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松學院柏松峰頂,四個男子正圍坐在封頂的小亭之中,就這高懸的明月,喝著自己眼前的酒水!
而這四個男子,如果鄭鳴在場的話,他一定會認出兩個來。
不時的笑聲,從封頂傳出老遠,這笑聲猶如龍吟虎嘯,讓人聽著,心中就不由自主的升起一種敬慕的感覺。
在柏松峰下,更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在滿懷敬慕的看著那柏松峰的頂端。
雖然,他們根本就難以看到這松柏峰上的人,但是他們依舊不愿意離去。
“趙師兄,英雄血找來了嗎?這山高路滑,不如讓小弟跟您一起上山,也給師兄您分擔一下辛苦。”當一個十七八歲的漢子手里提著兩壇酒走過來的時候,立即就有一個相貌美麗的女子,快速的迎上去道。
那十七八歲的漢子先是一愣,隨即就反映了過來,他知道這女子的意思,但是他心中同樣有自己的打算。
當下一笑道:“既然童師妹愿意幫忙,小兄實在是求之不得。”
“謝謝趙師兄!”美麗的童師妹說話間,就快速的從趙師兄的手中接過一個酒壇,兩個人并肩朝著松柏峰上走去。
“狐媚子,還不是想要勾引縱橫師兄,真是什么法子都使的上,不要臉啊!”一個身材豐滿的女子,話語之中,滿是不屑的說道。
只不過,這女子的話語之中雖然充斥著不屑的味道,但是她看向上山女子的目光,卻滿是羨慕。
“呵呵,趙師姐,您自己難道就不想上去,咱們就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了!”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毫不客氣的朝著那豐滿女子道。
“這一次。縱橫師兄宴請司空龍象幾位英才,說不定幾十年之后,就是天下傳頌的一件盛事,能夠在這等盛會上露面。別說是送酒,就算是讓我像侍女一般的布菜,我也愿意。”
身材豐滿的女子被這話說的臉色發紅,雖然她很想反駁,說自己沒有放在心上。但是她更明白,這種事情,說了還不如不說。
因為,她自己在這里,就是最好的證明。
宇文縱橫,司空龍象再加上其他兩位來自于西嶺武院等勢力的天才人物,以后注定是要影響整個大晉王朝走勢的天才人物。
他們前途無量,他們以后,也必將主宰一方。
他們這一場小小的聚會,可以說能夠影響幾十年后天下的格局。能夠在這場聚會之中露一下臉,不知道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情。
自己剛才,實在是太矜持了,怎么就沒有搶下這個送酒的活計呢?
和豐滿女子的自哀自怨不同,那嬌俏的女子,此時卻是滿心歡喜,當她提出要幫助幾位天才人物布酒的時候,被宇文師兄給答應了下來。
甚至那手持酒杯,溫爾文雅的司空龍象,還朝著她笑了笑。
司空龍象是誰。那是大晉王族重點培育的子弟,傳說之中的帝子人選。
說不定有朝一日,司空龍象,就是天下的王者。
“凌風傲視。左軍震天!前些時日,我很是有幸遇到左軍公子,并見識了他聞名天下的左軍筆!”
說話的是那衣袖上繡著三爪青龍的司空龍象,就聽他面帶面帶笑意的道:“當時左軍公子正在寫一副帖子,嘖嘖,那帖子雖然只有三十五個字。但是連綿一如江水,讓人不得不佩服啊!”
宇文縱橫等三人的神色中,生出了一絲的敬慕,雖然他們很驕傲,但是對于遠高于他們的天才人物,他們還是保持著一種恭敬的心態。
剛不要說,在修為上遠高于他們的左軍公子!
“司空兄有機會向左軍公子求教,實在是讓我等羨慕,什么時候趁著左軍公子有空,還請司兄幫忙引見一下左軍公子才好。”
宇文縱橫的話,獲得了其他兩個人的相應。那司空龍象豪爽的一笑道:“這個自然,等以后你們兩人來了京城,咱們一起去拜訪左軍公子。”
童師妹的眼眸之中,閃爍著奇光,她的臉上,更是帶著紅暈。左軍震天啊!
在她的眼中,左軍震天,那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是她一輩子也摸不到的人。
可實現而今,聽著司空龍象的話,讓她感覺到自己離那位左軍公子,實在是很近。
“縱橫兄,你明日動手的時候,還是留點手的好!”一個身穿黑色長袍,渾身散發著冷氣的男子,陡然淡淡的說道。
這個男子在童師妹的眼中,一直都是不怎么說話,就算是給他倒酒的時候,童師妹覺得很有壓力。
但是,童師妹卻不敢對這個人有絲毫的不敬,因為這個人的出身是冰劍一脈!
冰劍一脈,劍冷心更冷!
