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您還是好好歇歇吧!”一個面目陰冷的老者,聲音之中帶著一絲冷厲的道:“要不然,大家伙都會不高興的。”
這句話說的無比的生硬,也說的肆無忌憚,這不是對宗主說的話,應該是在教訓晚輩。
“你給我跪下!”鄭鳴手指著那老者,冷聲的道:“對宗主不敬,就是對祖師不敬,還不跪下謝罪!”
我暈,房勻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有一種捂著腦袋沖出此地的感覺。鄭鳴他真覺得,能夠壓服自己,讓自己拜他為師,他就是至高無上的宗主了嗎?
至于張云天,臉色更是僵硬,他有點懷疑,自己前些時候對馬經弘對手,是不是正確。
木老弟收弟子,怎么不看看他的頭腦,怎么……怎么收來了這么一個……二貨!
金元東在幾個老者的護持下,緩緩的后退,但是他那胖臉上的小眼睛,卻一直在用挑釁的目光看著鄭鳴。
鄭鳴這次的發難,已經毀了他在萬象門之中辛苦掙扎不知道多少年才拼搏出來的地位,財富。
一轉眼一切成空,這怎不讓金元東憤恨不已!
只不過,他的心中就算是再恨,也無奈鄭鳴,所以他只能用這種挑釁的目光看著鄭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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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你將我的貓膩挑出來,你也怎么不了我,是不是很憋屈,很難受,很……
鄭鳴在說完那呵斥的話之后,就高高在上的坐在自己的座椅上,一副大宗主的模樣,可惜,金元東他們就好像他這個人不存在一般的離去。
沒有人阻攔,更沒有人出來說一聲宗主之令,還不遵從之類的話語,幾乎所有人,都當鄭鳴這個宗主如無物。
“爾等數次違抗我的指令,實在是罪大惡極,跪下!”鄭鳴再次厲喝道。
只不過這喝聲,惹來的是幾聲譏諷的笑容,就連宋舒云,此時都有點忍俊不住。
不知道進退,不知道深淺,不知道……
一個個不知道出現在宋舒云的心頭,讓宋舒云感到異常的爽利,可是就在他覺得這樣給一個宗主上一課也不錯的時候,卻感到一股磅礴的力量,從虛空之中,朝著自己直壓而來。
這股力量磅礴如山,已經是躍凡境巔峰的宋舒云,以往只是在江遠的身上,感覺到這種力量。
不,應該說,這種力量,在江遠散發出來的威勢之上,他在感到這股力量的瞬間,他的心中升起的念頭是那位一直在閉關,好像從來都沒有理會過宗門之事的師叔出手了。
鄭鳴請動了那位師叔,怎么可能?要知道那位師叔本身就是萬象一脈的人,在江遠師兄擔任宗主的時候,就不大理會宗門的事情,他怎么會替鄭鳴出手。
一邊催動自己體內的真元對抗那巨大的壓力,宋舒云一邊小心的朝著那威勢發出的位置看去。
卻見此刻,在鄭鳴的前方,一脈三尺大小的古銅色大印,正靜靜的漂浮在虛空之中。這大印雖然沒有任何的異樣,但是那磅礴的氣息,卻一定是從這大印上發出來的。
萬象印!
雖然大印和自己交給鄭鳴的時候,已經變大了好幾倍,但是宋舒云還是一眼認出了這宗主的信物。
在萬象門之中,萬象印一直都作為宗主的信物,雖然從一些典籍之中,宋舒云也知道這應該是當年萬象老祖隨身的一件至寶,但是無法操縱的寶物,慢慢的,也就變成了一個只是擁有象征意義的信物。
自己將這枚萬象印交給鄭鳴的時候,也就是做一下樣子,為自己接下來的行動,做一下遮掩。
這東西,在鄭鳴的手中,怎么就演化出如此大的威勢。那大印雖然沒有綻放出耀眼的光芒,但是他已經將四周的虛空封鎖。
幾個正在帶走金元東的首座,此刻一個個頭上都開始冒汗,他們瘋狂的催動自己體內的真元,將自己的護身之法都施展出來,但是那境界的壓制,卻讓他們難以有反抗之力。
“生神境,這……這是生神境的力量!”一個身上生出紫色光罩的老者,聲音之中帶著惶恐的喊道。
而生神境這三個字,幾乎讓在場的人,都為之臉色大變。
生神境,一境一神通!擁有生神境修為的武者,在對付化蓮境武者的時候,那基本上就和對付小兒沒有任何的區別。
可以說,他們只要伸出一根手指,就能夠將化蓮境的武者直接給掐死。
被大印壓制的幾位首座,雖然在拼命的堅持,但是他們的挺拔的身軀,瞬間彎了下去。
至于金元東,更是差勁,在這股力量出現的剎那,他整個人就直接趴在了地上。
