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良久,特別是葉天咸豬手要伸到她的大腿時,張勄不安扭動身體,不過在安全帶捆綁下,一切都是徒勞的,肌膚觸碰那一剎那,張勄渾身顫抖,同時覺得自己下賤極了。
“葉總。”
“唔。”
葉天還以為張勄不愿意,手放在光滑的大腿上,停留一秒也是好的。
“我想向你借五萬港幣。”
“啊?”
張勄低著小腦袋,淚珠順著香腮滑落,心里不乖葉天,恨自己沒有本事。
“我,我想借五萬,從我薪水里扣。”
“五萬啊!”
車子駛進海底隧道,葉天靠著座椅想著心事,剛才停車時,張勄說要借五萬,我見猶憐的模樣,把他的欲/望都打消了,他再壞也不能趁人之危啊,因此沒有付諸實踐。
張勄心思更復雜了,她借五萬是給弟弟看病,動手術,五萬絕對是不夠的,哪怕是一個小手術,家里積攢的幾萬,加上四處借到的,近二十萬港幣,勉強可以試試,昨天得知弟弟病情時候,張勄已經做好了家破人亡的準備,誰知葉天開了一張五十萬支票給她,解決了她家所有顧慮,有了五十萬,不但可以給弟弟治病,還可以改善生活條件,至于這筆錢該怎么還,張勄一點也不擔心,下半輩子賣給葉天,總可以換掉這些錢的。
“葉總,謝謝你。”
“怎么謝我?”
葉天本是開個玩笑,誰知張勄復雜瞥了他一眼,就把車子停在應急車道上,解開安全帶,到這個時候,動作并沒有停下,脫下外套、襯衫,在葉天目瞪口呆下,張勄已經騎在他腿上。
“張勄,你想干什么?”
“謝你!”
張勄嫣然一笑,主動靠向葉天,動作很生澀。
車震?
葉天抱著懷里小蠻腰,心中感嘆不已,這就是他的女神嗎,太容易上手了!
車子駛出隧道,換成了葉天開車,張勄斜躺在后排座位,形象很不雅,歇息片刻,她才坐起來整理衣服,絲襪不能穿了,被葉天抓出好幾個洞。
“住哪兒,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把我放在路邊就好了。”張勄搖頭說,她不想讓葉天看得她家里情況,看過葉天豪宅,再對比她這樣的貧民女,太自卑了,特別是兩人剛剛發生那種關系。
葉天開著車子在中環閑逛,很復雜的感覺,怎么說張勄也是他心目中的女神之一,就這樣輕易得手了……最后把車子停在一棟豪華公寓面前,這里是他活動場所之一,以前送給王組賢的房子,現在王組賢搬到別墅去了,這里就空了,暫時把張勄安置在這里,沒事的時候過來和張勄玩玩,反正什么都不缺。
張勄被動跟著葉天,一瘸一拐進入電梯,忍不住問道:“我們來這做什么?”
葉天笑道:“送給你的禮物!”
“送給我的?”張勄驚訝又好奇,這里有什么可以當做禮物,她知道葉天住在深水灣豪宅,這里是銅鑼灣高級公寓,一個港島最北,一個在港島最南。
叮咚!
電梯門打開,葉天找出房間鑰匙,打開房門,出現在張勄面前的是異常豪華的大廳,三室兩廳,廚房衛生間,還有陽臺,這樣的房子張勄經常看,不過是在夢里,她最大的愿望就是有自己一棟房子。
葉天笑著對發呆張勄道:“送給你的!”
“送給我什么?”張勄只是驚訝于房屋奢華,并沒搞明白葉天意思,把房子送給她?這種異想天開,張勄想也不敢想,自從去年港府實施經濟振興計劃,房價飆升,像這樣一棟房子最少要三百萬,她要苦干三十年才能買得起。
葉天微微搖頭,如果是關之林,一定會高興得跳起來,然后纏著他做剛才那般沒羞沒臊的事,事后就心安理得收下禮物,哪里會像張勄這些。
“其實我不需要禮物。”張勄抱著葉天胳膊說道,剛才五十萬她已經很滿足了。
“你暫時住在這里吧。”
“噢!”
