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誠手里拿著這本記事本,翻來覆去的尋思著,接著他輕輕的翻開這本有點舊,也有點厚的記事本,他想找找看第一頁有沒有持有人的名字,因為蘇誠也無法肯定這看起來有點年代的記事本是九條心真的,而且她也不會隨身攜帶這種東西吧?
蘇誠翻到第一頁,就看到寫著明確的日期,二零零七年四月二十號。
蘇誠眉頭一皺,八年前?
隨即蘇誠在心中默默的念著上面的文字:“今天可奈嘲笑我笨,并且還打了我一拳,我會想辦法讓她明白她這個蠢貨說這話,還打我的代價的。”
后面又寫著一行字,大致意思是,記事本主人花了一個月時間,成功的讓班級里的大家都孤立排擠了那個叫可奈的小女孩,最終逼的她轉校了。
蘇誠越翻,神情越是變得詭異了起來,甚至漸漸的他額頭上都冒出了冷汗,這記事本里詳細的記錄著記事本主人所做的每一件事情——別人罵她,打她或者是其他的事情,然后她報復的經過與那些人的結局。
是的,每一件!
應該沒有任何遺漏,因為詳細精準到每一天,這完全就是一本復仇筆記。
而且記事本中有一行描述讓蘇誠感覺很膽寒,這記事本主人表面上將某人當成朋友,但實際上卻在心里瞧不起某人,更是在這本記事本里,直接用白癡。蠢貨等文字來形容那個人。
“如果說這是九條心真的東西,那她這個人豈不是屬于那種笑里藏刀,也就是松雪梨惠子說的腹黑?”蘇誠艱難的咽了口口水。表面上將你當成朋友,可實際上壓根沒把你朋友,也許她對你笑,可心里卻在想著怎么算計你,或者……在心里罵你是個白癡,蠢貨,可你卻不知道。
蘇誠真的實在沒辦法相信這可能是九條心真的東西。雖然蘇誠沒和九條心真怎么深入接觸,不能說了解她。但她表現出來的性子并非是會寫這種東西的人。
再者說記事本也沒有署名,沒有足夠的證據能確定這就是九條心真的東西,也許可能是別人的。
“希望我想多了。”蘇誠嘀咕完,直接翻到筆記本的中間。看著日期和時間,然后他繼續翻。
看到某一頁上寫著二零一五年四月九號,當即他定下心神來掃視著內容。
他只看到寫了蘇誠兩個字,也就是他的名字。
但是……
足足寫了十行!
這是什么意思蘇誠不清楚,但看起來記事本主人顯然對他沒什么好感,畢竟蘇誠又不是小學生,不可能認為對方寫這么多他的名字是喜歡他,這更多的應該只是記事本主人在發泄心中的不滿等等情感,才瘋狂連續寫了十行蘇誠這兩個字。
“既然出現了我的名字。又加上昨晚是九條心真坐在這里的,那這記事本幾乎可以確定就是九條心真的東西了?”蘇誠擦了擦腦門上的冷汗,其實蘇誠覺得九條心真對他的態度還算可以。雖然她不冷不熱的,也沒對他笑過,但……
不知道為什么,蘇誠現在聯想到了一個成語——表里不一 而且蘇誠覺得他似乎發現了什么不該發現的東西。就在這時門鈴聲突然響了起來,于是蘇誠將這個記事本放下后。前往玄關將門打了開來,他赫然就是看到了臉色有點慌張急切的九條心真。
蘇誠目光古怪的打量了會九條心真后,硬著頭皮問道:“九條同學,你怎么了?”
如果他猜的沒錯,九條心真應該是過來拿那個記事本的,難道那個記事本真是她的東西?
“我有東西不見了,我在家里,學校里找遍了都沒有找到,我想起來我昨晚來過蘇誠同學你家,可能忘在你家里了,請問我可以進去找找嗎?”九條心真急忙接完話,蘇誠點了點頭,當即九條心真火急火燎的脫了鞋子,穿過走道進入了蘇誠的房間里,蘇誠也急忙跟了進去。
不過當蘇誠進入房間里時,他發現九條心真站在電腦桌前沒有動靜,就像石化了一樣,蘇誠也有點尷尬,這記事本就這么公然放著,傻子都會知道絕對有人看過了。
此刻九條心真背對著蘇誠,她用著滿是遺憾的口吻斷言說:“蘇誠同學,真是遺憾,我們的關系看起來只能到這里就結束了,而且我也確定了一件事情,你已經失去了作為一個人的資格!”
“九條同學,我沒有看過這個記事本。”蘇誠干笑一聲,急忙扯謊強調著:“我只是看到這個記事本掉在地上,將它撿起來放在桌子上的。”
九條心真轉過身來,面色平靜的反問著蘇誠:“蘇誠同學,你覺得我像個笨蛋嗎?”
接著九條心真拉了拉自己的胸口,將自己的上衣解開脫掉,扔在了蘇誠的床上,又將裙子褪了下來,扔在一旁,以穿著‘內.衣’的姿勢站在房間里,然后九條心真握著手機,面無表情的問道:“蘇誠同學,你猜猜,如果我現在報警,警察過來的話,會發生什么有趣的事情呢?”
“又怎么了?”松雪梨惠子急忙來到房間里,她剛才也聽到了蘇誠的聲音,知道九條心真來了,但松雪梨惠子沒有當回事情,在她看來九條心真最多就是來讓蘇誠教她學習的。
但聽到報警什么的詞語,她還是進入房間里了,當松雪梨惠子看到九條心真穿成這樣站在那里時,她驚了下,轉過頭看著蘇誠,難以置信的問道:“你讓她脫的?”
“她自己脫的。”蘇誠臉色沉了下來,回答著松雪梨惠子的問題,說實話,蘇誠本來以為松雪梨惠子是個很麻煩的人物,誰都比不上她麻煩,結果……
卻連接冒出來比松雪梨惠子麻煩許多的人,有著雙重人格的觀月澄乃,而且這個九條心真看起來也是一個表里不一,可能還是一個很有心機的女生。
相比較之下……
松雪梨惠子在蘇誠看來是真的幼稚,一點也不麻煩,她除了喜歡無理取鬧,不講理,還有點自戀外,比起九條心真她們,到似乎也沒有什么多大的問題。
“九條,你想對我的仆人做什么事情?”松雪梨惠子不滿的質問著九條心真。
“原來會長你還在?”九條心真看到松雪梨惠子,輕輕嘆了一口氣,用著有點失望的口吻出聲道:“看來我這衣服真是白脫了。”
“我到底什么時候成為你的仆人了?”蘇誠無語的看著松雪梨惠子。
“我想學校里的大家應該都很想知道會長和蘇誠同學你住在一起的事情吧?”九條心真看著蘇誠與松雪梨惠子,然后她嘆息道:“蘇誠同學,你可別怪我,其實我也不想這么做,是你看了不該看的東西,說實話,我原本以為蘇誠同學你是個聰明人,跟班級里那些自以為是的膚淺蠢貨們不一樣,但遺憾的是……你也只是一個好奇心旺盛的膚淺蠢貨而已,高看你的我,真是夠愚蠢的!”(