眨了眨眼睛:“憑什么就得我陰劍防守,為啥不是陽劍來防守呢?”
天狼微微一笑:“陰劍是女所使,陽劍是男所使,你說應該由哪個攻,哪個守呢?我知道你性格要強,但男和女畢竟體質天生有巨大的差異,男在速和力量上要強過女許多,而女勝在招式精巧,防守細膩,最好的相輔相成就是男主攻,女主守,你說對不對?”
鳳舞的神色稍稍舒緩了一些,但嘴上還是不服軟:“也不是每個男的都跟你一樣,蠻牛似的,你看什么鬼圣,金不換,這些人的武功還不是走陰柔一類的,就是達克林副總指揮,他的劍法也是以速見長,天狼,你的這種暴發力世上罕見,沒什么人能做到你這種程的。”
天狼嘆了口氣:“我說的只是一般情況,夫字天出頭,女為水為地,陰陽之間本就是天地有序,即使是武當的正宗兩儀劍法,也是沐蘭湘主守,徐林宗主攻,所以我說他們的這個才是正宗,而屈彩鳳的和你一樣,都是徒具其形,作為雙人合擊的劍法,一定不能只想著自己,而要想著另一個同伴,這樣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力。”
鳳舞眨了眨眼睛,突然笑了起來:“你既然這么懂這兩儀劍法,想必也會使了,那這樣好了,如果是你使陽劍,我甘心給你打下手,當輔助,怎么樣。”
天狼突然愣住了,他沒想到鳳舞居然會如此直接,這幾乎是裸地示愛了,他的臉色一沉,聲音也變得冷酷起來:“鳳舞,你不要誤會,我不會兩儀劍法,我只是看別人使過這劍法而已,所以我才會奇怪為什么你居然會這套劍法。”
鳳舞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她搖了搖頭:“這武功很難嗎?雖然在武當這個也算是絕秘的武功了,但既然連屈彩鳳都能到,我碰到奇人到此劍法,又有什么奇怪的。我看我到峨眉的幻影無形劍的時候,你也沒這么奇怪嘛。”
天狼笑了笑:“峨眉的幻影無形劍被達副指揮到過,所以同為錦衣衛的你又是被那個孤星計劃重點培養,得此武功并不奇怪。只是這兩儀劍法,沒有聽說過在江湖上被人偷到的消息,就是屈彩鳳,相信也只是一時巧合到了這劍法,而且徒具其形,不得心法,自然發揮不了大的威力,更重要的原因是,屈彩鳳絕不可能再把這劍法教給你。”
想到這里,天狼突然心中一動,眼中神光一閃,追問道:“還有,這劍法是兩人合練,跟你配合的陽劍又是誰?你既然已經有了固定的搭檔,剛才又怎么會說要和我共使這劍法的話?”
鳳舞的瞳孔猛地一縮,手不自覺地掩住了自己那雙嬌艷欲滴的紅唇,這個動作顯示出她是真慌了。
天狼趁機上前一步,說道:“或者說,你剛才的話只是逗我玩,你明明有了搭檔和男伴,卻又跟我說什么愿意和我合使這劍法,你是不是以為你自己是女中徐林宗,也要同時周旋于兩個陽劍之間呢?”
天狼說到這里,佯作憤怒,恨恨地一甩袖,轉過身,作出一副準備拂袖而去的樣。
鳳舞慌了爪,連忙伸出手拉住了天狼的左手,天狼只感覺這只溫潤如玉的柔荑里滿是汗水,暖暖的手心能感覺到主人的慌亂與焦慮,他猛地一回頭,鳳舞如同觸電一般,連忙抽回了手,低下頭,不敢直面天狼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