張勄吐了吐小香舌,原來是這個意思,放心打開四周環境,對葉天這個禮物,張勄很滿意,直到現在,她也沒有把房間占為己有的意思,單純的認為葉天把她安置在這里,以后就不用在車上了。
葉天做到沙發上,打了個哈欠,張勄立即像個小妻子一樣,走到沙發后給他按摩,張勄把自己定位成第三者,但她不想破壞葉天家庭,心里暗暗下定決心,等到還清債務,她會選擇離開。
有了這樣決心,張勄心里負罪感減輕了許多,和葉天說笑起來。
“葉總,我可以換個稱呼嗎?”
“當然可以呀,你想叫什么就叫吧。”
葉天拍拍張勄小手,他對稱呼很隨意,沒人的生活,關之林、王組賢叫他老公,雖然只有一次,不過張勄在他心里的地位比關之林重要。
張勄俯身在葉天耳邊笑道:“我叫老板好不好?”
“老板?”
“是啊,你是我老板,這樣不是很好嘛。”
“老板就老板,你喜歡就好。”葉天覺得蠻新鮮的,安慰道:“讓你當一個司機,委屈你了。”
張勄笑道:“沒什么委屈的,沒有你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葉天沉吟一會,問道:“你想不想當明星?”
張勄同意思考片刻,回道:“以前想,現在沒那么想了,在你身邊也很好啊,一個月一萬薪水,你不知道爸爸媽媽有多開心!”
葉天意外道:“為了錢開心?”
張勄嗔道:“像你你這種大富翁當然不在乎錢了,每天賺那么多錢,你不知道我們窮人家有多苦,一元錢當成兩元花,就比如我身上衣服,花了整整八百港幣呢!”
“既然可以用錢讓爸爸媽媽開心,那就讓他們老人家多高高興興!”說完,葉天在張勄臉蛋上親了一下,隨手開了一張三千萬支票,打趣道:“其實我可以在后面再加一個零,怕把你嚇到……”
“三千萬?!”張勄已經被嚇到了。
葉天產生一種自己窮得只剩下錢的感覺,轉身把張勄抱在懷里,輕輕道:“我并沒有別的意思,這些錢是給爸爸媽媽的,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就不需要這些了吧!”
張勄感動道:“老板,謝謝你。”
葉天逗道:“可不可以‘板’換成‘公’呢?”
“討厭!”張勄笑著白了葉天一眼,‘嫵’媚道:“老公……這些你滿意了吧。”
葉天眉開眼笑,雖然他不確定心里冒出的是什么感覺,不過讓他很開心。
“再叫一遍。”
“老公!”
“哎呀,我怎么就聽不夠呢?”
“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
葉天小男人模樣讓張勄笑彎了腰,兩人滾在沙發上嬉鬧玩樂,一下子就忘了時間,當張勄睡著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葉天本想留下來休息,想到趙蕥芝在家里準備的慶祝宴會,留下一張小紙條,輕輕離開了。
宴會是為了慶祝葉天被英女王授予爵士準備的,至于趙蕥芝請了那些人,葉天也不知道,送英國回港,太多的事情等著他處理。
皇后大街中斷,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梁佳輝在地上鋪了一塊布料,然后把帶來的小飾品擺在上面,大多是一些項鏈手鐲,簡單精致,全是手工制作。
梁佳輝并沒有打破“誰拿了金像獎的影帝,誰就會倒霉3年”的咒語,由于《垂簾聽政》在內地拍攝,臺灣文化局有個規矩,凡是在內地拍過電影的演員,在臺灣一律封/殺,幾乎沒有香港演員到內地拍片,臺灣文化局讓梁佳輝寫一份悔過書,但他拒絕“悔過”,于是在臺灣,凡有他出演的影片,一律不準進院線。不能進臺灣的電影院,就意味著失去一大塊票房收入,所以整整一年,梁佳輝沒得到一份片約。
在這種情況下,梁佳輝也只能晚上到鬧市,擺地攤叫賣手鐲、項鏈之類的工藝品,以供給日常生活開支,幸運的是,梁佳輝遇到了江嘉姩。
梁佳輝坐在小板凳上,不是想著怎么賣飾品,而是想著怎么表白,自從前兩月江嘉姩知道他在這里擺地攤,幾乎每天都會過來看看,梁佳輝也改變了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的習慣,每天都在這里等待,他最幸福的不是賣出幾個飾品,而是看到江嘉姩的笑臉,醞釀了好久,梁佳輝終于鼓起一些勇氣,打算江嘉姩一到,他就表白。
“佳輝!”
