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前面就應該是龍華福地的入口,聽說這龍華福地,占地足足十萬里,里面靈氣充沛無比。聽說當年龍華圣君建造龍華福地的時候,專門尋找了一塊混沌大地的碎片做基礎。”
李若愚站在飛舟的前方,輕聲的朝著鄭鳴說道。
這一次為龍華圣君祝壽,大倫山除了派出鄭鳴這個主要使者之外,還派出了李若愚等數十名三代弟子協助。
李若愚給鄭鳴介紹情況的時候,也在不時的偷偷打量著鄭鳴,他和鄭鳴不相見已經有一百多年了。
倒不是說,他和鄭鳴之間,有著什么隔閡,實在是這些年,鄭鳴都在閉關修煉。
而李若愚心中,鄭鳴的印象,依舊是在那混沌虛空之中,葫蘆藤上,激戰關天麟,將這位圣人的門徒,霸氣無比的誅殺在葫蘆墟之中。
當時,他對于這位師叔,是充滿了敬意和崇敬。現在,雖然他的敬意沒有消退多少,但是再次看到這個師叔的時候,那種高山仰止的崇敬,已經沒有了。
他已經參透了三道神禁,前些時候,更是沖擊了混元天柱,成為了混元天柱第四等的存在。
在整個大倫山,混元天柱第四等的存在真的不多,他現在在宗門的地位,更是扶搖直上,甚至可以說,現而今他的地位,已經提升到了僅次于大倫七子的地步。
本來他以為,這一次賀壽,他可能是正使,畢竟幾位師叔都沒有時間,卻沒有想到,正使竟然是鄭鳴。
對于鄭鳴這個師叔成為正使,他的心中,并沒有什么抵觸,甚至可以說,他隱隱約約的還期待和這位師叔交際一下。
畢竟,這位師叔算是他大大的恩人。
不過在感覺之中,他雖然感到這位師叔身上沖出的氣息,依舊是參星境,但是在他的感覺之中,這位師叔實在是……
平凡,對,他對鄭鳴的感覺,就是平凡。可是他的神志卻告訴他,在這種平凡之中,隱藏著的,是一種無比巨大,無比磅礴,甚至讓人直接膜拜的氣息。
怎么可能,這一定是自己的錯覺。
心中念頭閃動,李若愚就將目光落在了站在鄭鳴身后的李英瓊身上。
三百年,依舊沒有任何變化的李英瓊,就好似畫中的人物,但是那眉心的紅痣還有猶如寒星一般的眼眸,卻變的更加的讓人心生恐懼。
當踏上這飛舟的剎那,李英瓊看過他一眼,他就覺得自己的心頭,好似一柄無上的神劍劃過。
在這神劍之下,他覺得自己沒有半點的反抗余地。
所以,他對鄭鳴恭敬無比,這之中固然有尊重,但是同樣,這里面也有李英瓊的功勞。
面對這個女子,他真的有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
鄭鳴并沒有多看李若愚,對于這個還算是不錯的師侄,鄭鳴只是淡淡的打量了幾眼而已。
混沌天柱第四等,也算是有那么一些的天資,但是他的潛力已經耗盡,想要更進一步,難啊!
“若愚,這一次到了龍華福地,大小事務你處理就是,我過來就是為了散散心。”鄭鳴笑吟吟的朝著李若愚說道。
他這次出來,還真的是為了散心,當然,和散心相比,還有一點鄭鳴沒有說出來,那就是他實在是不愿意看著燕紫電那為自己左右為難的模樣。
更何況,龍華圣君作為混元天柱第九等的存在,對于大道的體悟,自然是非同一般,他的講經,說不定對自己的修煉,也有一些幫助。
“弟子遵命!”李若愚恭敬的答道。
飛舟在一座由云朵組成的巨門外停下,在飛舟停下的剎那,已經有幾個穿著喜慶的紅色衣衫的年輕男子,飛身沖了過來。
他們看到大倫山的飛舟,就有人拱手道:“請問來的可是大倫山的同道?”
