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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二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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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少年在對戰中,擊殺了他們瀚云寨不少人,但是無論是他們的大當家,還是下面的小嘍啰,都沒有找那少年報仇的意思。

  并不是說他們忘記了這個仇恨,而是因為他們不敢。

  而少年在鹿靈府,猶如彗星般的崛起,更讓他們覺得自己當時的選擇是明智的。

  那少年,雖然年幼,卻也不是他們能夠招惹得起的!連程一刀那種八品武者都敗了,他們瀚云寨的大寨主雖然也是八品,卻和程一刀差距不小。

  本來,那個少年和有關于那個少年的一切,都要成為他們心中的禁區,永遠不會再被提起。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消息傳了過來,鄭鳴,那個在他們眼中天縱奇材的少年,竟然身受重傷,經脈寸斷。

  雖然不知道少年為什么經脈寸斷,但是光憑著經脈寸斷這一點,就讓他們大多數人興奮不已。

  因為,沒有了武技的少年,在他們的眼中,就是一頭豬,一頭可以隨意宰殺的豬。

  更何況伴隨著少年經脈寸斷的消息而來的,還有一個消息,那就是少年和他的家人,都已經被逐出了鄭家。

  這也就是說,他們瀚云寨在這個時候,要想攻擊少年家的話,那少年的家,絕對得不到來自鄭家的任何援助。

  一時間,只要是瀚云寨的人,每一個都喊著要攻打鄭家。可是就在這種情況下,瀚云寨的大寨主還是讓她黑妖狐親入鹿鳴鎮,看看那個少年,是不是真的殘廢了。

  大寨主這不是小心,他這是對少年的顧忌。

  “等一下進鎮,無論是遭遇了什么。都不要露出馬腳,知道嗎?”黑妖狐朝著壯漢看了一眼,冷聲的說道。

  “屬下遵命!”那壯漢朝著黑妖狐一抱拳。恭敬的說道。

  走進鹿鳴鎮,黑妖狐就覺得鹿鳴鎮的氣氛不正常。不說那些鎮民一個個神色慌張,就是那些在鎮中巡邏的護衛隊,一個個也都陰沉著臉。

  黑妖狐和木訥男子找了一個小吃攤坐下,要了兩碗吃食,就邊吃邊聽四周的議論。

  “咱們鹿鳴鎮脫離了晴川縣,你說以后能安寧嗎?”說話的,是一個看上去像是土財主的男子,帶著一絲擔憂的道。

  被問的人。是一個面目粗狂的漢子,他端起自己面前粗瓷碗里面的酒,一飲而盡道:“安寧不安寧,不是咱們這些人能夠決定的,哎,誰能夠想到,咱們一下子就不歸鄭家管了呢?”

  “要是二少爺不受傷,就算是脫離了鄭家又能夠怎么樣?”說話的,是坐在攤子邊吃飯的年輕人,他朝著土財主道:“這整個鹿靈府。誰不知道咱們二少爺的威名。”

  “哎,要是二少爺沒事,咱們鹿靈府自然沒有事。可是現在的情景,咱們鹿鳴鎮,只剩下鄭老爺一個九品武者。”

  土財主說到這里,臉上露出一絲擔憂的道:“要是以往,這也沒有什么。”

  “可是我聽說,二少爺在鹿靈府,可是得罪了不少人,晴川縣鄭家之所以和鄭老爺他們一家脫離關系,就是因為這個。”

  一時間。整個攤子上,都沉默了下來。

  黑妖狐聽著這種議論。明媚的眼眸中升起了一絲的喜色,看來鄭鳴的傷。不是空穴來風。

  “對了,你們說,二少爺什么時候能夠恢復呢?”那吃飯的年輕人,帶著一絲期待的道。

  他的問題,卻沒有人回答,好一會之后,有一個人猶猶豫豫的道:“那經脈寸斷,有辦法醫嗎?”

  黑妖狐知道,別說經脈寸斷,就算是經脈斷了一部分,幾乎就難以醫療。

  除非,能夠實力大到從一些傳說的宗門之中,換取療傷的圣藥。可是那種療傷的圣藥,連她也是偶然再一次聚會中,聽人說過名字而已。

  鄭鳴,雖然這家伙天資不錯,卻也沒有可能得到這些藥物,所以他最大的可能,就是永遠殘廢下去。

  本來,這個結果應該讓黑妖狐感到欣喜,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她的心中,卻升起了一種酸酸的感覺。

  就在黑妖狐準備調整一下自己心緒的時候,陡然一陣糟亂的聲音傳了過來。

  “還錢,你張五牛在我們銀鉤賭坊借了錢,想要賴賬么,你也不看看,我們銀鉤賭坊是什么地方?”說話的漢子,一臉的雄霸模樣。

  黑妖狐轉眼看去,就見一個坦胸露懷的粗壯漢子,正拉著一個瘦的好似猴子一般的年輕人揮拳直揍。

  不過這粗壯漢子雖然用的力氣不小,但是打的很是有分寸,所以將那瘦的好似猴子一般的漢子雖然打的鼻眼流血,卻并沒有打到要害。

  “秦爺,您饒了我吧,我……我現在是真的沒有錢,你緩我一緩,我一準將錢給您還了!”

