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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回 幻術表演

  劉哥連忙捂住了黑臉漢子的嘴:“哎喲,老李,這話可別亂說,傳到雙煞耳朵里你這命就不保了,這華山雙煞最恨的除了魔教巫山派的人之外,就是象你剛才那樣說展慕白不男不女的人了。”

  “這一年多來因為亂嚼舌頭沒了命的江湖人士也有四五個,就連武當的王家仁喝高了亂說話,也給司馬鴻教訓了一頓,要不是看在伏魔盟的份上早就要了他命了。”

  李滄行突然想起這王師弟從小就喜歡背后議論他人短長,自己當年多次勸過他一直不聽,終于吃到苦頭,不禁凄然。

  黑臉漢子也是給嚇到了,華山雙煞這四個字在北方武林的影響力太大,能止小兒夜啼。他轉移了話題:“好好好,不說他們了,洞庭那里的消息要過幾天才會傳過來,到時候我估計免不了一陣腥風血雨,要是謝幫主能找到給力的幫手,反過來滅了巫山派,我們自然不用再交那三成的油水抽成。”

  “而且跟老謝合作了這么多年了,以后要是真的走洞庭的水路給巫山派占了,我看我們還不如繞點遠路避開的好,洞庭那里以后估計要成為正派邪派爭奪的前沿了,危邦莫入啊。”

  劉哥沉吟了一下,說道:“嗯,要是不走洞庭這條線,也不用跟巫山派扯上關系了,那抽成也可以免了。”

  黑臉漢子搖了搖頭:“老劉你就想著那點抽成,這筆錢不管走不走洞庭都免不了的,你忘了這次老趙碰上人家后愿意給抽成,人家直接把你這貨全給吞了嗎?要是換了下次,估計不僅要東西,還要殺人呢,這種事林鳳仙以前做得還少么。”那劉哥吐了吐舌頭不再說話。

  麻子把面前的茶一飲而盡,說道:“好了,以后給不給抽成,走哪條線的事還要靠總鏢頭來定。我們就不用費這個心了。今天出來得也夠久啦,一會中午還要議事,哥幾個吃完喝完就一起回吧。”言罷這幾人喝完最后幾口茶,結了賬后出門而去。

  李滄行一邊喝茶一邊在思考,從這些人的描述來看,洞庭一帶勢必會有風波,也不知道司馬鴻兄弟二人是否還在,如果沒走遠倒是可以幫上大忙,而公孫幫主和一眾幫中精英也都滯留岳陽未歸,是否也與此事有關?

  那大江會的謝幫主一身正氣。女兒的本領似乎也不弱。若是能在此次的風波中幸存。倒是對付魔教和巫山派的有力幫手,他有點后悔自己當時走得急了點,要是多留兩天,也許就能趕上這事。

  李滄行又喝了一會茶。把一碟花生也吃掉了,茶館里再無值得一聽的江湖情報,都是在說朝廷里的事。

  墻角的幾個上了年紀的老學究都在議論前任首輔夏言這次回歸朝廷,重入內閣,與次輔嚴嵩的關系會如何。

  李滄行在武當的時候多次聽過嚴嵩父子靠討好當今天子,配制仙丹進獻給皇帝,通過溜須拍馬而深得信任的傳言,當時就對這父子二人極為不屑。

  不過師父澄光講到這事時問過他一句:“如果換了你,會主動去吃一個藥效還未可知的丹藥。來討好皇帝嗎?”這句話直接讓他語塞。

  李滄行捫心自問,換了自己是做不到冒死吃丹藥來拍馬屁的地步。至于這夏言,以前只知他當過內閣首輔,后因觸犯龍顏而被迫辭官,想不到這回又重歸首輔之位了。

  李滄行突然想起當時在岳陽城外的小樹林中。公孫豪曾經說過夏言是支持少林派的,而嚴嵩父子則通過東廠與魔教搭上了關系,當下不由得在心理上站到了夏言這一邊。

  李滄行起身準備離開,一轉眼發現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正托著個盤子站在自己面前。那女孩個子不高,扎了兩根麻花辮,身穿花棉襖,圓臉大眼,看上去嬌小玲瓏,正是那戲臺子上賣唱的少女。再一看戲臺上,那雞皮鶴發的老者正收起二胡沖自己一笑。

