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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九一章 色厲內荏

  卓家家主的話剛剛說完,陸續有七八個公侯從隊伍之中沖出,迫不及待的吼道:“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還不快點滾下來,向國君陛下認罪。”

  “國君陛下慈悲為懷,說不定還能放你們一條生路,此時不降,更待何時。”

  “要是將國君陛下的仁慈之心耗盡,等待你們鄭家的,只有滅族一條路,鄭鳴,你覺得你走過了逆天之路,這皇位就是你們鄭家的嗎?”

  “不要作夢了,這皇位,是上門決定的,你一個小小螻蟻,也敢覬覦皇位?”

  齊聲的呼喝之下,就聽有人喊道:“峽谷十二國的使者到了,峽谷十二國的使者到了!”

  十二桿巨旗,在虛空之中飄揚,整齊的軍隊,分成十二個儀仗,從遠處緩緩而來。

  在十二桿巨旗下,分別站著一個使者,他們幾乎同時朝著王家的家主抱拳行禮。

  “我們北風王朝,只承認王家為大晉王朝的皇族,任何敢于挑戰王家地位之人,將是我們北風王朝的敵人。”

  說話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此人的須發雖已發白,但是整個人,卻給人一種無比精神的感覺,而就在他說出敵人兩個字的瞬間,更給人一種暴虐之氣。

  一種橫掃千軍,不死不休的暴虐之氣!

  這個人的表態,只是一個開始,其他十一國的代表,也緊接著表態發言,這些代表之中,甚至有三個國君,五個是皇強大族的老祖。

  這些人,每一個人都代表著一個國家,他們的力量,可想而知。

  盡管姜元豐努力的讓自己保持鎮定,但是他的臉色,卻已經出現了苦澀。他知道,眼下。不管自己如何的強作鎮定,恐怕也難以鎮定下來。

  上門還沒有出現,整個大晉王朝的權貴都已經表示了不歸服鄭鳴,而這些權貴也就罷了,那峽谷十二國的態度,實在是太強橫了。

  不死不休,十二個不次于大晉王朝的國家。表示要和鄭家不死不休。

  一時間,他的心神有些搖曳。他本來還算是有些信心,在這一刻,瞬間落入了谷底。

  他朝著鄭工玄的位置看去,就見鄭工玄額頭的汗水密密麻麻,顯然,這位國君陛下,也沒有想到,反對他登基為君的人。居然會如此之多。

  而且這些人,還是如此的強大。

  如果自己是國君的話,恐怕也有想要放棄登基為君的沖動。畢竟做一個國君雖好,但是有福登基。卻沒有福氣享受,那才是這世間最可悲的事情。

  姜元豐抬頭,朝著太壇的上空看去,在太壇上,那個男子,依舊傲然而立,好像這些反對的言語,他根本就沒有聽到一般。

  “還有沒有?”就在姜元豐猜測這位大人該如何處理的時候,那人終于開口了。

  而他說的。雖然只是四個字,但是這四個字之中。好像隱含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

  還有沒有?

  這既是一句問話,也是一句挑釁,是一種蔑視對手的挑釁,不不不,應該說,這些人,不配成為鳴少的對手。

  被萬眾簇擁的王家家主,那站立在十二桿巨旗之下,為了王家能夠成為大晉王朝皇族而站臺的十二國代表,一個個臉色都變的無比難看。

  他們都是一言既出,可以山河崩殂的人物,可是現在,鄭鳴對待他們的態度,卻一如對待死貓爛狗一般!

  還有沒有,這四個字,簡直就是沒把他們剛才的這些話放在眼里!這種傲慢的態度,這種自不量力的狂妄,真是是可忍而孰不可忍!雖然不少人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此刻,他們依舊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不,應該說,自己受到了奇恥大辱。

  “自然有,鄭鳴你使用詭計,讓我們金剛堂的弟子敗在你的手中,雖然可恥,但是我們金剛堂認了,但是今日,這個皇位,我們絕對不允許落入你這種卑鄙小人的手中。”

  說話的,是一個威武的漢子,他那赤紅色的臉膛,好像在告訴所有人,他是一個寧折不彎的男子,他是一個百折不撓的人,他說話重如山岳。

  金剛堂,鄭鳴想了起來,應該是和他比試身體強度的對手,他記得對付金剛堂的親傳弟子,自己好像用的是自己的真正本事。

  “滿嘴噴糞!”