  那被揍的矮瘦年輕人,絲毫不敢還手,他雙膝跪在地上,大聲的朝著那粗壯漢子哀求道。

  “哈哈,張五牛,你小子躲了不是一天了,我給你緩一緩,你就能夠換上我們東家的錢了,我給你說,就憑你這樣子,你還是還不上。”

  “秦爺我也不是那種,將人往死里面逼的人,把你老婆典當給我們銀鉤賭坊,咱們這筆賬就一刀兩斷,這里是文書,你在上面簽個字!”

  那本來哀求不已的矮瘦年輕人,聽到姓秦的漢子如此說,頓時就有點瘋狂的喊道:“秦猛,我欠你們銀鉤賭坊三兩銀子,這半年來,我已經還了你們五兩,你……你還讓我還,我給你拼了!”

  說話間,矮瘦的年輕人,瘋狂的朝著那秦猛沖了過去。

  可惜,他的身體本來就不怎么好,又怎么可能是秦猛的對手,被秦猛抬起腳一腳踢出了一丈多遠。

  “嘿嘿,這小子還敢給我來橫的,來人啊,給我將他捆起來,把他媳婦也給我捆走。”

  秦猛挽了一下袖子,臉上掛了一絲得色的朝著四周掃了一眼,話語中帶著驕傲的道:“爺別的也不會,就是各種不服,誰還要試試。”

  秦猛的一席話,讓那些看熱鬧的人都靜寂了起來,幾個鎮上的小伙子,臉上都露出了怒容。

  而就在秦猛的下屬將一個抱著孩子,哭啼啼有三分姿色的年輕女子從房間里面拉出來的時候,終于有人看不過去了。

  “秦爺,這張五牛究竟錢您多少錢,您給我們說一下,我們幫他湊一下,別為難他的家人。”

  說話的人,是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此時這漢子的身上,穿著干凈的粗布衣服,看上去日子過得也不錯。

  那秦猛的眼睛里面,陡然閃過了一絲陰毒的光芒,他哈哈一笑道:“哎呀,我說這是誰啊,原來是李大牛啊!”

  “你小子,可是好久不見了,嘖嘖,這混得還不錯,聽說你閨女好了鄭鳴那小子了!”秦猛說到鄭鳴兩個字,有點咬牙切齒,就是因為這李大牛,他在這鎮上被鄭鳴整過一次。

  那時候,鹿鳴鎮還屬于晴川縣鄭家,所以他不敢報仇。隨著鄭鳴的名聲越來越響,他已經很知趣的將這個小仇恨給忘了。

  但是現而今,一切都不一樣了,鄭鳴已經廢了,而且鹿鳴鎮,也不是鄭家的。

  雖然鄭家的鄭工玄現在還是九品武者,但是那又怎么樣,他們銀鉤賭坊里面也有九品武者。

  而且今天賭坊的金大爺讓他來鹿鳴鎮要賬的時候,就要他探一探鄭工玄的底細。他從金大爺的眼中看出了金大爺想要將這鹿鳴鎮奪在手中的想法。

  對于奪取鹿鳴鎮,他秦猛是一百個一萬個愿意。

  “我給你說,你在這里別管別人,你自己欠我們銀鉤賭坊的債還沒有了呢,你回去讓你家閨女準備一下,讓她洗白凈了,老子等著領她走呢。”

  李大牛沒有想到,自己只是一個幫忙,竟然會把事情牽涉到自己的身上。

  同時,他也感到了一點,那就是這秦猛之所以敢這樣干,并不是因為他李大牛怎樣,而是因為他李大牛的靠山出了事情。

  二少爺真的廢了嗎?

  “秦猛,你在這囂張什么,這里是鹿鳴鎮,不是你們銀鉤賭坊,你在這里胡鬧,可不要怪我們手下無情!”作為鹿鳴鎮鄭家護衛隊長的鄭大力,邁步走了過來。

  秦猛在鄭大力的眼中,一直都是蛆蟲般的人物,他要不是這兩天不愿意給鄭工玄惹事,早就管了。

  現在事情竟然引到了李大牛的身上,他不得不出面。

  秦猛看著鄭大力粗壯的身體,嘿嘿笑了起來:“哎呀,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大力哥!”

  “嘖嘖,大力哥真的好威風,小弟我挺怕的,麻煩大力哥您說話,別這么大聲好不好啊!”

  說到這里,秦猛伸手在鄭大力的肩膀上拍了一下道:“今天,我給大力哥你一個面子,這件事情就先放放,不過大力哥,您的面子,不會總管用的!”

  鄭大力緊緊的攥著拳頭,此時的他,恨不得立即沖上去,將秦猛狠狠地揍上一頓。

  但是現在,他不能揍秦猛,并不是說,秦猛的修為強過他,而是因為秦猛的身后,有銀鉤賭坊。

  以往,銀鉤賭坊和鹿鳴鎮之間,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是現在,鄭工玄脫離了鄭家,他不愿意給鄭工玄找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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