“大倫山大倫七子第七子鄭師叔,代表大倫山,前來為圣君賀壽!”李若愚走上前去,抱拳說道。
那領頭的紅衣男子聽到鄭鳴這兩個字,楞了一下,隨即抱拳道:“原來是鄭先生到了,您里面請。”
說話間,一行人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鄭鳴沒有吭聲,也沒有露面,畢竟這種小事情,交給李若愚就是。可是,就在李若愚等人催動飛舟,準備從那白云做成的大門中進入龍華福地的時候,就聽有人道:“哈哈,鄭兄留步。”
李若愚作為低一輩的弟子,聽到有人找鄭鳴,當下就讓人停下飛舟,看看究竟是什么人。
當他扭頭看去的時候,就見遠處飛來了一座猶如巨山般的堡壘,這堡壘的速度雖然趕不上飛舟,但是在氣勢上,比之鄭鳴他們的飛舟,卻強了不少。
“師叔,是衍圣宗的人!”在看到那堡壘之后,李若愚輕聲的說道。
鄭鳴和衍圣宗不但沒有什么交情,反而有一些仇怨,雖然這種仇怨,雙方誰都沒有提起過,但是卻都記在心上。
就在鄭鳴沉吟的時候,那堡壘已經沖了過來,浩浩蕩蕩的堡壘,直朝著鄭鳴所在的飛舟撞了過來。
“大倫山的同道,我們的戰堡失控了,你們快躲開!”從堡壘之中,傳來了衍圣宗弟子的大喝。
只不過這喝聲之中,充斥著調侃之聲,很顯然,這一次堡壘的失控,是衍圣宗的弟子故意的。
只要是大倫山的弟子一讓,那么衍圣宗的戰堡就能夠直接飛入龍華福地之中。
鄭鳴對于這種小手段,真的是一點興趣都沒有,除了彼此雙方心照不宣之外,也就是一個談論時候的話題而已。
但是,就在他不愿意理會的瞬間,站在他身后的李英瓊,卻都讓出劍!
絢麗的劍光,猶如九天之上落下的星辰,一閃而過,但是就在這劍光閃過的瞬間,那巨大的戰堡,直接從中間,被硬生生的斬成了兩端。
無數衍生宗的弟子,從戰堡之中沖出,當然,因為戰堡被從最中間的位置一劍分成兩段,所以還是有不少的人,永遠的不能從戰堡之中沖出。
“你們……你們大倫山這是要干什么?莫非你們真的要向我們衍圣宗宣戰嗎?”一個滿臉怒氣的老者,聲音中充滿了急促的喝到。
就在老者說話的瞬間,虛空之中,再次落下了一道劍光,這劍光好似帶著恒古永存的殺機,直接籠罩在了老者的頭頂,一時間,老者竟然感到自己沒有任何的換手之力。
還沒有進入龍華福地,自己竟然就要死在這里,老者的心中,充斥著不甘心。
但是在這那充滿了殺意的劍光下,他真的半點反抗之力都沒有。他參悟的大道,他領悟的神禁,在這個時候,根本就半點都施展不出來。
壓制,這是一種全面的壓制。
就在老者整個人呆在那里的時候,劍光已經消失,老者除了感到四周發冷之外,其他的真的沒有一點的感覺。
“嘻嘻,這一次真的涼快了,只不過這位實在是太干瘦了,看著讓人不舒服啊!”一個帶著調侃得聲音,頓時讓老者的心一顫,他低頭一看,就見自己的衣衫,已經只剩下內衣。
丟人現眼啊!
老者急怒之間,整個人都開始顫抖,而那些飛出的衍圣宗弟子,一個個則快速的沖向老者。
他們快速的將老者圍在中間,更有人拿出衣物,給老者套上。在這些怒目而視的人之中,一個穿著巨大金甲的男子,冷冷的看著這一切。
他身材高大,氣勢恢宏,站在眾人之間,給人一種鶴立雞群的感覺。
“原來是李仙子在這里,怪不得大倫山的人如此的霸道呢?”金甲男子朝著虛空之中一抱拳,聲音中帶著一絲冷意的道:“李仙子先請。”
這金甲男子,就是衍生宗當年進入混沌虛空之中的領頭者,現而今,他在年輕一代的天罡地煞榜中,排名第十七位!
雖然這個排名并不高,但他依舊是四天九道年輕一代的高手之一。
李英瓊連話都沒有說,只是靜默的站在鄭鳴的身邊,而鄭鳴,則笑吟吟的朝著李英瓊道:“剛才那一劍,控制住了自己身上的殺意,有進步啊!”
“多謝公子。”李英瓊笑了笑:“那廝對公子不敬,本來準備殺了他,可是想到公子要進入龍華福地,在這里殺人,好似不太好!就饒他狗命。”
“你呀,哪里有那么多的顧忌。”鄭鳴猶如以往一般,伸手在李英瓊的頭上揉了一下。
這一揉,看的不少大倫山的弟子目瞪口呆,要知道李英瓊在他們的眼中,那就是殺神一般的人物,可是這等的人物,現而今在鄭鳴面前表現的,卻和小貓沒有什么區別。
自己這位師叔祖,還真的是不將天罡地煞榜排名前十的人當成人物啊!
金甲大漢見沒有人理會自己,心中越發的不舒服,他哼了一聲道:“鄭兄三百年不見,不知現而今風采如何,這次聽說鄭兄要親自來祝壽,我才請了這祝壽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