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鳴一笑道:“跪地求饒么,那個鎮天王,他還沒有那么大的本事。”
“嘻嘻,我想起來了,如果那個家伙得到的是燭龍殘血的傳承,說不定還真的有控制時空的力量。”妖性青螺的聲音,嬌滴滴的在鄭鳴的耳邊響起。
燭龍殘血,這會是誰呢?鄭鳴一時間,真的有點想不起來了。百年的參悟,讓他得到了很多東西,但是同樣有一些并不注意的事情,他也慢慢的淡忘。
“燭龍殘血是什么?”鄭鳴沉吟了剎那,在心中向妖性青螺問道。
“要是燭龍神血,那就不是地煞傳承,而應該是超越了四大至尊傳承,甚至可以和開天印記相媲美的東西。這燭龍殘血,只是主人偶爾之間得到的,一個上古燭龍留下的半滴精血。”
神性青螺的聲音代替了妖性青螺,就聽她輕柔的道:“而且還是神性散發將盡的半滴精血,但就是這樣,他對時間力量的掌控,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
鄭鳴點了點頭,心說這個叫元的家伙,得到的東西,還真不是一般的多。
“師兄,我絕對不會離開你!”就在此時,木婉兒從遠處跑了過來,她那雙雖然看不見,但是依舊美麗異常的眼眸內,充滿了淚痕。
藍衣女子跟在木婉兒的身后,她那張美麗的臉上,流露出來的,全部都是無奈,很顯然,他對于木婉兒的堅持,也有些無能為力。
不過她看向鄭鳴的目光,卻充滿了責怪,就好像丈母娘,在責怪將自己女兒拉下水的毛腳女婿一般。
鄭鳴看著一如梨花帶雨般的木婉兒,輕笑道:“婉兒,你和張師叔他們去玩兩天,你放心,等這件事情過了之后,師兄一定會去接你。”
“不,婉兒不走,師兄你說過,無論什么事情,你都不會丟下婉兒的。”木婉兒抓住鄭鳴的手掌,神色堅定的道:“師兄你要是堅持送走婉兒,那么我現在就從這里跳下去。”
在鄭鳴的印象中,木婉兒一向溫和柔順,雖然眼睛看不到,但是一個女子所擁有的所有美德,基本上都能夠從他的身上看到,但是現在,鄭鳴才發現,自己還是有一點小看了這個女孩子。
在她那柔順的外表下,隱藏的卻是一顆堅韌無比的心。
鄭鳴看著一副堅定的木婉兒,心中更加多了幾分的憐惜,他伸手在木婉兒的頭頂敲了一下道:“多大點事情啊,讓你哭的跟小花貓似的,還生死離別呢,得了,等一下好好的洗洗臉,那鎮天王不來還罷,來了哥哥讓他給婉兒當下屬。”
張云天和藍衣女子對視了一眼,都搖了搖頭,他們覺得這是鄭鳴在寬慰木婉兒,但是這小子的嘴,實在是沒有把門的,他怎么能夠這樣說鎮天王呢?
那可是鎮天王啊!
鎮天王是什么人,是無缺戰皇都賣面子的人,在開陽門之中,更是中流砥柱般的存在,就算是開陽門的那些老祖,都將他捧在手中。
吹牛可以,咱別吹的沒有邊成不成。
“師兄,婉兒相信你一定能夠打敗那個鎮天王。”木婉兒說到此處,沉聲的朝著藍衣女子道:“藍姨,你和張伯伯的好意,婉兒心領了,我絕對不會離開長天峰。”
“除非離開的是婉兒的尸體!”
藍衣女子和張云天的臉,這一刻都有點發黑,他們看向鄭鳴的目光,更是充滿了這小子害人不淺的憤怒,只不過此時,兩個人空有一肚子話,怎么都說不出來。
長天峰很熱鬧,在長天峰外,有上千弟子,都在那里靜靜的等待著。
這些人等在長天峰外,其實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能夠加入長天峰,成為長天峰的弟子。
慕容南、左云童等人,坐在上千弟子的前面,他們的神色淡然,但是一個個眉頭緊皺。
雖然他們不懼死亡,但是現在,感覺這死亡一步步的朝著自己壓來,他們還是覺得有一頂烏云,壓在自己的頭上。這種壓力,讓他們感到很是不舒服。
“慕容南,我真是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會加入長天一脈!”左云童的嘴角輕挑,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慕容南同樣沒有想到,他輕聲的道:“一個月之前,我想的咱們裂天一脈在占據長天峰之后,我應該在什么地方,單獨建造一棟洞府。”
“十天之前,我想的是咱們該如何在那個家伙面前報仇雪恨,哎,世事無常啊!”