  鄭鳴說出這四個字之后,陡然朝著虛空一揮手,天壇之下,出現了一道十多丈長的裂痕。

  “以此為界,越過者殺無赦,登基大典繼續。”

  雖然鄭鳴的聲音并不是太高,但是在場的人誰聽不到,繼續登基大典,意味著鄭鳴對所謂的大晉王朝權貴,對于十二國的代表,對于那即將出場的十三圣宗,絲毫沒有放在眼中。

  特別是十三圣宗的代表,不少人的眼中,都露出了兇厲之色,他們對于鄭鳴,可以說絕無半點好感。

  鄭鳴在他們最擅長的地方擊敗了他們,這讓他們感到臉上無光,現在好不容易過來,要給自己重新找回一點顏面,鄭鳴卻不等他們發言,就直接選擇了無視。

  雖然他們不是上門,但是在他們的心中,他們卻比一國的皇族還要尊貴,他們怎么能夠容許,自己被如此的無視?

  同伴是金剛堂的大漢,他在金剛堂之中的地位,僅次于堂主等少數幾個人。

  這一次,話還沒有剛剛說出口,就直接被鄭鳴給評定了一個滿嘴噴糞,這簡直是對他最大的侮辱。

  如果他洗不清這個侮辱,他以后如何服眾?如何掌控金剛堂?如何來壓制那些對他有意見的人?

  “小輩,天堂有路你不走,今日老朽要為天下除害。”說話間,那金剛堂的大漢怒吼一聲道:“諸位,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現而今這賊子既然不聽我等好言相勸,咱們就要替天行道,誅殺孽臣!”

  作為本來就是以煉體功法為主的金剛堂高人,聲音自然是洪亮之極,那鐘鼓之聲,都沒有他的喊聲洪亮。

  他騰空而起,朝著鄭鳴沖了一丈多距離,這等的情形,他覺得自己最起碼也要一呼百應。

  畢竟,如此多的人表態,如此多的實力表示要討伐鄭鳴,自然不會虎頭蛇尾。

  可是,等他沖出一丈之后,卻發現自己的身后,根本就沒有一個人跟上來。

  孤家寡人的和鄭鳴拼命,這怎么可以?雖然他并不覺得自己的修為次于鄭鳴,可是這家伙手中要是再有什么銘器,那等著自己的,豈不是死路一條?

  這些膽小鬼,他們這是怕死,他們這是對自己最大的侮辱,他們還是一方人物呢,他們怎么不敢沖呢?

  歇斯底里的咒罵了一番,但是金剛堂的大漢,卻還不愿意這個時候停下來,畢竟他一停下來,自己就成為一個笑話。

  “王兄,我乃是給貴族幫忙,現在這等事情,我怎好占先?還是請王兄和我一起動手。”

  雖然金剛堂的人智慧好像都不高,但是這大漢倒也有幾分的機智,猶豫了剎那,就想到了王家。

  王兄這稱呼,一般是對王家老祖,可是現在王家老祖好像不在,所以就落在了王家家主的身上。

  王家家主也覺得,一句沖上去,將鄭鳴給斬殺了,就能夠解決問題,但是他不敢沖。

  他的修為和鄭鳴差的太遠,而且那銘器他更是害怕,他還要做國君,他還有許多大事要做,他可不能死!

  王家家主沒有動,其他人自然不會動,畢竟他們都只是來打醬油的。

  人家要成為皇族,要當國君的人,還沒怎么激動,其他人怎么會動手?

  要挑釁的人是誰?他可不是別人,他是鄭鳴,一揮劍,就滅了九大狼旗的鄭鳴!

  雖然所有人都覺得,他之所以如此的厲害,是因為他使用了禁器,但是誰又能夠保證,他手中沒有其他的禁器呢?

  禁器這東西,一般來說,當作威懾挺好,要是用出來,就會效用大減。

  他們覺得,鄭鳴不傻,不會用禁器。畢竟被罵上幾句,也不會掉肉,也不會死人,鄭鳴沒必要如此的斤斤計較。

  但是,鄭鳴要是真的拼命,那他們有什么辦法,甚至可以說,他們沒有半分的辦法。

  死了什么都沒有了,為了別人的事情死了,那才是傻缺,不見人家都沒有動手嗎?

  金剛堂的大漢,此刻連罵王家家主老娘的心思都有了,奶奶的,我是為了你們家族拼命,你……你怎么可以置之不理,巋然不動呢?

  你應該發動一些人,跟著我一起去,我自己對上鄭鳴,這不一定能夠取勝啊!

  沖上去,自己勝了的可能性不大;但是一旦敗了,說不定還要遭到一些人的譏諷,這一次,實在是失策啊!

  心中怒罵,那大漢的腦袋畢竟還算是靈光,就在他快要到鄭鳴那道線的時候,腳步變的越來越慢,甚至可以說,已經到了讓人發指的地步。

  “鄭鳴,你……你對我究竟下了什么毒手,啊……啊……”大漢以手護心,讓自己的臉色變得無比的蒼白,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悲愴道:“我的真氣……真氣提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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