“你來了。”
看到江嘉姩笑臉,梁佳輝傻笑,什么勇氣、表白都忘記了。
江嘉姩笑道:“今天收工早,還以為你沒到呢。”
梁佳輝摸著后腦勺:“我也是剛剛來。”
江嘉姩問道:“賣出幾件了?”
梁佳輝道:“還沒有開張,江小姐……”
江嘉姩嗔道:“不是告訴你不要叫江小姐了嗎。”
梁佳輝心跳得很快,吞吞吐吐,醞釀很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江嘉姩臉紅了,看著欲言又止的梁佳輝,她都急死了,不是一句‘我愛你’,有那么難嗎,她已經認識梁佳輝三年,這 三年里梁佳輝總是跑到節目制作組休息室,有時傻等幾個小時就為了看她一眼,她又不是傻瓜,這么深的情義,怎么可能感覺不到,不可否認,梁佳輝是促成她和前男友分手的重要原因,她也曾埋怨過,一年里沒有給梁佳輝好臉色,可是梁佳輝依舊不改,就算落魄到擺地攤,還會去節目組看她,直到梁佳輝眼里全是紅血絲,依舊對她笑一下,然后消失的背影,江嘉姩躲到洗手間哭了好久,她發現自己早就愛上了梁佳輝。
梁佳輝臉紅得像猴屁股,他不是害羞,而是怕江嘉姩拒絕,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咖啡店的事我已經知道了。”
“那你生我的氣嗎?”
“沒有!”
梁佳輝急忙搖頭,事情還要從一個月前說起,和江嘉姩熟識之后,他就有借口跑到節目組找江嘉姩聊天了,進而邀請她外出喝咖啡,因為囊中羞澀,每次喝完咖啡,他都要想辦法解決晚餐,直到他發現一家咖啡店特便宜,高高興興請江嘉姩光顧,傻里傻氣的把咖啡店介紹給劉徳華,直到昨天劉徳華打電話告訴他,咖啡店一點也不便宜,他問咖啡店收銀員才知道,原來每次喝咖啡,都是江嘉姩悄悄把賬單付了一大半,他結賬時候只付三分之一。
江嘉姩微笑道:“那我們以后一起擺地攤可以嗎?”
梁佳輝喜極而泣,緊緊抱著江嘉姩,一個大男人默默流淚。
“喂,這個項鏈怎么賣?”一個雀斑小女孩不識趣打斷浪漫的梁佳輝、江嘉姩。
江嘉姩笑道:“十元!”
“那么便宜啊,那我要兩個!”
“謝謝光顧!”梁佳輝急忙將飾品打包。
雀斑女孩震驚指著梁佳輝,驚訝道:“你是那個……影帝!”
梁佳輝、江嘉姩相視一笑,雀斑女孩要了梁佳輝簽名,心滿意足走了。
江嘉姩打趣道:“你還有影迷呢!”
梁佳輝自嘲道:“擺地攤的影帝,我也是打破吉尼斯紀錄了。”
江嘉姩安慰道:“不要灰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梁佳輝深深吸了口氣,笑著提議道:“把這些東西賣完,我們一起吃混沌,我知道九龍紅磡一家混沌店,以前上訓練班,我和……經常光顧。”
“好啊!”
江嘉姩坐在梁佳輝身邊,兩人肩靠著肩,一起仰望星空,說說笑笑,好像有聊不完的話題,偶爾有顧客光顧,梁佳輝負責打包飾品,江嘉姩負責收錢,臉上洋溢著幸福笑容。
不遠處,葉天緩緩搖上車窗,感嘆道:“這樣很幸福!”
梁佳輝混成這樣,葉天心里沒有愧疚那是不可能的,上次小聚時候,他還想著臺灣封/殺梁佳輝時候,他幫忙調和一下,誰知遇上邱達城出車禍,然后就是一堆事情,把梁佳輝給忘了,不過梁佳輝最終和江嘉姩走到一起,想必梁佳輝偷著樂,沒有什么遺憾。
劉徳華、梁潮偉、梁佳輝,葉天發現幾個小伙伴都是癡情男人,就是他花心,其實當初他也是對趙蕥芝死心塌地,如果沒有錢沒有權勢,想必他也像這三人一樣吧。
葉天自嘲一笑,啟動車子,沒有打攪梁佳輝、江嘉姩的二人世界,調頭走另外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