坐在兩個人身邊的其他裂天一脈弟子,此時也都心中引起了共鳴,他們同樣沒有想到,自己等人,竟然會有加入長天一脈的可能。只不過,現在這種他們連想都沒有想的事情,卻真的發生了。
他們此時,就是要哭著喊著,加入長天一脈。
“那個家伙做事,雖然莽撞,好像還有點不著調,但是不可否認,他誅殺了褚鷹揚,實在是爽利。”一個坐在左云童身邊的少年,沉聲的道:“不管怎么說,我都佩服他。”
“所以,我愿意來到長天峰,跟著他一塊死!”
“對,不能讓那個家伙嘲笑咱們,應該讓他看到,咱們裂天一脈,有的是好男兒!”
就在他們說的興高采烈的時候,就聽一個紅衣女子道:“別光說什么好男兒,我們也算是男兒嗎?”
“哈哈,秋歌師姐自然不能是男兒,您要是男兒的話,不知道有多少師兄,晚上都睡不著覺了。”左云童看著那紅衣女子,大聲的看玩笑道。
各種的笑聲,隨著左云童的話語,一下子響了起來,這些笑聲,都是充滿了善意的笑聲。
李秋歌站起來,追著左云童在打,而他們惹來的笑聲,也越來越大,越來越響亮。
一個淡雅有如茉莉般的女子,靜靜的坐在人群之中,此刻看著追打的人,她的眼眸中,也露出了一絲的笑意。
慕容南癡癡的看著女子甜美的笑容,等那笑容消散的瞬間,他忍不住道:“你也不用有什么內疚,我們是萬象門的弟子,對于宗門的事情,自然是在所不辭的。”
他的話,說的有點笨拙,但是那個女子,卻是都懂。
女子笑了笑,朝著四周的人看了兩眼,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我有時候,真的希望,自己能夠……”
就在她的話語說了一半的時候,卻陡然看到一道身影,猶如閃電一般從遠處沖了過來。
看到那挺拔的身影,女子的眼眸中,多出了一絲的神彩,甚至可以說,她的目光中,多出了靚麗的風采。
慕容南看到那身影,心卻黯淡了下來,但是,他的心中,同樣多出了一絲的釋然,別的不說,這個人畢竟還是來了,和他們一起來了。
“凌云,你到這邊來。”猶如茉莉般的女子,正是阮溪清,她從那老祖開口將事情全部推在鄭鳴身上之后,就來到了長天峰外。她的意思同樣很明了,那就是同生共死。
如果說她心中最大的遺憾是自己的事情,拖累了如此多的同門的話,那么她第二個遺憾,就是那個讓她曾經刻骨銘心的人,卻并沒有趕來。
雖然她還沒有見到那個人,但是她已經從各種渠道聽說了這個人的事情。
同樣因為鄭鳴誅殺褚鷹揚,這個本應該被廢除修為的男子,已經被釋放。而且他的師尊,也沒有將他逐出師門,好像這件事情,已經和他無關。
他為什么不來!
慕容南來了,左云童來了,李秋歌來了……很多很多,在阮溪清的眼中,和這件事情,沒有絲毫關系的人,都慷慨赴義的來了,但是最應該來的那個人,最起碼,在阮溪清心中,最應該來的那個人,卻沒有來。
她的心中,充滿了失望,甚至可以說,她的心中,有著刻骨銘心的痛,不過現在好了,那個人終于還是沒有讓她失望,還是來了。
“溪清,你過來一下,我有事情要和你說。”凌云的眼眸中,在閃過了一絲猶豫之后,沉聲的說道。
凌云雖然不是萬象門的最強者,但是他玉樹臨風般的身姿,再加上一張俊逸出塵的臉,讓很多女弟子,都將他當成自己的夢中情人。甚至有一些女弟子,在聽說了他和溪清的事情之后,依舊沒有放棄。
以往,溪清看著這張溫爾文雅的臉,心中總是充滿了甜蜜,但是現在,她的心卻咯噔了一下子。”
雖然這種感覺,只是她心中的一種感覺,但是她卻覺得,這個人已經離她很遠了。
“凌云師兄,有什么話就在這里說吧,我們沒有什么,不可以對別人說的,特別是他們。”溪清緊緊的咬著嘴唇,她的聲音甚至有點顫抖。
凌云的臉色變化了一下,最終還是沉聲的道:“我師尊已經和宗主說好了,咱們兩個都可以去后山,畢竟咱們兩個,并沒有違抗宗門的命令。”
“溪清,跟我走吧!”
凌云的話,說的聲音并不是很高,但是他的話一出口,卻讓阮溪清的心頭,猶如無數的天雷砸下來了一般。
她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怔怔的看著那張曾經無比熟悉的面容,這一刻,他覺得這個人是那樣的陌生,那樣的遙遠,那樣的無情!
“你……你說什么?”在身軀輕輕的顫抖了一下之后,阮溪清終于說出了自己要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