那三尺大印懸浮虛空,懾人的氣息,更是在瘋狂的發散,也就是一眨眼功法,丁墨耕等人都已經感到了那讓人感到恐怖的壓力。
他們一個個有點恐懼的看著那好像隨時能夠將他們碾成碎粉的大印,一時間都說不出話來。
作為此地唯一的沒有達到躍凡境的武者,房勻柏此刻整個人被那懾人的壓力死死的壓在地上。
他就覺得自己是一個浮游,而那三尺的大印,則是隨時可以將他碾成碎粉的山岳。
自己這個便宜師尊沒有瘋,他竟然還有這種后手,嗚嗚,房勻柏一時間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應該是笑,自己的師尊有這種后手,那么他在宗門之中的地位,一定會扶搖上升,嗚嗚,自己這個開山大弟子,也一定會取得重要的地位。
裂天峰后山無名小洞,正在閉目修煉的蕭無回,豁然睜開了眼睛,他的目光,更是射出兩道厲光看向藏經閣方向。
“好強的力量,這絕對是生神境的力量,莫非是誰惹怒了師叔他老人家!”自語之間,蕭無回一催正平躺在自己腳下的長劍,人劍合一,朝著藏經閣直飛而且。
與此同時,在萬象峰,正在拿著一本書慢慢參演的江遠,也豁然將手中的書籍放在了一邊。
他沒有猶豫,手指點動,一架三色的飛舟,就出現在了他的腳下,載著他朝著藏經閣的位置沖了過去。
和這兩個人相比,在萬象山某處深山的古洞之中,一個白發老者正在緩緩的吞吐著四周稠密如水的靈氣。
他每一個呼吸之間,所吸納的靈氣,就是鄭鳴的上百倍,而在他四周,那被萬象山弟子珍視無比的大塊元石,就好像普通的石頭一般堆積著。
而他每一次吞吐,都有數塊元石,直接化成碎粉。
這種吞吐,好像隱藏著一種奇怪的韻律。不但慢而且輕緩,好像一呼一吸,都怕將四周給驚動了一般。
“嗯,生神境的氣息!”老者那好像恒古沒有睜開的眼眸,緩緩的睜開,這是一雙平常的眼眸,看不出精光,也看不出氣勢,但是在這雙眼眸中看多了,卻能夠感覺到這眼眸之中,一如道一般的痕跡。
“是一件可以發揮出生神境力量的銘寶,看來這些小子,比以往有進步啊!”老者感嘆了一句,就緩緩的閉上了眼眸,就好像這種事情,和他沒有關系。
老者的呼吸慢慢變的越加的平緩,就好像一頭出在龜息狀態下的老鬼,深遠而悠長!
對于老者的情況,鄭鳴自然感覺不到。他此刻神色淡然的朝著站在一邊的宋舒云道:“宋次坐,你告訴我,違抗宗主的命令,該當何罪?”
宋舒云雖然沒有趴在地上,但是現在他的情況,同樣不是很好,而鄭鳴的話語,讓他感到無比的難受。
他雖然智謀百出,但是此刻突然處在這種弱勢,卻讓他一時間很難想到有效的辦法。
當然,最重要的是,那來自巨印的壓力,讓他想要開口說話,都變得無比的困難。
此時最為緊張的,卻是那幾個老者,剛才他們氣勢洶洶,一副完全不將鄭鳴放在眼中的模樣,但是現在,他們卻一個個頭頂冒汗。
早知如此,自己說什么也不露頭。但是現在,在說后悔之類的話語,已經是晚了。所以他們一個個目露哀求的朝著宋舒云看過去,希望宋舒云能夠給他們求情。
宋舒云努力的張動嘴巴,想要將話說出來,但是他的嘴唇,卻好像有萬鈞巨力的壓制,讓他半點東西都說不出來。
“宋次座不說,實際上已經告訴了本座答案,不服從宗主之命,那就是背叛宗門,所有背叛宗門者,殺無赦!”
鄭鳴的聲音,猶如來自于九幽之底,而聽到他這話語的幾個老者,眉心的汗都留了出來。
“鄭鳴,你不能殺他們,他們都是各脈的首座,你……你要是殺了他們,江宗主是不會饒了你的!”一個站在外圍的首座,聲音中帶著顫抖的喊道。
他并不想當這個出頭鳥,但是出手的幾個老者之中,有一個是他的結拜兄弟。
兩者相互依存,感情更是深厚,此時在這危局關頭,忍不住大聲的朝著鄭鳴喝到。
鄭鳴對于敢于跳出來的人,自然不會輕輕放過,他輕輕一笑道:“你說江宗主,不對,你應該是江首座不會放過我?”
“那你們這些人的行為,也是得到了江首座的授意了?”
那說話的中年男子,臉色頓時漲的通紅。他們的行為,自然是接到了江遠的授意,。但是此時,他卻沒有膽量將江遠被暴漏出來。
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就聽鄭鳴道:“不管你們是誰,宗門律法無情,所有違反宗門律法者,殺無赦!”
說話間,鄭鳴朝著那大印一揮手,滾滾的赤光,從大印上閃動,朝著那幾個解救金元東的老者直接落下。
“住手!”一聲暴喝,從遠處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