  李滄行今天是第一次見到這對爺孫,初進茶館時還有點奇怪,為何平日里說書的那人不在了。李滄行笑了笑(盡管戴了面具別人看不出來),摸出兩個銅板放入盤中,那女孩嬌滴滴地說了聲“多謝大爺”,便轉向了別桌。

  出了門后正要回錢府,突然聽到東街那里人聲鼎沸,這茶館前街上的不少小販伙計都在向那里奔,嘴里都在嚷著“快看活神仙,快看活神仙”。

  李滄行畢竟也是少年心性,逛集時碰到熱鬧好玩的往往也是駐足流連,當下便跟著人群一起跑了過去,才跑了兩步,發現旁邊的一條街上也奔來一個紅色的身影,從側臉上看正是峨眉的花中劍柳如煙,正驚愕間,只見她已經鉆進了前面圍著的一堆人里。

  李滄行心中暗暗叫苦,此女對自己有意,連沐蘭湘都能看出,自己也因此一直對其敬而遠之。

  自巫山派前樹林一別之后,已有好幾個月未見,只是奇怪她為何會在此時現身京師。

  李滄行本想上前跟著她,又突然想起此女嗅覺極靈,跟小師妹有的一拼,眼下剛剛初春,自己又不愛洗澡,北方的冬天,洗澡遠不如在峨眉時天天泡那潭水來得方便,上次洗澡還是一周前的事。

  這陣子天天練武,身上味道連自己都有些難以忍受,本準備喝了茶后去泡個澡堂,萬一現在跟得太近,給她嗅出自己,有可能會壞自己的大事。

  想到這里,李滄行搖了搖頭,準備回去,突然只聽一陣尖叫,回頭一看,柳如煙與好幾名青年女子都羞紅了臉,捂著眼睛從人堆里擠了出來,柳如煙向地上啐了一口,恨恨地道:“好不要臉。什么活神仙,分明就是大流氓。”

  言罷她獨自一人向來時的街上走回。

  李滄行突然對此來了興趣,走進了街邊的一處酒樓,直上二樓,奔至窗邊打開窗戶,發現密密麻麻的人群將街邊圍得水泄不通,瞧那地方正是天橋,平時最是奇能異士江湖雜耍之輩賣解謀生之處。

  但今天能圍上這么多人,絕對不簡單,李滄行再仔細一看人群正中,差點驚得下巴掉地上,只見人群中有一名中年道士,全身赤裸,陽物如同高翹的龍頭一樣傲然挺立,比尋常人粗大數倍。

  李滄行自己也算是天賦異稟,但此人比自己都要厲害得多,更驚人的是,此人正以標準的扎馬練功的姿勢跨立在兩個半人高的石墩子之上,而那陽物之上還用鐵鏈掛了一塊巨大的磨盤,看樣子足有好幾百斤,磨盤完全離地一尺有余,在那人的兩腿之間微微地晃動。

  人群中不斷地發出陣陣的驚嘆聲,男人和中老年婦人們都饒有興趣地看著,而一些青年女子則好不容易擠進來后,只看了一眼,則如那柳如煙一般捂著雙眼,紅著臉尖叫著離開。

  李滄行自小聽說書的時候曾聽說過先秦的時候有個著名的大臣叫呂不韋,跟秦始皇的生母趙姬有奸情,后來為解老情人獨守空閨的寂寞,在街上找了個陽物巨大之人名喚嫪毐的,假扮成太監送入宮中去陪太后,因為身具異能而得寵,被封為長信候。

  嫪毐后來還和太后生下兩個孩子,被秦始皇撞破后驚懼而謀反,失敗被殺,也牽連一代名相呂不韋跟著送了命,這個假太監嫪毐在歷史上可是大大的有名,當年就是靠在咸陽的鬧市表演以陽具轉動車輪的絕活,才給呂不韋看中召為門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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