這一脈的人,雖然人手很少,但是他們一脈的祖師,卻在大晉王朝之內,組織了一個偌大的冰雪盟,只要一聲令下,就有無數的武者,從四面八方為冰劍一脈效力。
所以冰劍一脈的潛力,可以說還要在東松學院之上。這也是宇文縱橫就算是心中不多么喜歡這位冰劍一脈的傳人,但是還是要拉著他喝酒的原因。
“請竇兄指教!”宇文縱橫輕輕的拱手道。
“不知道各位聽說過藥王閣的藥王令嗎?”被稱為竇兄的冷面男子,沉聲的問道。
藥王閣三個字,讓宇文縱橫好似想到了什么:“莫不是那鄭鳴和前些時候藥王閣要殺的人有關?”
“不是有關,而是就是那個人!”竇姓男子淡淡的道:“他殺了藥王閣的三少主,藥王閣發藥王令緝殺于他。”
“他本來是在劫難逃,卻不知道那位驚天動地的人物,竟然幫他請來了凌風公子解圍!”
凌風公子四個字,讓宇文縱橫的臉色一變。他雖然有自己的驕傲,但是他自己很清楚,自己和凌風公子相比,還有一個很大的差距。
不,應該說,自己和凌風公子有著巨大的差距。
自己以后要領袖東松學院,凌風公子是不能得罪的人之一,而鄭鳴這個從來都沒有被他放在眼里的人,竟然請到了凌風公子。
這怎么可能?
“怪不得他敢那樣的囂張,原來是凌風公子在幫他撐腰,真是小人得志啊!”司空龍象很是別客氣的點評道。
宇文縱橫朝著竇姓男子一抱拳道:“多謝竇兄指教,如此說來,我就給凌風公子一個面子,小小的教訓那小子一頓算了。”
那竇姓男子緩緩搖頭道:“這個倒也不必太刻意,我聽說凌風公子實際上也不喜歡那小子。”
“只要縱橫兄不殺他,也就是給凌風公子面子了。”
就在宇文縱橫笑著舉起酒杯的時候,一股濃煙,從遠處騰空而起,而這股濃煙來的很是兇猛,只是片刻功夫,不但遮擋了四周的天際,更直沖松柏峰掩蓋而來。
那本來清風明月的風景,只是剎那功夫,就變成了讓人嗆鼻至極的濃煙。
雖然對于宇文縱橫等人而言,這種濃煙算不了什么,他們可以閉氣不呼吸,但是實在是掃興。
作為主人,宇文縱橫的臉色,頓時變的不是太好看。
“著火了,著火了!”大吼聲,從遠處傳來,伴隨著這吼聲,宇文縱橫等人從上面往下看,就見一片赤紅的火光,將天際映照的通紅。
不過這火光算不了什么,伴隨著這火光而來的,是一陣陣騷臭的味道,實在是難聞至極。
“這是哪里著火了?”宇文縱橫沉聲的問道。
童師妹小心的道:“師兄,要是小妹看的不錯的話,是柴房的位置起火了。”
柴房起火,這算不了什么大事,對于東松學院而言,他們最重要的地方,是在藏經樓,是在丹閣,至于柴房,燒了也就是燒了。只不過燒的實在是不是時候。
這一場好好的聚會,被一把火給弄成這樣,實在是讓人不爽。
司空龍象等人對視了一眼,就沉聲的道:“咱們也過去看看,要是沒有什么事情,咱們接著回來喝酒。”
從松柏峰到柴房,也就是一刻鐘的功夫,不過等他們趕到柴房的時候,柴房的火已經被撲滅了。
只不過那堆積了不少木柴的柴房,此時卻被燒的干干凈凈,更有一個個惡臭之氣,在空中蕩漾。
之所以會有這種氣味,實在是柴房離茅房的位置太近,這才造成了這種味道。
“為什么著火?”宇文縱橫怒聲的朝著聚集在一起的東松學院學子問道。
那些學子,一個個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而就在這時,卻聽有人很是可惜的道:”哎,天干物燥,我等因為用火不小心,這才引起了火災。”
“實在是慚愧,不過還請各位放心,這柴房的錢,我們一定會賠償,哈哈!”
說話的人是鄭鳴,看著臉上帶著笑容,卻沒有半點不好意思的鄭鳴,宇文縱橫的面皮跳動了一下。
不小心失火,你騙誰呢,就算是剛入品的武者,在自己四周有火點燃的時候,也能夠有反應。
現在將整個柴房燒損,你們該是發現的何等之晚,這不是刻意為之,又是什么。
雖然,宇文縱橫很想在鄭鳴的臉上給他一拳,但是他在外人面前,還不得不保持自己的風度。
畢竟,鄭鳴等人是客人,可是要讓他忍下這口氣,實在是讓人難受至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