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語雖然擁有強大的力量,但還無法掌控,因此平日里都算不得一名造化境強者,是因為她還未完全適應,發揮不穩定,那么當她發揮出應有的實力的時候,卻是相當相當的恐怖的。
她這一拳,運用數條天道之力,直接擊中申赦罪的本體,引動他的舊傷,可謂是舊病未愈,又添新傷,舊傷發之下,直接湮滅了。
李心語看得清楚,李言的分析全中,對方占盡人數上的優勢,如果不是李白在埋伏的時候打上了申赦罪,三個全盛時期的造化境強者同時來犯,結果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而此刻,就算申赦罪發揮不出全部實力,對方依舊是人多勢眾,而唯一能夠在短時間內減員的辦法,就是擊殺申赦罪。
他雖然整體實力下降,確是在風鷹的配合下發揮出不弱的實力,況且也只有他手上,在以有心算無心的情況之下,還真的有可能一擊必殺,結果,她確實做到了。
風鷹和劉蒙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所震撼,一時之間都有點難以接受這個事實,不過他們到底是造化境的強者,都是一方霸主,雖然震撼,確是很快的緩過神來,風鷹最先醒悟,對方居然還有一個隱藏的如此深的人物,感知不到她是什么境界,也就是個陰陽境的樣子,可是偏偏剛剛那拳勢大力沉,打出了造化境的威力,不得不讓他動容。
而劉蒙卻是略顯失神,申赦罪是他的朋友,更是幫過他大忙的人,雖然他心高氣傲又有些心狠手辣,確是一個比較重情義的人,他為自己沒能保護申赦罪而痛苦。
戰場似乎進入一個真空期……剛剛還五光十色的言靈城上空,突然寂靜的可怕。
“咔”……
一絲微微的斷裂聲音打破了僵局,似乎有點什么東西開始變得不一樣了。
當劉蒙回過神來的時候,才反應過來,那竟然是!!冰塊碎裂的聲音!!
“轟!”帶著濃郁的烈日氣息的一拳直接擊中劉蒙的背后,讓他感受到撕心裂肺的痛苦的同時,更讓他感受到了恐懼!
那是……
堅冰被烈日灼燒的痛苦……
“你的冰只是渣渣,只要我想,我隨時可以焚化它……就如同你一樣,脆弱無比。”
劉蒙掙扎著,緩緩地回過頭,身后正是那個不久前被自己凍成冰塊而無力反抗的……螻蟻。
李言的話語落下之際,劉蒙死了。
感受著劉蒙體內的陰沉寒氣在自己大日天經的烈火焚燒之下漸漸散去,他也同時得到了不敗之軀的饋贈!
這場勝利,李言再次擊殺掉造化境強者劉蒙,積蓄已久的不敗之軀的反饋之力似乎在自己體內蠢蠢欲動,澎湃的烈日光芒將李言籠罩期中。
而當李言周圍耀眼的光芒散去之后,他也正是突破了陰陽境的二重天,實力大增。
原來,在李言第一次碰撞劉蒙的堅冰的時候,就發現這在其他人眼中可能無堅不摧的至陰之冰,卻是最為他所修習的大日天經所克制。
也正是因為此,他心思電轉,利用劉蒙的心高氣傲,不把他放在眼里,從而布下了這樣一個局。
而他并沒有驅動太陽真火來驅散附著在體內的寒氣,而是將計就計,在劉蒙認為自己已經被他控制毫無反抗之力的時候,殺死了他。
說實話,劉蒙這個人的實力是比季末生要強大的,但是在李言的眼里,他甚至比季末生還要脆弱的多,畢竟在他大日天經所引發的太陽真火面前,任何的冰都是脆弱無比的。
如果不是李言利用劉蒙的自傲布下這個局,可能局面會比現在糟糕的多,畢竟兩大造化境強者狀態都比較完好,而言靈城這邊李白卻已經被消耗的很嚴重了,如實在李心語不出手的情況下,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不過現在,局面就很明朗了,而風鷹面沉如水,卻是二話不說,直接化為一陣風,閃電般地逃離了戰場,沒了造化境強者帶隊,赦罪神宮的大軍自然被全殲,李言也沒有讓人去追殺風鷹,因為赦罪神宮已經倒了,就他一個人是翻不起風浪的。
言靈城一戰之后,申赦罪命喪言靈城外,而由他剛剛建立起來的赦罪神宮因為群龍無首也不攻自破。
而當日那一場大戰,猶如一個神話在赦罪疆域廣為流傳,一些茶樓的說書人也紛紛多了新的話本。
“申赦罪領著手下兩員大將前往言靈城,卻說那小小言靈城,彈丸之地,竟然有幾位深藏不露的高手,似乎一個是陰陽境,一個是造化境,僅僅是這兩人,便和申赦罪等三位造化境的強手一同周旋。”
“一個陰陽境一個造化境能打贏三個造化境的強手?我不服,肯定是這老頭胡編亂造的!”一個布衫男人吵吵嚷嚷很是不服。
說書人也只是微微一笑:“老朽本就是講一些江湖傳聞,假真時真亦假,是是非非哪有什么定論呢?”
“然后呢?快將快講,他腦子有問題,理他甚!”
“就是就是,接下來呢!”
說書的老頭捋捋胡子,繼續說道:“最后一場大戰,打的那是天昏地暗,日月無光,最后的結果,就是那赦罪神宮的三位造化境強者,申赦罪當場被擊殺,手下兩員大將,一死一傷,不知所蹤。”
“太夸張了吧!那赦罪神宮不是強勢的很嘛,就這樣沒了?”
“申赦罪一死,赦罪神宮群龍無首,而那言靈城乘勝追擊,那原本依附赦罪神宮的勢力一一屈服在了言靈城主的大棒加甜棗之下,可以說言靈城一戰之后,幾乎奠定了……”
在嘈雜的聲音之中,有三個身影走出了茶樓,正是李言、李白還有李心語三人。
他們此次就是要去收服赦罪神宮在赦罪城的最后一點抵抗勢力,路過這個小城喝杯茶歇歇腳,結果卻聽到了有關自己的故事。
“這種感覺還是蠻奇特的呢,嘿嘿。”李白傻笑道。
李言則表現的一副風淡云輕無所得樣子說道:“還嘿嘿,你怎么越來越猥瑣了,這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