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慶兩江高新區,一個不是很繁華,但是潛力卻極大的地方。
在這里,政府不斷遷入各種互聯網企業、科技企業,為的就是想打造出一塊兒氛圍濃厚的高科技企業新區來。
這樣做的好處很明顯,人才集中,資源集中,氛圍好,可以吸引各種投資。
為此,本地市政府還給予了優厚的稅收減免政策,土地供應政策等等。
邊陸云音樂早早地就入駐了這邊,也的確獲得了相當多的好處。
其實按照計劃來講,小水滴公司也應該放在這里。
不過為了和恒成所在的巴水區政府打好關系,以及更加優厚的政策優惠,小水滴現目前還是處于巴水區那邊。
就在邊陸云音樂相隔不遠處,前兩個月遷入了一家互聯網公司。
相比邊陸區區占地一兩畝,新的那家公司擁有著完整的一棟辦公樓,樓高九層,占地是邊陸的數倍。
不過沒有人對此覺得奇怪,只會認為理所當然。
因為那家公司,名叫餓了么!
現在的餓了么已經是國內互聯網領域不折不扣的超級黑馬,短短兩三年時間,做到獨角獸層次,以他的實力,擁有這么一棟辦公樓,實在是理所當然。
肖建國站在餓了么新總部的樓頂天臺上,以他的視角,可以很清晰的看到不遠處的邊陸公司。
他的大學室友邊江,每天都在那里辦公。
肖建國很滿意新的總部,比起曾經在大學城那邊,一排低矮的臨街商業門面,無疑這邊檔次要高多了。
做起事來,也不像以前那么畏手畏腳,起碼就招聘新員工來說,這邊容納下幾百人,綽綽有余。
當然,相比室長所擁有的那棟恒成辦公大樓,餓了么的就要弱很多了。
畢竟這邊是靠著政府關系拿到的,而恒成那棟樓,卻是陸恒提供地皮,靠著一次房地產投資,實打實的親自建立起來。
想到室長,肖建國眉頭不自覺的就皺了起來。
身后有腳步聲響起,隨后便是吳明明埋怨的話。
“怎么又跑天臺來了,風大不說,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
肖建國拍了拍尚未開出花來的花臺,“這里不就可以坐嗎?你總不會怕臟吧,以前創業往外跑聯系合作商家的時候,累了,我可是隨便找個地就可以坐下。”
吳明明搖搖頭,也不坐下,走到天臺邊緣往外看了看。
“風景挺不錯!”
肖建國看著吳明明的背影,依稀覺得對方氣質有所不同。
怎么說呢,以前的吳明明行事小心,性格內斂,但現在卻莫名多了份自信,與誰打交道,都能侃侃而談。
或許是出國見了次世面的原因吧!
肖建國不再想這些,干咳一聲問道:“室長那邊怎么說?”
吳明明頭也不回的說道:“室長沒給回復,只是讓我們別急。”
肖建國眉頭越皺越緊,頗有些不耐的說道:“這次融資容不得丁點差錯,這么拖延下去,要是搞黃了......室長到底是怎么個想法啊,好像對我們公司一點不上心了。”
吳明明豁然轉身,盯著肖建國,眼神奇怪。
“建國,你話可得掂量著說。室長對我們公司還不夠上心?出國一趟,忙里偷閑都為我們找了個合作對象,你難道還想讓他天天上門坐著,才叫上心嗎?”
肖建國語塞,訥訥道:“我這不是擔心第二輪融資嘛,你別......”
“建國,我就怕你不是這么想的。”
“那我還能怎么想!”肖建國氣急道。
吳明明搖搖頭,不緊不慢的盯著他。
“第二輪融資是重要,這個我承認!但是至少目前三個月內,我們公司是不缺錢花的,室長那邊多耽擱幾天,并不影響大局。反倒是你,莫不是迫不及待想做億萬富翁了?”
此話一出,肖建國被噎住了,久久說不出話來。
吳明明看著這一幕,情不自禁嘆了口氣。
果然是被自己說中了啊!
現在餓了么被譽為黑馬、被稱贊互聯網新星、是新誕生的獨角獸。
價值超過十億美金,可以說,只要這第二輪融資順利進行,肖建國隨便讓出去幾個點的股份,就可以套現上億的資金。
所謂億萬富翁,幾乎近在咫尺。
肖建國訕笑道:“這沒什么不對吧!雖然別人都說餓了么多值錢多值錢,但那不過是市場估值而已。你我真正賺到手的錢,可沒幾個。難道你不這么想?你就不想這輪融資過后,身家一躍,成為國內最年輕的白手起家億萬富豪?”
吳明明默然,他又何嘗不想。
其實豈止金錢上的收獲,一旦第二輪融資達成,配合相關宣傳,他們更能獲得巨大的名聲。
來自社會各界的贊美,是絕對少不了的。
對于年輕人來說,鮮花和掌聲,永遠都是那么誘人。
不過也僅僅如此,吳明明堅決的搖搖頭。
“首先,你搞錯了一點。國內最年輕的億萬富豪,怎么輪也輪不到我倆,室長還在前面!”
“其次,你只看到了涌入的資金,但是你忘了。要想取得那么多資金,室長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最后,我覺得你該把目光放遠一點,最好不要為了目前的短暫利益,忽略了未來的收益。”
肖建國愕然,一時半會,竟找不到任何的反駁理由。
不管是陸恒的珠玉在前,還是說陸恒作為最大持股方,一旦展開第二輪融資,他就會付出很多股份,他都沒有過多思考。
甚至說,他這一次,準備多付出一點股份,套現更多的錢進入自己口袋。
但吳明明這么說,很明顯是猜到了自己的想法,甚至對此不屑。
看著肖建國木楞的樣子,吳明明嘆了口氣。
“不要去揣測室長的想法了。他剛從國外回來,要忙的事情會非常多。你也清楚,恒成作為汽車零售商,現在又是銷售旺季,要多忙有多忙,他脫不開身是很正常的。”
肖建國只能點頭認同,心里倒是對自己之前的惡意揣測,感到了一點愧疚。
而在陸恒這邊,確實如吳明明所講的那樣,忙得幾乎停不住腳來。
深圳、浙江,上海、北京、廣州、貴州......
每一座城市,他都有要去的理由,每一天,他都是在藍天白云、車流穿梭,嚴肅會議中度過。
去一趟國外,看似輕松悠閑,但累積下來的事情,要想快速處理完,可就不是那么輕松的了。
直到春節前兩天,陸恒才回到崇慶。
可惜,也沒有過多休息的時間,因為恒成集團年終總結會議已迫在眉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